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又爬上水面,青青紫紫的稍微一扯實在酸痛,他這副身體原本不會有太重傷痛感。暮故意在林秋深面前露媚态,趴在浴缸邊緣發出嘤咛似的輕吟:“我的玫瑰,哪條狐狸尾巴騷/到你面前了?”
林秋深在浴缸旁單膝半跪,又把暮吻得暈乎乎的,“隻對我一個人好不好?”
暮一手撐頭,一手敲瓷質的浴缸邊緣,還以為他是不樂意被馴,原來是隻想一個人被馴。
“……”
暮沒有回答,林秋深立刻沉聲追問:“你還想對誰?”
“啧,悶騷,”暮罵了一句又要沉下去,林秋深一下拽住暮的手腕,“再說一遍。”
“悶……唔!唔~疼疼疼,嘶——”暮指尖抹了下唇血,鐵鏽味在唇瓣塗開。這次堅決不認錯,恢複身體跟林秋深纏鬥,直到把人反摁到浴缸裡操控他身體裡藤蔓捆起來騎在他後腰上為止。
暮一手揉壓着喉結處,勉強沙啞地說出整句話:“深哥,要不要再試試,看你的身體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暮的能量強盛後不僅能扭曲生物體内秩序,更能直接控制身體,他對林秋深反複親昵試驗,無比熟悉精細的含生草嵌合體,比林秋深自身還了解。
「002:你欺負我。」
“啊?”暮的唇皮薄的一揉就出血,心裡嗔怒倒成自己欺負人了!暮像老巫婆一樣慢慢撕扯聲帶,“對,現在你隻能任我欺負,隻能聽我的,隻能看我一個。如果讓我發現你偷偷看别人,主動說一個字,就把你扔掉。”
林秋深已經被“扔”過一次。
「002:可以。」
暮信個鬼,“别什麼都可以。”他不是控制狂,沒有把林秋深時刻綁在身邊的想法。
林秋深咬着貓繩往暮手裡遞,暮卻總把貓繩放一旁。其他人碰都别想碰的讓權,暮卻不需要。林秋深生悶氣,雖然生氣也隻是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獨自忙碌消解,暮有任何風吹草動那雙琥珀色眼睛立刻追上。
“小暮,貨到了,準備返程。”
暮和柳赫告别,與林秋深一起輾轉至十三區,乘坐補給艦返程。返回航空艦隊後暮入住艦隊中段的公共醫療艦,部分姑射仙子和來自龍行軍以及警艦的醫生集中住在醫療艦。
“在十六區養兩個月細皮嫩肉的,警艦上的人以為你是哪個執政官的套子,”房雨婵第一時間帶人到醫療艦看望。
“佘将軍,管将軍,楊将軍,淤參謀,這就是我們龍行軍的見習軍醫,姑射山号的規培生,詭病師暮先生。”房雨婵的目光越過暮看向他身後。
四個人穿着拓荒軍的制服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在暮身後跨立:“向暮先生問好!”
暮緩緩回頭,盡力使笑容不那麼苦:“向各位将軍問好。”
佘桐、管仲麟、楊金儒、淤洪洋四人朝暮行軍禮,長久注目。廢土最年輕的大校,兩個中校,淤洪洋主文職手底下也有兩千兵。在密林上空的自由軍首領不按統戰中心的軍銜劃分,領兵就稱為“将軍”。
“别來…無恙…”管仲麟說出口,三人用眼刀捅他。
看到的平安無事怎麼能算别來無恙?
暮歪頭笑,金發蓬松,眉眼如初,“各位将軍聊吧,我先去打卡了。”房雨婵扯住他耳朵,“來看你的,往哪躲?”
“我是醫生,可不興來看,房将軍,我打卡要遲到了,”暮認真的,房雨婵放他走了。
管仲麟不解,“顧問他……”
“拓荒顧問死了,”佘桐洩氣朝房雨婵走去,“認識暮先生吧。”
暮沒有心情叙舊,異能兵之中出現了漏超能現象,A試劑誘導意識突變的異能兵出現了失認症。
朗元元皺着秀美的眉頭苦笑,“完全停不下來呢,”異能兵的症狀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竟然浪費精力去幫他們減輕痛苦。
構造主隻能解構重組,基本粒子依舊是基本粒子,零件正确但無法運行。秩序主能做到穩定他們的病情。構造主創造的物質是秩序主手裡的泥巴原料,秩序主決定泥巴的存在形态、運行秩序。
“哥哥,有多少人出現失認症?”
“不用在意,你每個人咬一口,讓意識動能與肉身平衡。本來就是磨損過度的破身子,還想增強異能,不見閻王不落淚哪!”
對于主而言,生物的身軀是肉身宇航服和意識動能共存最平衡的比例,失認症則是因為比例失衡。就好比固定質量的面團,水和面粉的比例失調,面團就沒辦法成為色香味俱全的面包、饅頭、包子、面條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