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踩住手腕，虞輕羅依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傲，好像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帝國公主，“那攝政王這樣算不算欺師滅祖？”

她死死地盯着牧酌南，“欺師滅祖者，該死！”

牧酌南漆黑的眼眸一片平靜，“一碼歸一碼。”

他的腳依舊踩在虞輕羅的手腕上，沒有半點收回來的意思，他的聲音很輕，“師姑派人暗殺師尊。”

虞輕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不過也不算是暗殺，她會死在兩軍陣前。”

牧酌南突然問她：“那師姑知道如果主帥死在陣前，我軍會如何嗎？”

“慘敗而已。”虞輕羅輕描淡寫道：“但是那與本宮何幹？”

“敵軍會直接殺進來，說不定能直接殺到京城。”

虞輕羅哈哈大笑，“不會，他們一路南上，有的是世家攔着，他們是殺不到京城的，最多劫掠兩城就得離開。”

牧酌南微微垂眸，“師姑知道那兩城的百姓會怎麼樣嗎？”

“凡人的命不算命。”虞輕羅半點不在意。“你是怎的知道幕後之人是我？四大家族裡哪個家族洩了口？”

“沒洩口。”牧酌南彎身，抽出人屠劍。

虞輕羅頓時痛得抖了一下，“那攝政王是怎麼知道的？”

牧酌南頭也不擡，“本王能預蔔先知。”

虞輕羅刺他，“攝政王既然知道陛下危險，為何不去救駕？”

牧酌南手一頓，然後把人屠劍重新插了回去。他的語氣依舊很平靜，“有些事情改不了。”

虞輕羅痛得哆嗦，但是卻依舊牙尖嘴利，“沒想到攝政王也有不臣之心。”

牧酌南拿人屠劍在虞輕羅肩膀上劃動，劍鋒所過之處盡是皮開肉綻，“誰稀罕那王位？”

牧酌南語氣淡淡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幹得比驢多。”

虞輕羅沒說話，她臉色蒼白，顯然痛極。

牧酌南顯然很滿意她這樣，“師姑不算是個皇帝，心裡沒裝下天下黔首的，都不算是皇帝。本王也不是。”

虞輕羅的胸口劇烈起伏，“虞三五該死！”

牧酌南呼吸一滞，他冷笑一聲，“有你們這幫蛀蟲，不亡國才怪。”

他一張嘴，吐出妖丹，那枚妖丹在空中懸浮不定，卻散發出一股詭異的幽藍色光芒。

虞輕羅瞳孔驟然一縮，“妖！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