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沒發話,你憑什麼看。”
潇霁光:“再驗。”
舒小儀慘白了臉,劉慶寶也沒了好性子,直接搶過她手中的盒子。
江太醫顫抖着接過舒小儀的那盒口脂,刮了些許在白絹的令一旁,将兩塊口脂顔色塗抹均勻。殿内靜得可怕,燭火偶爾爆出輕微的噼啪聲。
舒小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動不動看向江太醫。
江太醫如坐針氈,白絹放在鼻下嗅了嗅:“小主手上的這盒,是無毒的口脂。”
“皇上!”舒小儀發絲浸了汗水,捂住小腹癱瘓在地,“臣妾的肚子,臣妾好難受,臣妾的肚子好痛。”
潇霁光:“給她看看。”
舒小儀是生得極美,如聚霜雪,清麗脫俗,高雅似天上仙子。
潇霁光什麼美人沒有,獨獨看中了清冷藏了幾分嬌氣的容貌。
她的容貌、出身,都和端儀貴妃有幾分相似,入宮起,其餘宮妃如臨大敵,皆對她見之生厭,唯恐帝王會瞧見這等美人。
江太醫放下白絹,又跑到舒小儀身邊,蹲下身子診脈,“小主是有兩月身孕了。”
這都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回了家又被叫回來,江太醫暗罵自己幾個徒弟不中用,連皇帝的信任都沒有。
潇霁光颔首,兩名宮女扶起舒小儀。
“既然有了身孕,暫先閉門思過,抄寫經文為慕容氏賠罪,待誕下子嗣,再行發落。。”
……
昨夜舒小儀有孕禁足在宮中傳開,劉慶寶帶着賞賜到清音閣,阿芙一一溫順收下,又有花了銀子在他那打聽到事情結果。
舒小儀有孕,潇霁光僅僅是禁足和抄書,瓜熟蒂落,與她而言就是戴罪立功。
“舒小儀有孕逃過一劫,趙貴妃相安無事,隻有慕容小儀被害了性命。”
阿芙阖上眸子,慕容小儀和她住得時間不長,到瑤華宮來也是為尋求她的庇護平安産子,結果被人害了不說,舒小儀因為有孕躲過了這一劫。
往後再提起,隻怕會更難。
“是我沒看好她,那會就該堅定些,直接拒絕貴妃。”阿芙和慕容小儀說得幾句話,會有這想法,是因都是母親,她待其他母親和孩子也更加寬容。
“蘭珩公公來了。”绮山說。
阿芙點頭:“讓他進來吧。”
潇霁光不理後宮,到給了她機會。
蘭珩帶着一隻镯子來,跟在後邊的還有佟真言,她在安胎,情緒不宜大起大落,佟真言帶了配好的藥材來,挂着一張紙,上頭寫了幾味藥名。
阿芙:“多謝佟姑姑。”
蘭珩皮笑肉不笑:“佟姑姑先回去,你在後宮也不着事。”
阿芙:“查出來了?”
佟真言點頭,蘭珩無奈:“是,裡邊有有麝香,奴才用布包好了,為主子身子着想,還是不拿出來了了好。”
阿芙道:“她戴着含有麝香的镯子還能有孕,倒是稀奇。”
蘭珩道:“脈象能騙一時,但其他的卻不能瞞一輩子,十月懷胎,時間長着呢。”
舒小儀早不有孕,晚不有孕,到關鍵時刻突然肚子痛,查出了身孕,一切都有迹可循。
阿芙正襟危坐,下意識看向寝殿,慕容小儀對趙貴妃沒有威脅,趙貴妃不會無故針對,她現在是一品貴妃,看來不僅想母儀天下,還想做未來太子的母親。
蘭珩寬慰:“主子放寬心,皇上有令,現在您一切安慰,都有重兵把守。”
阿芙冷淡說:“但願如此吧。”
“奴才現在的仰仗是柔主子,就是皇上不在意,主子拼了命也要保護好您的。母憑子貴的道理,誰不懂。”
蘭珩眼底閃過一絲嘲弄,若重兵把守團團下來真有用,杜皇後和慕容小儀也不會死得冤枉,還不是放任不管,說到底是不夠喜歡,替代品應有盡有。
對于潇霁光來說阿芙可有可無,甚至不如先帝,至少風光體面,绫羅綢緞珠寶首飾是僅此一份。
阿芙斜斜靠着引枕,她寵愛大不如從前,潇霁光冷情冷意,逗貓逗狗一般四處留情。
何況舒小儀寵愛在潇霁光眼底不一般,有了身孕就沒有半點實質性處罰,阿芙有孕在身,直覺她接下來不會有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