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接過酒杯,淺笑着站在人群中聊天洽談偶爾啄上一口。湊不到暮面前的人悄轉而跟着胡椒夫人聊那瓶密林中的姑射仙子用蠱蜂釀出的花蜜。
暮看見林秋深往這邊靠近了,身邊跟着一些相熟的人,還有一隻漏網之魚。暮和幾個人碰過杯,聽他們說農區的洪災淹沒了農場,水蛭導緻他們訂購的草飼牛肉跑單等等。
暮和他們聊家庭定制菜單和營養師,忽然間身形搖晃,林秋深及時出現扶住了,“還好嗎?”暮蹙着眉搖搖頭站穩,林秋深說着抱歉的話扶暮去一旁休息。暮偷偷扯林秋深的香槟色領帶,林秋深低頭聽見他說:“今天這身跟之前不一樣。”
林秋深之前的日常西裝一般是注重收腰的英式,很少有機會穿禮服。十六區流行的風琴褶新派禮服較為繁重,林秋深今天穿的是青果領銀青色與黑絲絨領的亮眼撞色塔士多禮服,正式的溫莎領,領帶選了高調的香槟色,佩戴兩枚金色的胸針,其中一枚是琳琅生藥業的蛇繞生命樹徽标。暮太了解他的身體和風格,兼具力量與優雅,古典雕塑一般。
兩人一起參加宴會的機會不多,暮出場一定是高調的,林秋深相應調整了禮服搭配——顯年輕。
“……真細心。”
“哈哈哈,”暮牽着他的手低笑,林秋深看在人多的場合忍了。兩人親昵地互動,暮休息一會兒後兩人手挽手一起行動。直到宴會結束,兩人前往僻靜的湖邊木屋卸下裝束,穿舒适的睡衣一起到涼台躺椅上吹風。
林秋深:“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駕輕就熟,遊刃有餘,誰會不喜歡當富貴閑人,”暮控制周圍的蚊蟲不來侵擾,林秋深格外招蚊子。暮還确定了一下咬林秋深的是公蚊子還是母蚊子——公的。
林秋深:“……”還好暮不會選楊玉環,不然自己一定做的更過分。哪怕兩個人都痛苦也一定搶過來。
暮的執照下來了,廢土上憑借醫生本人的行醫資格證可以合法購買并私用限定數量的生化材料,每次購買記錄在案。正好趕上回軍艦之前的采買。
林秋深提醒,“進屋吧,有眼睛過來了。”
“靠過來,親我”,暮不在意那些眼睛。林秋深把黏黏糊糊不願意挪窩的暮攬進木屋才親,“累嗎?”
“你來吧,明天沒有宴會了,”暮提醒可以放開一些。
月光在濃重的夜色中将人染成同一種顔色,萦繞着輕飄飄的喘息,兩人在無所顧忌的生活裡短暫停留。
翌日暮一直窩在木屋沙發裡看發鸠山号的實驗報告,高繕照發消息過來說文玩街的新情報關于柳赫和床伴祁珊,東拉西扯一陣之後轉告陳治新的新要求。
暮要住到公共醫療艦上去,方便自由軍和異能兵治療。
龍行軍對登艦人員查的嚴,警艦的人見不到暮。
「暮:交易沒有為警艦醫療的内容。」
「高繕照:我哪管那個,話帶到了。你兒子開葷了,怎麼陳治新還打聽上青少年了?金毛,你有陰謀。」
「暮:我有陰謀,拆穿我吧。」
「高繕照:拉幾把倒吧,你們就欺負我。我教兔男郎說廢土話,他現在能聽懂酒水單子了。」
暮許久沒進異象,忽略了死兔酒保大叔,還有事情要問他。
「暮:我去軍艦上待五年,之後都在酒吧見面。」
「高繕照:沒意思,你也被趕出廢土了,002跟着你走,剩我一個無聊。V001到處抓我,你也不管。」
夏末秋初的陽光溫暖宜人,等到秋意漸濃,林秋深忙完了一個階段。華燈初上時給暮穿上燈籠袖風衣,牽着手過馬路,等到人流散去,十六區的地标世紀鐘在零點零分零秒敲響,林秋深站在世紀鐘下向暮索吻。
“再說一次,我想聽。”
林秋深微微側頭,稍長的劉海落在側臉,眉弓深邃,路燈打下的陰影越發顯得鼻梁高挺。全身籠罩在毛絨絨的光暈裡,要暮說那句:
“林秋深,生日快樂!”
熾熱的又極度溫柔的金色快把暮點燃、燒穿、融化,吻落下來将淚撫平。不知道為什麼,比永夜更綿長的吻結束之後,兩人臉上都有淚痕。
“因衆生之中你的存在慶祝今日,林秋深,”抛下所有無意義的矜持和羞怯,光明正大接吻,熱烈忘情投入。
“我愛你,林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