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以慈?穿身白衣服就是啊?”周無恙覺得好笑。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像她?你教教我呗!”虞且衣拍拍周無恙的肩膀。
周無恙道:“穿着舉止,說話的語氣你和她幾乎完全相反,怎麼可能像她?”
“那你能教嗎?”虞且衣晃晃腿,“要多少錢你說。”
周無恙按住在身側亂晃的腿,道:“好啊,我教你。”
……
回到家中,周無恙輕輕地将虞且衣放在凳子上。
虞且衣打量着四周,破籬笆、破屋頂,簡直是破到家了!
她不住咦一聲,周無恙丢給她一個還算完整的毯子,“外面有些冷,蓋着。”
虞且衣嫌棄的撚起毯子,問:“為什麼不讓我進門啊?”
周無恙道:“你不能進去,我很快就回來。”
但周無恙前腳剛出門,周父後腳就走了出來。
“周無恙,你又跑哪兒去?錢一分不給就是了,連家都不想回了嗎?”
看到坐在院中的虞且衣後,周父眯了眯眼:“這位是?”
“朋友,一會兒就走。”周無恙沒好氣道。
“朋友?”周父不懷好意地打量着虞且衣,周無恙立刻上前但在虞且衣身前。
“你最好安分一點!”
周無恙的目光銳利,周父卻嗤笑一聲:“呦,你能帶姑娘回來,我就不能看幾眼了?”
“再說了,一個随随便便就跟男人回家的女人,能有多安分?周無恙,你的眼光可太差了!”
“嘿,你什麼意思?”虞且衣猛地站起身來,把周無恙都吓了一跳。
“我安分不安分關你什麼事?你别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罵你,你要是再對我出言不遜我就罵到你狗血淋頭,氣死你!”虞且衣氣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敢和我這麼說話?”
“我這麼和你說話怎麼了?要是我有理我和天王老子都敢這麼說話!況且你……”虞且衣上下看了一遍,發出啧啧兩聲,還沒說什麼就見周父氣急敗壞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可知道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看你幾眼就受不了了,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嘛!”
虞且衣切一聲,全然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周父氣得直喘氣,對着周無恙吼道:“你這個混小子,就這麼看着你老爹被一個小賤人罵嗎?”
“誰是小賤人?你個不要臉的老混蛋!你再敢多說我一句我就罵死你!”虞且衣叉着腰。
這老頭隻是眼神就讓她覺得不舒服,更别說他剛剛一來就給扣帽子了。
她虞且衣就是受不得苦挨不得罵!
“周無恙!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因為我花光了你的錢你就想找個女人來氣死我嗎?我告訴你,你再怎麼樣我可都是你爹!你不是讀過書嗎?孝字都不會寫了嗎?”周父被氣得臉發白。
周無恙上前想要拉開虞且衣卻被虞且衣甩開。
“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啊?你對他是怎麼說話的?”虞且衣抽空問周無恙,“你爹給你花過錢嗎?”
周無恙看他一眼後,道:“沒有。”
虞且衣更沒有顧及了。
她道:“你有手有腳你不會自己去賺錢啊?還非要人家養你,人家養你你還對人家那麼兇,太不要臉了!”
“老子是他爹,他不養我誰養我?”
虞且衣繼續道:“誰養你?誰愛養你誰養你。還說什麼孝順?你對人家盡到父親的責任了嗎,你就讓他孝順你,就算是父母愛也是相互的,一味的要人家給你付出,你付出什麼了?就連懷胎十月的苦都是他娘親受的,你憑什麼理直氣壯地吼人家?”
“虞小姐,你……”
虞且衣撸起袖子,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今天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我不罵死他我不放心!”
周父見周無恙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提拳就要往虞且衣身上打去,周無恙眼疾手快将虞且衣護在身後,可周父的拳頭還沒落在他身上便感到腦袋一痛,下一瞬就直愣愣往後倒去。
周無恙一驚,忙道:“爹!”
虞且衣拉住他:“他不是在騙你吧?”
周無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翻起白眼的男人,猶豫道:“應該不是吧?”
虞且衣這才放開手,看着周父身邊忽然出現的一顆小果子,她驚喜道:“懷劍?”
她轉頭四處尋找着,可卻沒見到懷劍的影子。
她扁扁嘴,“還生氣,不見就不見,切。”
周無恙确定父親隻是暈過去之後将他擡進屋子裡。
出門後看着徹底暗下去的天色,他道:“你能在這兒待一晚上嗎?天黑了出門不安全。”
“也行。”虞且衣道。
周無恙點了點頭後走進自己的房間,将冬天的被子拿出來把床鋪厚了一點,好讓床闆不會那麼硬,不會硌到那位嬌滴滴的大小姐。
虞且衣蹦蹦跳跳地跳進屋子,“這是你的房間?”
周無恙一邊鋪床一邊回頭,見虞且衣正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擺設。
他暗暗笑一聲,“對,也要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