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帝面對沈聽瀾的質問,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将面前的紫毫筆好好放在筆托之上,然後對着盧忠擺了擺手。
盧忠将那證據呈上來的時候,沈聽瀾有一瞬間的蹙眉。
他自然知道,靖玄帝一定不會給他一個正确的答案,卻怎麼也沒想到,靖玄帝居然給了他當頭一棒,直接潑了盆冷水,澆的他透心涼。
他看着面前的這些東西,有點不解。
靖玄帝笑了笑,說道:“這是程遠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程,你可以看一看,程遠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消失在皇宮之中了,具體去了哪裡朕也不知道,朕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朕,覺得朕是在撒謊或者是在推卸責任,但是朕還是那句話,朕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去抓一些無辜的村民,甚至是一些女子,朕如果想要選秀的話,大可以在這個時候招人進宮,而不是因為這點事情就去抓人,再說了,朕是天子,朕又不是那些強搶民女的土匪,沒必要因為這點事情就去有損朕的顔面。”
“你滿心疑惑查這些事情,卻隻聽到了模棱兩可的線索,就跑來質問朕,如果朕真的做了什麼壞事情,朕大可以認,而不是讓你找到皇宮中來,況且你是朕的臣民,你如果懷疑朕,那麼朕大可以給你治罪,讓你永遠閉上嘴巴,還能讓你跑到養心殿來質問朕?年輕人,一點都沉不住氣藏不住心眼。”
沈聽瀾抿了抿唇,看着上邊從程遠離開皇宮,到一直在皇宮外幹的那些事情,中途聯系過誰,與誰走得近一些,全都在這裡。
他看完之後,臉色更加沉,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臣有些好奇,陛下為何要查這些東西?難不成陛下也懷疑程遠?”
靖玄帝笑了笑說道:“朕倒不是懷疑他,隻是這皇宮之中的近衛都有規定,請假在外,中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必須要有所報備,無論你去過哪兒,或者你中途幹過什麼,都會有影衛在背後盯着你的一舉一動,當然了,這是皇宮中的密令,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你不知道也不覺得奇怪,但是還是那句話,朕沒必要因為這事兒讓自己顔面有損,況且還是在你剛剛上任的時候,如果在你上任之前就做過這些事情,那麼朕大可以撤了你探花郎的位置,而不讓你發現一絲一毫的端倪,況且在皇宮之中,哪樣的美女朕沒有見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還需要去搶嗎?你可以去看看後宮裡的人,有哪一個是你不認識的,有哪一個是最近新進來的,有哪些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有哪些又是官宦人家的小丫鬟,有哪些是娘娘們為了副寵,然後送到朕宮裡來的,很多朕都沒有碰過,還原封不動地留在那裡呢,你倒是可以去問問那些娘娘這些人的來曆,而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就來找朕修師問罪。”
“所以沈愛卿,你還是太過着急了,沉不住氣,太年輕,這點事情還需要朕教你去做不成神?沈愛卿太過年輕,太過稚嫩,總是做不好大事的,朕也是從你那時候過來的,朕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所以朕不去打壓你的性子,也不去計較你來養心殿興師問罪,沈愛卿也沒必要因為這點事情懷疑朕會不擇手段,朕并不會因為喜愛美女而過會用些手的,沈愛卿心系天下的情緒,朕是知道的,但是朕也沒必要因為點小事情就是去得罪天下的臣民。”
沈聽瀾聽了這話,心裡疑惑。
難不成還是他想多了?程遠真的能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去做壞事,難不成不是靖玄帝的主意,還是其他人的主意不成。
可是其他人又誰能指使的動程遠呢?
程遠是宮中禁衛,是大内錦衣衛,大内錦衣衛平常的時候是不會突然間就離開皇城的,除非有一些比較緊急的事情。
可是緊急的事情也該是有調令,他總不可能回家。
可宮中并沒有傳出這樣的事情,而他在錦衣衛所打聽了一圈兒,并沒有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