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這麼大?”
“你一個人住嗎?”
“作為哥們兒可以偶來來你的空房間借住一宿嗎?”
“可以開睡衣派對嗎?”
“你爸媽呢?”
“這是樣闆房嗎?”
……
“……”
索性他們非常有禮貌,弄亂家裡的事情大概不會發生,金于詣暗暗松了口氣。
“他一個人住。”河令卓替金于詣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似乎看出了金于詣的想法,催促他們:“趕緊排吧,廢話少說。”
“哇,你怎麼知道,你來過嗎?”錢冰不可思議:“你和他的關系也太好了吧?形影不離不說,怎麼這都知道,快超過我了。”
“你和誰比都是超過你。”
錢冰撇撇嘴。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會書好了,反正我的戲份比較少,詞我都背熟了。”潘雲實推了推眼鏡,從書包裡翻出數學習題。
錢冰昂頭:“準了。”
“我也背了,九點半宿舍有門禁,我和潘雲實還得回去,掐一下時間。”申葉霜清了清嗓子:“那我開始了,都不準笑啊。”
“嚯嚯嚯哈哈哈,終于把這個死丫頭賣出去啦,俺拿到的錢,可以把俺家翻新一遍了。”
别說,申葉霜還是很專業的,演得惟妙惟肖,完全就是個自私的壞表姐。
“媽呀。”河令卓笑得傷口都疼了:“恩,十七歲青春回憶演繹村裡的壞女人,的确是特殊的回憶。”
申葉霜:“……”
他倒不僅僅是因為申葉霜的表演笑,而是結合了設定想象……
衛華把設計好的形象讀了出來:“賀杜鵑,紮着兩條粗重的麻花辮,臉上挂着太陽紅。”
神他媽太陽紅,本劇的編劇真是個天才。
天才錢冰清了清嗓子:“專業一點。”
“我剛才觀察下來,我們中的正經人隻有金于詣一個,就連寫作業的那個都笑了,就你先來報幕吧。”
“我?”金于詣指了指自己。
“對,隻有你不會笑。”
金于詣:“……”
下一個鏡頭,是鐵柱和紅花的對白。
“俺被俺姐姐嫁給村裡張牛了,聘禮都下來了,鐵柱,俺們怎麼辦。”錢冰蹲在地上,假裝割豬草。
“河令卓,該你了。”金于詣好心提醒。
河令卓正在一旁笑的臉酸,拿起劇本:“啊……怎麼會醬紫,你知不知道俺稀罕你,賀紅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河令卓忍不住蹲在地上捶沙發,潘雲實被他捶得手一抖,一筆直接在作業本上劃到邊角。
“你幹嘛。”
金于詣也忍不住笑了:“錢冰,你寫劇本的時候沒想到演的時候嗎?”
“這是藝術啊。”錢冰瞪他。
現在她算是看出來了,河令卓不僅不專業,讀不準詞,作為人類來說笑點也低到冰點。
“你不行我來。”衛華哼了一聲。
“算了,”河令卓收起笑容,涼涼道:“讓我演張牛還不如當王鐵柱。”
衛華:“你什麼意思?”
現場非常不混亂,排練進度堪憂。
大概是顧及到金于詣,河令卓快速調整了狀态:“不能行,俺不許你嫁給他!”
“可你怎麼打得過張牛?他可是我們村大戶家的兒子。”錢冰捏了捏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大不了,大不了,俺們私奔吧。”
“你的父母咋麼辦?愁死俺了。”
“不如,俺去找張牛理論理論。”
“不行,不能得罪他,還是找俺姐姐吧。”
“好,”河令卓按照劇本的提示雙手扶住錢冰的肩膀:“俺明兒就去。”
金于詣看見衛華的眼睛快充血了。
“不行不行,我這裡寫着深情又堅定的眼神呢,而且這是演戲,不是讀戲,你一點感情都沒有。”錢冰直搖頭。
硬要說的話,刻闆印象來看,鐵柱的表情甚至像嘲諷。
“我演不出來。”河令卓挑眉。
“我教你。”錢冰把劇本遞給他:“這裡要這麼做……”
“兄弟,借一步說話。”衛華把金于詣拉到卧室。
金于詣知道他想說什麼:“你别帶私人感情,這就是在演話劇。”至少現在,他還沒看出什麼不妥。
衛華的注意力卻被轉移了:“我去,你這個床看起來好舒服,真的不可以躺嗎?”
金于詣果斷搭上門把手:“我要出去了。”
“哎别别,”衛華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我覺得這個趨勢不太妙,我計劃給錢冰表白呢。”
“?”
感覺他錯過了很多。
“你老是和河令卓玩在一起,我就沒來得及和你說,錢冰突然又說要演話劇。”衛華歎氣:“我買了條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