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滿不在乎,“那你現在可以跟上帝叫闆,”藤蔓抽暮的屁股,懲罰他沒心沒肺。
“路西法既判定你是002,便認可你所有的特質。若它是自毀程序,必然是主神的安排,打工人聽話做事喽。”
「002:有被安慰到。」
藤蔓收回,放暮靠近自己。
“尾巴放出來,味道濃的嗆人,”暮貼着他耳朵,告訴他,“你在我這裡藏不住事,别費勁了”。手伸進腰與沙發的空隙尋找藏起來的尾巴,看林秋深紅着臉側開頭,喉中發出難耐的聲響。
「002:别每個都碰!」
“你尾巴那麼多,我這不是為了公平,”觸手藤習慣主動配合暮,已成尋求撫慰的本能。“覺得不好可以躲啊,”暮低聲咬耳朵,欺身而上,“看着我的眼睛,别躲。你之前是這麼要求我的。”
暮承接所有的來自林秋深的欲,不過是些藤,林秋深身體的一部分。不用在他面前藏。
「002:很想忍住,怕你覺得我和那些饞你身體的人一樣。有時想藏起來,擔心你發現我很普通……見色起意。」
親吻綿密,觸手藤伸進暮的襯衫。
「暮:我坦誠,我喜歡你的身體,饞死了!」
暮将人壓倒,林秋深驚慌之後望着他的眼睛逐漸放松配合。
「林秋深:你幹什麼?」
「暮:All in.」
“呃——”
仿佛全身觸電,近乎哀嚎,焦急地呼吸,所有觸手藤被電之後垂落扭曲,林秋深控制着不攻擊暮。
确實是哀嚎。
藤蔓刺穿了沙發,像廚台上的土豆尋找土壤冒出的茂密根系,生命力十足的攻擊。他把自己固定住了,指節将暮的臂膊攥出痕迹時立刻松開,高估易感期的自身耐受性,無措地找可以抓握的東西,沙發在扭曲進攻的觸手藤面前不堪一擊。
……
“這次不是我。”
「002:我的問題。」
“再買一個。”
「002:下過單了。」
“爽嗎?”
「002:拆家很爽。」
事後林秋深又恢複往日的淡定,像沒發生過。兩人站在卧室的廢墟裡,心想過年時的裝修隊不好找。
暮伸頭聞聞林秋深,“氣味正常了,”此刻的香味比平時還淡了許多,觸手藤乖乖縮回去了。
牆皮掉下來一塊,林秋深攬着暮的腰躲開。易感期再不過去,他們可以換新家了。
“既然你沒事了,我出門一趟。”
「002:狗東西。」
林秋深的表情又是一言不發地罵罵咧咧,暮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暮露出手腕上藤蔓手環,扣着林秋深後腦印章:“你的狗東西。”
狠心的狗東西,居然留下易感期的配偶獨自在家,林秋深目送他出門。房門關上,林秋深像一隻蹲在門後的留守大貓。
欲望是他自找的囚籠,林秋深在門後伫立。
他們不能完全普通。
門忽然打開,暮朝他飛吻,“我沒對你施定身咒吧?”大藍閃蝶飛到林秋深鼻尖,“我會回來,一直都在。”
别站在陰影裡,去有光的地方舒服地躺着。
曬曬太陽吧,攤開肚皮。
沐浴星光吧,碎碎念,保證衆生之中最愛你啊。
門再度合上,林秋深挽指接過蝴蝶到客廳裡補光休眠,蝴蝶一直守着。
大街上沒人,因為是淩晨。
穿紅灰兩色圓領針織衫的兩個男人,在雪天穿的單薄卻不受影響。針織衫腰部版型從兩側左右折疊做出簡潔的舒适的設計,同樣尺碼的高腰半身褲暮穿着正好,朗元元露出性感的腰胯。
朗元元遺傳了那份讓人生不出邪念的性感,即便赤/裸,也是高懸的月球,籠罩着神聖的輝光。
暮雙手插着兜,金發鋪滿肩頭,“你最近挺開心。”
朗元元的注意力轉移到李桃花身上更多,跟着她在密林裡竄。
“她吃零食,高熱量食物,披薩、薯片、甜甜圈、曲奇餅、奶油蛋糕,甜膩膩的東西。”朗元元生前控制體重,這些不能吃。攝入味覺欺騙素,終是滿足不了牙齒,瞞不過胃,人體的第二個大腦經常發出抗議。
暮記得,明棠愛吃的甜品,朗元元永遠不能跟她們坐到一個下午茶桌上。明棠和艾小小需要體能補給,攝入高熱量彌補高消耗是常态,艾小小需要大量多巴胺。
李桃花和阿依波塔也愛吃甜食。
暮不挑食,吃什麼都可以,能不吃就不吃。經常被朗元元抱怨。
“終于不用套着膜布嚼嚼吐出來。太幸福了!”朗元元每次看着李桃花進食,玫紅色眼裡要開出花。李桃花比艾小小開朗活潑,朗元元沒留住妹妹的笑顔,李桃花的笑臉也觸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