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瑜挑眉,“怎麼?吃醋還不許說了?”
牧酌南踉踉跄跄地翻身下床,鬧出好大的動靜,他一把扣住葉無瑜的手,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我和顧擎軒,誰好看些?”
葉無瑜被他這激烈的反應吓了一跳,“怎麼?你容貌焦慮?”
牧酌南指了指自己,重複了一遍問題,“我和顧擎軒,誰好看?”
葉無瑜仔細打量了一番牧酌南,半是安撫半是哄騙地道:“你長得好看。”
牧酌南當然知道葉無瑜是在哄他,他感覺心中有千萬個念頭閃過,而他正在努力抓住那個最關鍵的念頭。
所以,他看向虞三五,急急往前走了兩步,“師尊,您覺得我和顧擎軒哪個好看?”
這個問題問得突兀又離譜,但看到牧酌南蒼白的臉,虞三五還是仔細比較了一下,然後認真下了結論,“你們兩個不相上下。”
牧酌南如遭雷劈。
看着呆滞的牧酌南,葉無瑜于心不忍,“牧酌南,人必然……”
“叫花杳然過來!”牧酌南突然怒吼出聲。
葉無瑜愣住了,原本臉色蒼白像是一觸就碎的牧酌南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隻窮途末路的鬥獸,憤怒又絕望。
牧酌南再向前兩步,不顧尊卑,不顧禮儀,直接将虞三五攬入懷中,“師尊,師尊……”
他嗚嗚咽咽地喊着師尊,像是在悲鳴。
虞三五愣了半晌,一時之間不知道牧酌南是受了什麼刺激,她輕輕拍了拍牧酌南的後背,“怎麼了?”
牧酌南的聲音都在哆嗦,他的瞳仁上又覆上了水色,“比試開始之前,朝白帝來找過我。”他哽咽着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包括陶之遙讓他别管的那段。
把這件事說完了,牧酌南着重強調道:“朝白帝說我不如顧擎軒好看。”
虞三五沉默不語,葉無瑜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啪嗒。
虞三五的手背上多了幾點小小的水珠。
牧酌南哭了,哭得很可憐,他死死地抱着虞三五,就像他在擂台上護着那顆圓球,“弟子不是嫉妒,真的不是……您能不能叫花杳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