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開瓶好酒表示誠意，”暮拿兩瓶伏特加出來。所有蒸餾酒都可以伏特加的延伸，它的釀造原料沒有規定。

所以無論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釀成伏特加，什麼材料都能釀出烈性。

“第七區的酒，材料原産地是第八區，好東西！”

王嶄知道勸不動兩人加入獵人協會，話題也放開了，跟學生老師聊一聊學校趣聞，學生會的招商活動，暮的規培生活。林秋深警惕暮把人灌醉之後家裡出現酒品不好的人。

“你考臨床又不當醫生，豈不浪費？”

“感興趣，一切能舒緩這個世界症結的方式我都想試試。”

“學弟聽起來有故事。”

“沒有，”不能說，說起來就太長了。加上很久很久以前這樣的開頭，大家都從夢中醒來，仿佛一個□□故事。

“林老師，新婚快樂，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秘密，”非常沉重的秘密，蝴蝶柔軟的一生幾經生死将人們帶出夢境，三百多年的血淚和冤魂趴在他們身上走到如今。以至于幸福來的時候不能輕盈，擔憂夢還沒醒。

“守那麼嚴，是誰不好追啊？”

幾人的眼神迷離，一緻逼過來。

兩人互指——“他！”

“林秋深你這麼說就不地道了，我跟你求婚求了多少次，就想你給我一個名分，不是情人也不是三兒！”暮率先發難，其他幾人喝的醉醺醺被他吓一跳。

林秋深捏起眉心，“十年，我等你十年，你一回來就招三惹四，我憑什麼答應你？”

“十年你少見其他人了嗎，我怎麼成三的你心裡沒數嗎，我為什麼招惹那些人你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是不是愛夠了别人才輪到我？”

衆人聽兩人吵了幾句酒醒一半，王嶄趕緊讓人把兩人分開勸，“林老師，大過年的，新婚燕爾不要因為舊事重提破壞感情。”

柯燦顔和兩個女生扯過來暮，“怪我們喝多了，祝福還沒送上，既然你們來到十一區，就是重新的開始。我們柯氏對你們這對新人表示歡迎。”

“暮暮，鋪子定下來我們去幫忙，今天對不起……”

暮雙手掩面哭泣，“不怪你們，我們原本過來就是想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但是畢竟過了十年，我們相差太多，都停留在過去，嗚～嗚嗚嗚～”

王嶄把兩人的手重新放在一起，領着學生們趕緊走，别再刺激他們。兩人走到門口送人離開，關上房門。

“唉，深哥，我們是不是隻有做演員的天賦，沒有當普通人的資格？”一旦有人提起過去，他們就要演這麼一出。

“下次吵架能不能換個理由，求婚明明是我求的”，林秋深着手收拾桌面殘餘。林秋深在儀式上不像某人一樣随意，單膝下跪就行。

他想了很久，帶暮去了F區西區舊址的十裡紅花。

廢土神的故事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送走莉莉斯是他們兩人商量後的決策，徹底把神送走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林秋深求婚的承諾是讓廢土再沒有神，暮可以想玩就玩，不想玩想幹什麼都可以。

“林秋深，我連備孕的理由都說出去了，你還計較求婚？”

暮一邊将桌椅歸位一邊拌嘴。

“小暮同學，你沒有注射D型變劑的證明，小心露餡”，林秋深将碗筷放進聲波洗碗機擦幹淨手。

提起D型變劑暮又想起一樁事，“廢土人類的身體素質和末世前的人類不同，有人注射D型變劑之後生殖腔萎縮。最近醫院接了好幾例，206教院介入嗎？”

“别問我，問003，”林秋深圈住暮往浴室裡走。

“P區現在是不是還沒網？”

“管他們做什麼，”林秋深擠出洗發露給暮洗頭發，除了答應暮的事，他暫時不上心别的。P區查不到他頭上，更不需要上心。隻等執行者也過來找他，再發作P區不作為的事好了。

林秋深上了技術鎖，一般執行官無能為力但會知道是他做的。到時候直接來找他就是。不給系統打工的林秋深有更多的惡作劇發揮空間。

系統不肯放虎歸山也是因為這個，天罰程序非常了解它判定了一個怎樣惡劣的人。

泡沫從皮膚上緩慢下滑，熱水沖淋過後滿是霧氣。

“林秋深你比劃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給你僞裝生殖腔騙過你的醫生朋友們。”

林秋深摁住他小腹的某個地方，“正常人的生殖腔在這個位置，萎縮症患者的生殖腔在這個位置。”

“所以如果更深入也能打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