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牧酌南可謂是進步神速。
“你也來看你徒弟打架?”葉無瑜對于突然出現的虞三五并不意外,她早就算過了,虞三五這傷也該好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出關也是理所應當。而且牧酌南天天找江傾越打架,這兩人一個舞刀一個弄劍,成天飛沙走石,動不動就砸出一個坑,動靜就不可能小。再者牧酌南毫不掩飾自己的一身妖氣,察覺不到才怪。
葉無瑜笑問道:“打得如何?”
虞三五細細看了一陣,微微颔首,“不錯。”
能得她一句不錯,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葉無瑜指了指牧酌南,“這小狼崽子前半個月被江傾越壓着打,雖然不至于落敗,但是也頗為狼狽憋屈,半個月之後已經能跟他拼個旗鼓相當了。”
虞三五語氣淡淡的,“不足為奇,江傾越還未使全力,牧酌南的珹景比起江傾越的柳枝可強了不止一籌,他本就占盡優勢。”
葉無瑜歎了口氣,“你這也太挑剔了,牧酌南若是修行十幾年就比得上江傾越修行幾千年,那他可不是要分分鐘成神?”
虞三五突然問她:“牧酌南可有飛過?”
葉無瑜一愣,随即皺眉回憶良久,“好像還真沒有?”
她一挑眉,顯然是有些不敢置信,“這小狼崽子什麼時候學會的藏拙?這時候藏拙作甚?”
虞三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牧酌南的動作,少年身手矯健,一把長柄刀被他揮得虎虎生風,帶起來的刀風甚至在地上都能留下極深的刻痕。江傾越手上的柳條雖然有所加持,但上頭已經出現了微小的裂口。
牧酌南的刀法及其霸道,作為暗器甩出的柳葉都能被刀風直接打散,有些甚至被直接打成了粉末。
但這并不是說他整個人的風格都是剛猛的,甚至牧酌南的打法還頗為靈動,一式十變,并非純粹以力壓敵。而他本人的步伐也暗藏玄機,可進可退,甚至……
“禹步。”虞三五微微眯眼,異常肯定,“他在嘗試引雷。”若非江傾越機警,總是時不時地打斷牧酌南的步調,這時候估計早就已經天雷滾滾了。
葉無瑜有些感慨:“在餘晖森林的幾年還是練出了些真功夫的。”牧酌南又不是猴妖這類,作為一隻狼妖,他的天賦大概更偏重于力量,最多再加一個速度,敏捷性方面就得打個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