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上神上神救命，上神救命上神！”

一個侍女口吐鮮血，迅速跑了過來，淺色的衣裙被鮮血浸濕，他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喊着救我救我，然而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片飛羽便穿過了她的身體，整個人也在瞬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南燭冷着臉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整個九重山内彌漫着血液的味道，他的雲霄殿自然也是如此，地上屍體橫陳，可以在這成堆的屍體裡面看見淩源的屍體就這麼躺在殿閣最中間的位置，從腰的位置被切成了兩半。

淩波抱着淩源身上的那一身衣裙全部被鮮血浸透，看着可憐至極，她的手上抓着的弓弩，男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把弓弩就是自己送給淩波的那一把，然而已經碎成了好幾塊，就連弓弩上的弦也斷了。

淩波怒視着坐在主位上的天羽，她輕輕地翹着腿，身上的布料伴随着她腿的抖動而不停抖動，臉上的笑容更是收不住一堆翅膀，就這麼在她的身後輕輕顫動着。

南燭見到這一幕，先是欣喜，随後便憤怒地吼道。

“天羽，你這是在做什麼？”

天羽見到來人，笑得更大聲了一些，那雙幹淨清亮的眸子，此刻被憤怒蒙蔽，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新長出來的翅膀，臉上滿滿都是得意的表情。

“我做什麼？我在做你們這些人做過的事情呗，你們連老弱婦孺也不肯放過，把我白鳥一族整個滅族了。那我又為何要放過你們這一群，連畜牲都不如的人，竟然還能夠成為所謂的仙人，你們不覺得可笑嗎？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這一副瘋批的樣子，可謂深深戳到了陸行舟的心，他現在漂浮在一面水鏡前，靜靜看着這一切，之前隻覺得這個副本無聊，但是她的這副樣子，着實是讓陸行舟喜歡，畢竟誰不喜歡看瘋批呢，越瘋越好.

雖然說現在這一切都是老套路什麼的，找到了強大的力量，注入了之後整個人就黑化了之類的，但是并不妨礙她的人設确實是帶感，你竟然都滅我滿門了，那我當然要把你們全部滅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滅掉，與其在這裡内耗自己，還不如直接發送無條件的撞死所有人，一個也别活.

這精神陸行舟是很支持的，并且默默肯定了他的所作所為，很快，南燭和天羽的戰鬥便結束了，天羽被男主直接軟禁了起來。被軟禁的時候，天羽還在不停笑着，這時的男主就算再心碎，再心痛，也沒有任何用了。

他在乎的那些人，還有淩波在乎的那些人，都被天羽殺了，全都被她殺了，一個不剩，把天羽押下去的時候她還在高興笑着，似乎是千百年都沒有笑過一次。

天羽躺在房間裡面，卻覺得這樣無比值得，她将她能碰到的龍魚族全都殺了個幹淨，将南燭在乎的人殺了個幹淨，最大的收獲自然是淩源，淩源被她殺了，被她用鳳凰之力直接穿了心，并且被她分成了兩塊，臨死之前，他的眼睛是害怕的，那雙眼睛裡面冒着不甘。

任何人都會害怕死亡，任何人都會畏懼死亡，他們這些就算是修為再怎麼高，就算再怎麼尊貴，那又怎麼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既然欠下了血債，那就用自己的命來抵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天羽隻覺得好笑，原本以為他們這些随意殺死他人的人會不怕死，沒有想到臨死的時候一個兩個眼睛瞪的那麼老大，一個兩個居然也會露出那樣驚恐的神色。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隻能夠聽見窗外的風聲不斷，天羽就這麼在房間裡面呆着，漸漸的，她聽見了除風聲以外的聲音，是腳步聲，伴随着門被推開，看進房裡的光線，讓他=她不由得伸出手來擋了一下，她當然知道來者是誰，正因為知道，所以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停下過。

“淩波仙子啊，原來你也會來這啊。”

淩波拖着一身的傷，拿着劍沖了進來，想要一劍把面前這個人刺穿，然而僅僅隻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便沒有辦法再動彈，再天羽的周身被設下了一層屏障，隻要有人敢接近，那就會被隔開。

“你還我王兄命來！”

“他的身體可真軟啊，你知道當我的那幾根羽毛穿過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嗎？很軟很軟，龍魚族不都是有鱗片防身的嗎？為什麼會那麼軟呢？”

天羽挑釁地說着，還她哥哥的命來，她還要淩波還他族人的命來呢，如果不是淩波的命令，那些人整個白鳥族全部屠殺幹淨，連平民都沒有放過，為什麼為什麼……

淩波把劍拔了出來，再次想要劈砍下去，卻被趕來的男主拽了出去，她的聲音依舊輕，冷靜得像是死了，淩波已經接近癫狂他想要殺了天羽，那是她的哥哥，那是她的哥哥，從小看她長到大的哥哥，就這麼被天羽殺了，連身體都砍成了兩段。

哪怕是這樣天羽，甚至還在那裡說他的身體好軟，他不是明擺着要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