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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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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抱你過去的,沖她搖搖手就算過了。”

“......”她沒有追究這一點,又問了下一個問題:“昨天怎麼解決的?”

黑眼鏡簡短地給她講述了一遍,把她安置好之後,他在又下一層找到了那個神龛裡的“神像”,那是一對被封在琥珀裡的胎屍,快要足月的雙胞胎,一男一女,都被砍掉了頭,頭被埋在北鬥星的兩端,柱子裡的生樁沒有炸藥很難處理,而且把柱子炸了整個房子都會塌下來,他在三樓的時候就破壞了那三副棺材裡面的布置,地下兩個嬰兒的腦袋是維持這個循環的關鍵,燒掉之後就沒問題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張海盈看得出來他即使擦洗身體換了幹淨衣服,身上也肯定添了新傷,手腕有脫臼的痕迹。

她沒有多問了,吃掉了塞到嘴邊的所有兔子蘋果。接下來,她被塞了兩塊塗了很厚巧克力醬的面包、一些堅果、兩顆水煮蛋、還有别的亂七八糟的,看樣子這就是今天早上的早餐了。

“你違反了什麼?”黑眼鏡突然問。

“我們的推斷有一部分是錯的,”在這種事上她還是願意開口的,“設置了這個循環的高棉人确實利用循環的規則拿走了那個面具,但‘參加拍賣會的人會被燒死’也是這裡的邏輯的一部分,我一開始誤判了,以為隻要扮演好角色就可以避開被吃掉,即使我什麼都沒有違反,但我給自己設定的角色裡,有一部分扮演内容,就是成為這裡被燒死的人。”

黑眼鏡又變出一個蘋果來,開始給皮切兔子耳朵:“所以我是陰差陽錯逃過一劫是吧?”

白人的屍體都被燒得很嚴重,但當地人傭人的屍體卻參差不齊,有的在被燒之前就已經被滅口殺死,有的因為濃煙窒息而死,也許有人也逃走了。他的角色也許正好是那款逃走了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好像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麼微妙的東西。這件事情其實極其兇險,整個過程,除了他們的實力,運氣的成分太高了,一開始目标明确的隻有地下的倉庫,讓黑眼鏡去三樓傭人區看看純粹是張海盈一時興起的謹慎,三樓那個夾層裡的東西、地下找到兩個嬰兒頭顱的過程,都沾着點運氣。

抵抗規則除了把這個循環連根拔起,還有别的辦法嗎?他們也說不上來了。

昨晚見到的那四副人皮黑眼鏡也帶回來了,他畫了一張圖,把發現人皮的地點都标了出來放在一個平面上,和那個缸下面發現的地圖一對,就能發現重要的地點能夠對得上,但不知道這是哪裡的地圖,或許是這裡的地下結構,但她那份聽出來的地下結構圖潦草的很,這個疑問得等他們下去之後才能有答案了。

對完昨天的信息,張海盈又拿出那個在寺廟裡發現的筆記本開始看,黑眼鏡也湊在一旁看了一會,但他看不懂。筆記本沒寫幾頁紙,她翻了翻就沒了,收起筆記本,兩個人同時開口,她朝後靠在枕頭上,示意他先說。

黑眼鏡笑了笑,問了一個問題:“你剛剛夢到什麼了?”

這隻是一個閑聊,他也沒指望能得到回複,她這種人,大概率會裝聾作啞,用沉默搪塞過去。

但她還真的說了,還添加了一些記憶的部分,怎麼做的計劃、怎麼鑽進外家的車隊、怎麼在黑暗裡靠着月光走了一整晚。

一場幼稚、失敗的冒險,結果是被抓了回去,被關了一個月禁閉,期間還被布置了作業,背得不好,還又被延了一個周的禁閉期。

他聽得津津有味,她講故事講得算不上精彩,但這場發生在十三歲的出逃本來就極具浪漫主義。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出去了,你隻有十三歲,那時候世道那麼亂,你又沒個依靠,你去哪兒呢?”他大膽發問。

可是那時候的她怎麼又能想那麼多,她隻是想從她的“命”裡面逃走,去哪裡都好。十三歲,還是會有各種可能性的年紀,她本來就天賦特殊,學了一身本事,再大點無非就是被帶去各種地方當工具;又或者,像她的母親或者内家其他那些血液特殊的女人一樣,放完野回來就相看婚配,看看在正常人的生育期裡能不能生下幾個孩子來,然後繼續回到被家族支配的命運裡去。

哪個都不是她想要走的路。

她沒有回答那個問題,黑眼鏡又問了下一個:“你想帶走的那個苦力是誰,現在——”

他這句話微妙地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了。

裝聾作啞又犯了,她沒有理會這個問題,把腦袋埋進枕頭裡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還活着,可他們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見過了,聽說現在是在福建農村養老,一些近些年恢複了聯系的張家人覺得自己的族長居然被埋沒在福建農村,這簡直駭人聽聞,他們漂泊了太久了,張家過去的“輝煌”變成了一個信标,他們希望能将家族重新凝聚起來,“家”對他們而言,是一個被期盼着的符号。

但她倒覺得那樣挺好,隻言片語的消息裡,他似乎在那裡過得不錯,沒有被可惡的外族人虐待。

最後一個張起靈,倒也不是那麼威風的事情。

她今天因為那個夢突然想起了那句沒說出來的抱怨,那個可能性,最終還是被近百年的時間抹平了。

她閉着眼睛捏他脫臼又沒好好裝回去的手腕,把骨頭捋順,按得筋骨嘎嘣響,突然又開了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人還活着,”她睜開眼睛看他,眼神裡有懷念“大概在福建當農民。”

......

黑眼鏡将那點突如其來的微妙不爽,歸結為她接骨太痛了,是個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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