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大人，您獨自去那裡做什麼？”

房間裡的執行者數量又增加一倍，魏齊天幫姐姐穩着場面。魏晗也想知道巨大水母突然出現的原因，看那場面像是有人蓄意為之。

密林邊緣生存的巨大水母逃逸後不僅生存下來且壯大，成群結隊朝第八區行進。

“解決你們解決不了的麻煩。”

“有一群無能的下屬自然要多操心。”

衆執行者被點名批評：“神女恕罪！”

魏齊天心裡暗爽，太帥了！一天到晚牛哄哄的執行官折腰低眉的模樣看着就爽！

“……”

執行者垂首，魏晗故意拖着，半小時對執行者不構成傷害，腰都不錯，“下去吧。”

“大人您打算何時回？”銀沉海多問一句。

魏晗心裡緊張打鼓，“心情好了就回，”拿起桌上放的眼球盤玩，“别廢話了。”

人散盡，魏晗揉着太陽穴，神經衰弱，早日離開第八區到天空城才好。

……

“你說過需要我”。

隻剩他們兩個人和數不清的蝴蝶，天那麼黑，林秋深卻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霧蒙蒙的看起來病弱或是殘疾的瞳孔透過航道另一頭的人在看什麼，灰暗的眸中淡漠撕扯着怒氣碎成厭煩。

“我臉上有花？”

少年壓抑着憤怒，林秋深超出他的計劃沒有乖乖聽話。

“生氣了？”

林秋深向他走，和以往一樣不覺得突兀打擾。

“暮，回答我。”

金發少年脫下外套和鞋子，黑暗中看清明亮的金色，“既然來了，就驗證一下好了。”不想讓林秋深看見自己離人類越來越遠，但是他跟過來了。

抓住飛舞的紅蝶填進嘴裡咀嚼，殘食同類，在林秋深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怪異。鞘翅碎片粘着唇，殷紅鱗粉糊到唇周，真的餓急了才有的吃相。

蝶翅的口感帶有輕微的韌性，蝴蝶腹部是軟的，頭和胸/部是硬的。人類的舌頭品嘗不出蝴蝶的味道，隻能吃出口感，他放棄的更徹底，基本嘗不出感覺。知道自己在吃，隻是填充胃部的渴望和身體的空虛。

林秋深看了一會兒摸出手帕，“驗證了嗎，新食譜怎麼樣？”

隻能是林秋深了，一定是他。少年腦海中找到了開關，那就驗證吧。

“kilig.”

手帕飛揚，林秋深被卡住脖子後退幾步跌出航道邊緣，少年的動作極快，白色制服披風像純潔天使的翅膀，折翼的天使疾速墜落。

站在航道邊緣看着，默讀秒數，看他隕落……未能堅持到十，少年跳了下去。幾百隻蝴蝶在胃中生長振翅，悸動的震顫混雜愛意的纏綿生出一絲刺傷胃壁的痛感。

愛你的感覺是胃裡有一萬隻蝴蝶起舞。

少年追進鏡子似的水面，布帛撐裂，林秋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金發瞬間生長柔順如水草漂浮。

水下的世界更明亮，林秋深環抱他的腰收緊，“暮，歡迎回來。”

是了，隻能是他了。金睫閉合，水消失在水中，用雙唇剝奪呼吸，攫取氧氣，能毫不意外接住他怪物模樣的隻能是林秋深。

舒緩的水流聲中，他們無聲無息地吻着，一同沉底。

林秋深擔心他窒息，金發男人卻隻顧着向他索取吻，連呼吸都不顧了。林秋深拽着他的長發挪開龇牙咧嘴的人，摟着他的腰遊上岸。

“又拽我頭發”，系統裡拽，出來還拽。

金發人泡在水裡隻露出頭和肩膀，林秋深爬上岸渾身往下淌水。白色制服全濕透了，教院的用料紮實才不至于完全暴露。

舔了舔紅腫發燙的嘴唇馬上就會恢複正常，黑發順着呼吸的起伏不停往下滴水，林秋深将身上衣服脫下擰幹晾在樹枝上又跳進水裡。

“我一百多年沒這麼狼狽了”，林秋深需要安撫，“不解釋解釋嗎？”

金發人搖頭嘟囔，“我從沒被拽過頭發，打過屁股，我奶奶都沒打我屁股。”

“屁股是吧，長大了應該更能挨打了，”金發人企圖逃跑，又被林秋深拽着頭發撈回來，“把我上出心理陰影是吧，來，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