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酉沅歎了口氣，發自内心地感慨道：“他練得也太好了。”

“他的胸肌真的太太太适合用手去摸了，簡直是經過上帝專門設計的。”

“要不是我看起來意識挺清醒，真想裝暈多摸兩下。”

程明伽深吸一口氣，“你這也叫沒有什麼？你倆這不是在暧昧我倒立洗頭。”

許酉沅輕飄飄道，“那你洗吧，我給你錄視頻。”

“不是吧？”程明伽慘叫，“你們真沒在暧昧？”

“沒有啊。”許酉沅歎氣，“其實我是想從朋友做起的。”

程明伽簡直恨鐵不成鋼，“沅沅啊沅沅，做什麼朋友？要做就做他女朋友！你想啊，做朋友能随時随地享受他的懷抱嗎？”

許酉沅：“不能。”

程明伽：“做朋友能随時随地摸胸肌腹肌嗎？”

許酉沅猶豫了一下，“不能。”

“那就對了！”程明伽激情澎湃，“那就沖！那就上！有我熟讀各類言情小說的經驗在，你必定把他拿下！”

“而且他未必不喜歡你，你試探一下嘛，明天就是個很好的時機！”

許酉沅歎氣，“不行哇。明天網球課他說不來，唉我還做了蛋糕呢。”

“不來？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

“沒關系，他不來我也有辦法試探。”程明伽說，“而且你可以把蛋糕給我吃。最近天天當牛馬，已經活人微死了，就想吃點甜的。”

許酉沅拒絕，“不行，這是給裴臨做的。我再給你做一個。”

“好。”程明伽說，“那我要跟裴臨一模一樣的！”

她語含威脅，“你可不許重色輕友。”

許酉沅：“......總感覺你在憋什麼大招。”

程明伽：“總之不會害你就對了。給我做嘛給我做嘛，好沅沅好沅沅～”

許酉沅被她鬧得沒辦法，“好好好，明天一定給你做，而且還給你送到宿舍。”

“那倒不用。”程明伽說，“路聞舟明天不是也去看網球比賽嗎？你把蛋糕給他，讓他帶給我就好了。”

許酉沅狐疑道，“你怎麼知道？”

“他來問我你明天有什麼安排，”程明伽說，“你明天不就隻有一節網球課嗎？”

“行了，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不和你說了。”

許酉沅：“拜拜。”

她聽着電話裡挂斷的忙音，一個鯉魚打挺又埋進了被子裡。

她的下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一衆點贊裡的那個小鹿頭像。

看了半晌，她回到聊天框，興沖沖地給爸媽哥哥都分别發了一條消息：「望周知，正在追人中......」

或許是有時差，許唯和明蓁一如既往地不愛回信息，許之浔倒是秒回。

哥哥：「裴臨？」

AAA村頭賣鞋許姐：「你怎麼知道？！」

發出的下一秒她就立刻撤回了。

AAA村頭賣鞋許姐：「你怎麼還沒睡？」

哥哥：「在工作。而且沅沅最近都沒有給我發消息，好不容易發一條當然秒回。」

哥哥：「加油，裴臨應該很好追。」

許酉沅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兩點了。對她來說熬夜習以為常，但再過四個小時，許之浔又該起床工作了。

雖然她明令禁止哥哥熬夜加班，但也清晰地明白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從十歲那年起，她無論怎麼努力，都好像成了哥哥甩不掉的拖油瓶。

她在聊天框上打了又删，看着閃爍的光标，突然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她連忙把腦袋從被子裡拔了出來。

AAA村頭賣鞋許姐：「我知道啦！哥哥工作完快點休息吧！」

哥哥：「好。沅沅也早點休息，少熬夜。」

AAA村頭賣鞋許姐：「收到！」

許酉沅扔了手機，捂着腦袋胡亂揉搓幾下，跳下床洗澡去了。

——

新的一周，也許是因為昨晚晚睡了，裴臨睡的不算好。

生物鐘讓他在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洗漱。

早餐是小米粥配包子，裴臨安靜地吃完，站在落地窗前消食。

他拿出手機，先點開了“遊三水”的微博。

【遊三水：寶寶們今晚犯急性腸胃炎了，存稿不在手機上發不了，等我輸完液回去就發！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對不起嗚嗚嗚，三水以加更謝罪！】

【遊三水：寶寶們最新章已發！今天的小彩蛋是我畫的貓貓條漫嘿嘿，看過的朋友都說好，祝大家食用愉快！】

急性腸胃炎？

他微微蹙起眉，在下面評論了一條：「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裴臨先在應用後台退出了微博，再點開「傳心」。

他越往下滑，眉頭就蹙得越緊，快要滑到最後的彩蛋時，他的手指突兀地頓住，沒有再往下滑。

裴臨深吸了一口氣，纏着紗布的手蜷緊，又慢慢地松開。

他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從遊三水隻有零星幾個粉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