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天天哪裡來那麼多牛勁,暴力狂!”
阿德利目光沉沉,他忽然開口:“你們就真的這麼确認,進行審判的是八爪一家?”
小吉一噎,他沒好氣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有一個人從上船開始就很奇怪,明明自小血統尊貴,傲慢嬌弱厭惡他人近身——”
阿德利慢悠悠踱着步,一股不妙的情緒從郝荨心底升起。
“——卻與她從前最看不起的劣等生物打得火熱。”
他在郝荨跟前站定,眼神不善地在她和小倉中徘徊。
小吉恍然大悟:“那她剛才特意提起花豹,是要故意誤導我們?”
天鵝院長冷臉審視。
阿德利笑了笑:“如果不是别有目的,那該如何解釋呢,駝駝小姐?”
郝荨:……
你的分析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郝荨沒有急着辯駁,而是挑眉反問:“這麼急着把矛頭指向我,是怕大家把你投出去嗎?”
阿德利眯起眼:“大家有什麼理由要投我?”
“這麼明顯的事,真的要我說嗎?”
郝荨氣定神閑地和阿德利對視,大大的羊駝眼睛一眨不眨。
氣氛凝固。
數秒後,阿德利率先移開視線。
他話音一轉:“當然,我相信驕傲的駝駝小姐不會堕了駝駝家族的名聲,既然她沒有說謊,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什麼?”
“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的除了八爪一家——可還有一個人。”
阿德利舔了舔後槽牙,冷笑道:“失蹤的花豹。”
這場讨論以天鵝院長實在無法繼續忍耐而結束。
阿德利提出了一個嶄新的提議,一起投給花豹王子,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
趁着大家離開,她湊到公主身邊:“聊聊?”
刺猬公主收回望向冷櫃的視線:“嗯。”
兩人回到郝荨房間,才短短一天,葡萄就已經生出了小黑斑。
她捏起葡萄一顆一顆地擺放在桌上:
“灰馬總裁、天鵝院長、阿德利教父、小吉少爺、刺猬公主、花豹王子,以及我,駝駝小姐。”
七顆又圓又大一看就非常好吃的深紫色葡萄在桌上排成一個完美的圓圈。
“上船的第一天,花豹王子差點落水身亡。”
她手指輕輕一彈,一顆略有些幹癟的葡萄咕噜噜滾出圈外。
“第二天,灰馬總裁被審判,爆體而亡。”
一顆比其他都要更大一些的葡萄被戳了一下,炸開了花。
“同時,花豹王子消失——你有什麼想法?”
公主盯着葡萄看了一會,突然問道:“這是什麼?”
郝荨疑惑:“葡萄啊,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葡萄?”
郝荨一愣,果盤裡有葡萄有什麼奇怪——
“你沒有?”
刺猬公主點點頭,強調道:“所有人都沒有。”
這句話一出,郝荨人都麻了。
在副本中,特殊可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隻給我?”
駝駝小姐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别?
還有那股說不清的熟悉感……
“咚咚咚!”
門被快速敲響。
“駝駝小姐不好了!”
郝荨打開門:“小倉?”
小倉似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她身上毛炸得蓬亂,懷表鍊子都被甩了出來,她扶着膝蓋拼命喘氣:“冷……冷庫……”
郝荨懂了,她開口安慰道:“别擔心,冷庫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小倉愣住:“……大家知道物資全都壞掉的事了?”
“等等,什麼叫全都壞掉?”
冷庫被灰馬爆炸搞得一團亂她是知道的,但除開冷庫裡的凍品,應該也有普通的食材,何況這麼大一個遊輪,怎麼會沒有像罐頭這種應急物資?
“全都、全都壞掉了!不管是廚房裡的存糧還是倉庫裡的儲備物資,都不能吃了!”
小倉淚眼汪汪,她吸吸鼻子,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駝駝小姐,我清點了一下,隻有這幾個罐頭還勉強能吃,你快拿去,别被大家看到了!”
說着,她遞過來三個午餐肉罐頭。
“那你呢?”
小倉心虛地低下頭,含糊道:“我……我自己準備了……”
郝荨想了想,從她手裡接過兩個:“咱們仨一個一個,你省着點吃,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
她沒有說要解決什麼,小倉看着手裡剩下的那個罐頭,又看了看語氣堅定的郝荨,神情猶豫。
“什麼壞了?!”
隔壁門忽然推開,小吉少爺的狗頭從門縫裡擠出。
郝荨上前一步擋住小倉,拿着罐頭的右手伸直,刺猬公主這時候反應很快,迅速接過罐頭收起。
“物資壞了?”
小吉正要發火,郝荨先一步打斷他。
她嚴肅道:“小吉少爺,我們得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