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晗在昆侖丘時次次注射抑制劑讓她覺得人生無望，李桃花去玩的時候都要被她抱着吸。

“姐來的匆忙，還沒物色到這方面的人才。倒是聽說刀稜在莉莉斯隕落時大病一場，茶不思飯不想。”

魏晗沒忘了老冤家，之前找過他消解，奈何不喜歡他的茶葉味費洛蒙。女性鼻腔接收費洛蒙的副嗅球比男性大五倍，而魏晗又是女性中嗅覺發達的那一類，聞到不喜歡的味道本能排斥。

“基因說我們不合适，”魏晗湊到暮身旁聞一聞，“你沒有注入變劑，為什麼會有香氣？”

副嗅球是人體退化的系統部件，腺體激活後使其比平常更敏感，更大概率捕捉費洛蒙。暮沒有注入D型變劑，也沒有腺體，純粹因為主的基因誘人。

“我以為哥噴香水呢，”李桃花對哥哥身上的味道習以為常，喜歡聞但不受影響。

魏齊天聞了聞，除了飯香啥也沒聞到，他沒有注入D型變劑。整天打架，護姐，對别的沒興趣。

暮這才想通，“怪不得在醫院遇到那些麻煩，被當成安撫劑用了。”臨床規培通常會各科輪替，暮在兒科的時候一切正常，最近到了産科，因為孕激素水平不穩導緻情緒波動較大的産父和産婦一看見他就都貼了上來，暮時常疲于應對。

十年間，大家對費洛蒙反應習以為常，沒有人提醒暮。林秋深那時候提過一次暮聞不到他身上的香味，暮當時沒想到是提醒這事。他的觀察忽略了一些墨守成規的細節。

魏晗拉起他一隻手放在鼻尖，“既然沒找到合适的，你先給姐姐用用。”

暮不能亂答應，“我收了一個孩子，名字叫蓼藍，還沒成年。姐不若去醫院陪陪這個孩子。”蓼藍身上有暮出租的部分基因，可以幫魏晗度過這段時間。

“瞧你，被自家男人吃的死死的，聞幾口又不是吃了你。”

“結婚了嘛。”

地面上為了減少成婚後的腺體人遇到費洛蒙反應更強的人出軌概率，民政局會給雙方打作用于嗅覺系統的「标記疫苗」，保證新人隻能聞出配偶的費洛蒙。彼此在離婚前都是對方的唯一。

暮和林秋深領證的時候雙方都沒有腺體，省略了這一步。但唯一不變的手續是承諾彼此的唯一性。

廢土地面不強制婚姻關系，因為許多人不想打标記。所以隻有備孕需要提前申請，避免近親、低齡、先天缺陷、無撫養能力等問題即可。不想要唯一的人也很多。

“真正的好貨都不怕質檢蓋戳，唉，”魏晗又聞一下松開他趴回李桃花肩上。魏晗早在系統裡就風流成性，可惜現在系統裡沒有年輕人了，地面上的年輕人素養青黃不接，生活水平各不相同，幹淨好入口的也沒多少。

“要不是執行官個個把人扒到沒隐私，拿來放床上也是不錯的。”

魏齊天和李桃花擠眉弄眼，用表情對各自的家屬吐槽。

暮想換能量更多的卵吃，魏晗控制異象移步換景，四人坐在一家新店，店裡主要提供龜類異象鬼的卵。魏齊天和李桃花的飯一并換了過來，一會兒要去還碗。

“嘗嘗，體積不大，多吃幾個或許就夠生了。”

暮連同實質的卵液喝下兩顆拇指大小的卵意識，忽覺自己和醫院裡那些千方百計要孩子的生育障礙患者相同。

“……”

龜類的能量并不比人多，但是它們消耗慢，所以看起來很多。卵生比胎生更方便攫取能量，水子地藏異象對暮來說是寶藏。這裡的廚子異象鬼收集各種生物的幼體形态，幼體一般是能量最豐盈的狀态。魏晗才想着把水子地藏異象送給暮。

門外尖叫跑過被異象鬼廚子追着吃胎盤餃子的獵人，魏晗敲敲桌面，魏齊天放下勺子和碗拉開門出去救人。

水子地藏的首要規矩是不能浪費糧食，點什麼必須吃完，所有食材都是廚子辛苦搜集的。進入異象的人務必搞清楚菜單上的菜品原材料是什麼，短短半日被菜品名字或看不懂的文字欺騙的喪命者不在少數。

其次是不要随便答應幫廚子試菜。

再次是不要讓自己成為食材，廚子們隻對幼體感興趣，懷孕的人必須規避該異象。

暮是受廚子歡迎的那類客人，吃飯從不剩下，且給什麼吃什麼。鬼也挑不出毛病。

“姐，我想藏個人在這。”

“随你，本來也是給你的。”

魏晗料想暮一定會回收潘神科技樹分枝，讓魏齊天找過了。守護靈赫爾墨斯管理着水子地藏異象的所有店鋪，願意把科技樹分枝交出，條件是他不離開異象。

“赫爾墨斯和你很像，熱衷做生意，不該知道的不好奇，他本人不知道潘神科技樹分枝的具體内容，讓我們放心。”

暮接過一個印着赫爾墨斯頭像的金币形狀U盤。第二次聽說他和赫爾墨斯相像，更不想見赫爾墨斯。跟柯燦顔商量把水子地藏異象使用權賣給柯家地産收門票錢，商量不通再收割帶到十三區。

李桃花心想柯家那小男生才拒絕不了自家哥哥，又一個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可悲啊。

異象外，異象局的人知道神女和仙人都進了異象便在外等候，王嶄看見林秋深的車開到警戒線邊緣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