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滿面笑容的直接對着院長戟平章招呼:
“哈哈哈!
戟老将軍!
快快免禮,免禮!”
院長:
“太子殿下!”
太子自顧自的坐在主位,
對着戟平章揮手:
“老将軍不必客氣,
快快請坐。”
“多謝太子殿下!”
戟平章神色如常,落座。
太子這才像看到其他人一樣,
對着假韶汀州和司空了了大氣的揮手:
“這是老将軍的學生?
快請坐。”
二人謝過,同樣落了座。
梁舟帶着“龐爺爺”再次步入軒中,
立在軒外門口的太子執守侍卻伸手攔住了“龐爺爺”,
語氣傲慢:
“主子們自在軒中叙話,
你一個奴才,跟上去做什麼?”
梁舟尴尬的看向“龐爺爺”,
“龐爺爺”真韶汀州倒是沒什麼,
聽話的立在庭外。
太子權當沒看見,
繼續與院長套近乎叙話。
梁舟入軒内,
卻不敢落座,
隻是懂事的給太子和諸位斟酒。
一場原本主賓盡歡的宴飲,
瞬間轉變成了一場太子對着院長戟平章拍馬屁、套近乎的單向輸出局。
滔滔不絕的滿是太子對院長的無限敬佩之情。
……
司空了了聽的真是大開眼界!
真不愧是當朝太子,
完全想不到,
一個人是怎麼可以創造出,
這麼多不重複的詞彙語言對着一個人表達敬仰之情又不顯尴尬的?
無論太子其人人品才幹如何,
單憑這一點,
司空了了是極為佩服太子的。
她暗暗給了假“韶汀州”真鄭盈虛一個眼神,
鄭盈虛微點頭,是同樣“贊歎”的!
隻是苦了梁舟,
太子不開口,
他一直不敢落座。
司空了了突然對梁舟剛才所說的,
貴妃和太子的“磋磨”二字有了直觀的感受,
心中升騰而起的對太子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
終于完事了!
太子終于絮叨完了!
“老将軍,
我隻恨流光短逝。
不能在您身邊請教。
若有機緣,
定日日在老将軍身前負笈随師!”
說完,終于第一次看見了梁舟,
指着梁舟,
對院長說:
“老将軍,這位是我六弟,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六弟,代我陪好老将軍!”
又是一番握手訴衷腸,
好一份啰嗦,這才離開。
衆人恭送。
直到太子儀仗遠遠而去,
這才真正放松下來。
幾人重新落座。
院長心疼這幾個學生、隊員餓壞了,
第一個動筷子,
以示衆人吃飯。
大家紛紛動筷子夾菜,
梁舟一口幹掉一杯酒水,
長舒一口氣。
“徒兒,太子平日就這麼擺譜無禮嗎?”
還是龐爺爺裝扮的韶汀州顯然心疼自己的徒兒了,
忍不住開口問。
司空了了悄悄踢了一腳師父,
師父這才意識到似乎言語有失,
他徒兒梁舟心裡會不好受。
但話已出口,無法再收回。
其實他已經問的很委婉了,
他好歹沒直接問:
“太子平時也這麼欺負你嗎?”
梁舟:
“所以,我去了問道學院啊。”
衆人沉默,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沒事,不必為我擔心。
我……”
話音還未落,
又有一隊内侍端着盤子前來,
領頭的是一位女官:
“貴妃賜宴!”
梁舟又帶着衆人起身。
好在不是太子儀仗,倒不必出軒迎接。
一共六道加菜
兩壇美酒。
那領頭的女官顯然也是個術師,
原本已經擺滿酒菜佳肴的餐桌,
在她的法術操縱之下,
瞬間變大,
正巧夠放這六盤菜、兩壺酒。
梁舟悄悄介紹:
“這是貴妃身邊的蘇女官。”
一隊内侍依次将酒菜托盤放置在桌上,
再依次退出,
一切井然有序。
蘇女官音色動聽:
“貴妃得知老将軍進宮,
本欲宴請老将軍。
但聽聞六皇子已設了宴席,
故而特賜宮中佳肴佳釀以助興。”
院長戟平章急忙緻謝:
“多謝貴妃娘娘!”
蘇女官态度恭敬:
“老将軍不必客氣,
貴妃娘娘是最敬佩您的。
連太子殿下也視您為榜樣,
常常跟貴妃念叨着想向您請教呢。”
院長:
“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過譽了,
老臣,不勝惶恐!”
蘇女官:
“老将軍,
貴妃娘娘說,
既然六皇子已第一個宴請,
她也不好奪情,
便罷了。
隻是酒宴雖無緣,
卻還請老将軍宴後移步戲園,
娘娘特命戲班準備了幾番好戲,
敬待老将軍和各位尊客。”
院長想要推辭:
“多謝貴妃娘娘!
隻是,老朽老邁,
長途跋涉,不看困頓,
隻怕,無福消受,
要辜負娘娘的一番款待了。”
蘇女官面龐仍是笑着,
眼神卻冷了下來:
“怎麼?
老将軍吃得了六皇子的宴席,
卻去不得貴妃娘娘的戲園嗎?”
她目光盯上梁舟,
話再出口,
已是威脅:
“我竟不知,
六皇子已尊貴至此了?
連貴妃娘娘都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