他也不管手裡的玉壺了,直接随手不知道往哪邊一抛然後從後面給了黑川優一個熊抱。
“是在擔心我嗎~~不用擔心哦,黑川。剛剛我是故意沒有避過去的,這是我和猗窩座大人交流感情的方式哦。”
頭頂的頭發瞬間就被童磨作弄的手弄成了雞窩,黑川優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毛,伸手把人往外推。
“話說……”黑川優的力氣對于童磨來說太小了,男人根本沒有在意,反倒是将頭轉了另一個方向。
“黑死牟大人怎麼過來了?”
黑死牟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才從他的嘴巴傳來,“……你們幾個,好好為大人效力。”
“好的。”黑川優沖着男人點了點頭。
童磨伸出手朝着人揮揮,“好哦~~黑死牟大人慢走,拜拜——”
黑死牟再用那六隻眼睛看了猗窩座一眼,然後身形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此時此刻。
鬼殺隊,蝶屋。
“你怎麼還呆着這裡呢?富岡。”蝴蝶忍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帶上了幾分陰陽怪氣。
往常這人來蝶屋檢查不過是即來即走,怎麼會還向這樣待了大半天了。
說起來從上次在那田蜘蛛山見面的時候富岡義勇就很奇怪了,蝴蝶忍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男人注視的目光。
就好像是在……
尋找着什麼一樣。
“喂?怎麼不說話啊。這裡可是我的實驗室,你一直站在這裡很影響我工作啊。”女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
“你不說話的話真的會有人把你當啞巴哦,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繼續盯了蝴蝶忍兩秒,然後果斷地轉身準備離開。
一個針筒直接擦着男人耳邊的發絲而過,半針紮進了木門裡面。
“富岡先生還是說一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反常比較好吧。”
他不說話,蝴蝶忍就自顧自地開始猜了起來。
“說起來,上次你說了你見到優了對吧。”忍一邊說着,一邊用手玩起了自己留在耳邊的頭發。
“是優給你說了什麼嗎?還是說……”
蝴蝶忍停頓了一下,仔細地聽着富岡義勇的呼吸。“是優讓你看着我一下,不要讓我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她也沒有給你說清楚吧。”
“不是。”
“說謊的技術太爛了啊,富岡。”聽到他回答道蝴蝶忍一個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走到了富岡義勇的面前。
“也不看看我們都認識多久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撈起了自己的袖子。
密密麻麻地針孔。
“這就是優沒有給你說明白的事情吧,”蝴蝶忍将手臂舉到了他的面前,“紫藤花的藥劑,我已經給自己注射了快半年了。”
富岡義勇沒有忍住眼睛猛然收縮了一下。
從沒有成為柱之前就同富岡義勇一起遭遇了上弦貳童磨之後,蝴蝶忍就明白了。
自己平時所用的毒對于上弦來說所帶來的影響幾乎是微乎極微。
但是她開始往自己身體裡注射紫藤花試劑,是在煉獄杏壽郎遭遇了無限列車事件之後。
和上弦鬼越來越頻繁的遭遇讓她想到了這個辦法。
她殺不掉上弦鬼,但是别的鬼殺隊隊員可以。
半晌。
“我知道了。”沒什麼變化的聲音從富岡義勇的口裡傳出。
“優沒有讓你阻止我嗎?”蝴蝶忍沖着人歪了歪腦袋。
富岡義勇盯着人開口,“為什麼要阻止你。”
沒有人能夠阻止别人想要殺鬼的決心,也無法阻止。在這一點上面,無論是黑川優還是他都很清楚。
蝴蝶忍被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哽了一下,就連臉上的微笑都差點破功了。
就在女人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富岡義勇的聲音又随之傳來。“……這對你的身體又什麼影響?”
“兩年。”
蝴蝶忍伸出了手比了一個數字,“即使不被鬼吃掉,大概兩年之後我的身體也會因為長期注視紫藤花試劑而迅速衰退。”
一時間,房間裡又恢複了沉默。
富岡義勇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你努力就再活兩年吧,蝴蝶。”
……
上弦會議開完之後,
黑川優回到了那田蜘蛛山。順帶着,女人的手裡多了一個瓶子。
是玉壺的瓶子。
她挑挑揀揀地在玉壺那邊選了許久,終于還是找到了一個較為合眼緣的。
“如果消息屬實的話,我會通過這個瓶子來傳達的。”玉壺當時是這樣對着她和半天狗說道。
距離襲擊刀匠村的日子。
還有五天。
她決定按照計劃在那邊殺掉“時透無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