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拍戲的間隙,莫梵花可以到酒店房間檢查,至于房門,反正她是有辦法自己開門的,讓韓慕冶還是别問得好。
狡黠的樣子,讓他都忍不住想捏她的臉頰,可又對自己說,不可以。
“這件事今天完不了,明天再說,我們回去吧。”
“嚴教授呢?就讓他倒在地上嗎?”她看看腳下。
“你倒是挺關心他的。”韓慕冶踩着地毯走過去,就像嚴雪彬不存在一樣,可終究還是停下了,然後把地上的人拖起來,扔在沙發上。
他醒來也隻會以為自己是睡着做了夢。
莫梵花嘿嘿笑了,韓慕冶沒有笑,瞥了她一眼,開門走人,走得又急又快,她在後面跟着,拽住他的衣袖。
“韓慕冶——”她叫他,聲音在走廊裡回蕩,被他一把捂住嘴,拉到邊上。
“走廊裡不要那麼大聲,你會被人誤會。”她還是小女生,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會想得多龌龊。
“又不是沒被誤會過,習慣了,而且反正是你,誤會就誤會呗,我們清者自清。”她貼着他的手心說話,聲音含含糊糊,溫熱的嘴唇就貼着他的手。
她簡直對男人沒有一點戒心!韓慕冶一低頭就看到她毫無所覺的樣子。
掌心裡的觸感又軟又濕,熱熱的,他手一抖,心底也要顫抖起來,喉結顫動,好一會兒才慢慢把她放開。
“是我就沒關系嗎?”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是韓慕冶啊。”她下意識地舔舔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韓慕冶的眼神發暗,盯着她微紅的唇瓣,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把她送到房門口,一路上也有聽見有的房間裡傳出的聲響,有時候動靜大的,根本一點不避人。
莫梵花隻當不知道,沒聽見,被牽着手往房間走的路上,韓慕冶一直沒放開她的手,叫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到了。”韓慕冶捏了捏她。
莫梵花卻看着他的房門,門口有人,好像是和馮露不太對付的那個徐曼,她穿着露肩的睡衣,手裡拿着劇本。
韓慕冶牽着莫梵花一直沒放開,和她相對,她敲門的動作停了,“你們……”
“散步。”韓慕冶淡淡回答。
徐曼有些尴尬,眼睛卻盯着韓慕冶,一眨都不眨,也不走,“我來找你讨論劇本的。”
什麼劇本,夜光劇本嗎?
誰都知道這怎麼回事,莫梵花看看她,又看看韓慕冶,咬了咬唇,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三個人,總要有人離開,她見韓慕冶沒說話,先打破了詭異的氣氛,低低說道:“那我回房間了。”
“嗯。”韓慕冶點點頭。
所以他就是等着她走呢?她心裡冒起火,徐曼嘴角開始上揚,側了側自己光滑的肩頭,韓慕冶已經打開門,“進去吧。”
手一伸,把莫梵花推了進去。
啊?什麼情況?她被推進去,韓慕冶擋在門前,隻聽聲音冷冷地問,“我們的對手戲不多,不用讨論了,我們累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
這個詞含金量不一般,徐曼臉色一僵,隻覺得肩頭發涼,臉上火辣辣的,韓慕冶不需要把話說的更明白了,他已經把邊上那個帶進房間了,還當着她的面。
那個女孩子年紀不大,看着有點臉熟。
她皺着眉頭想不起來,總覺得最近才見過,難道是什麼新人?她是怎麼搭上韓慕冶的,這個男人以前從來不在玩劇組夫妻那一套,難道轉性了。
枉她還想冒險試一試,沒想到居然晚了一步。
徐曼冷哼着轉身走了,莫梵花從後面湊過去,“替你擋了爛桃花,該怎麼謝我呀?”
“轉賬紅包?還是請你吃飯,你說,都可以。”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
她從他面前走過去,韓慕冶的手撐着門框,攔住了她,“這麼快就走會被人懷疑的,她要是還看着,剛才演戲就白費了。”
也是。
她隻能停下,撐在門框上的手把她困在了他身前,窄小的空間裡,她的呼吸裡也都是他的味道,和剛才陳導房間裡的煙味截然不同的清爽氣息。
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然後聽見上方傳來的輕笑,莫梵花一下子臉都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