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曦踏上禦辇,車輪滾動間,他忍不住挑起簾子回瞥,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情緒。
沉聲對簾外随行太監道:“再去查甯王妃的身份。”
放下簾子,始終無法忘卻那抹身影,莫名的熟悉感如同糾纏的藤蔓,緊緊束縛着他。
……
“都滾下去!”
宇文皓喝退衆人,将青玥丢至床榻,欺身而上将人困于兩臂之間,冷冷地盯着她。
“是本王過于縱容,才使得你不安分,總想往别人那兒跑?”
冷冽霸道的氣息令青玥心驚,強壓下恐懼,迎向那寒意逼人的目光,聲音發顫:“我沒有。”
宇文皓聽不進任何話,低頭咬上試圖辯解的唇。
“疼,唔……”吃痛地叫出聲,又被更深的吻堵回去。
雙眸清澈如有碧波蕩漾,上揚的眼尾處有些許從皮膚裡透出的紅,于不經意間散發風情。
勾的宇文皓身體裡那股邪火流竄得愈發猖狂,難以受控。
若被宇文曦看到這張臉,會來跟他搶麼?
若他來搶,她是不是就得意地跟人走了,再度成為皇妃。
休想!
觸及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宇文皓沒有耐心等她的心甘情願,現在就要徹底擁有她,把她永久地困在身邊。
“你隻能是本王的人。”不安與怒火交織,每一個字都是發狠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青玥尋着空檔喘息,慌亂中撞進他的深淵一般漆黑的瞳孔,看到其中幾欲吞噬她的貪婪,比在沈宅更瘋狂。
她知道這次躲不掉了。
該來的總會來,順從他一些,興許會少一些痛苦,于是決定趁他徹底失控前,先給自己争取機會。
指尖摸索着勾上他腰間玉帶,心髒緊張地幾乎要跳出來,還倔強的與他四目相對。
“我願意的。”
低如蚊呐的一句,如同在跳動的火舌上破開一桶油,熊熊烈火瞬間燎原。
柔荑被攥入掌心,由人帶着尋到玉帶的搭扣處,慢慢解開。
直到宇文皓外衫大敞,更熾熱的,獨屬于他的氣息撲面而來,青玥兩條腿不由得交織收緊。
她曾聽紫雲說過,男女之事愉悅與否,要看兩人契合程度,眼下她與宇文皓無情感可言,談不上契合,定然不會愉悅。
且成親前從嫁妝畫上匆匆瞥來的内容,亦是男子将自己之物融入女子,被外物入侵,怎能不疼?
因此生出恐慌。
牙齒咬着下唇,又一點點掙出,嗫喏道:“可以輕一些麼?”
這樣的要求,在她看來是合理商讨,到宇文皓耳朵裡無異于催/情的引子,抑制不住一聲悶哼,加速着手中動作。
“都聽你的。”
青玥緊閉雙眼,感受着衣衫被一件件褪去,肌膚與冰冷的空氣碰撞時止不住戰栗。
緊接着,霸道的親吻落在身體各處,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腦門,令她逐漸失了思考。
沒多久連身體也失了控制,被忽略的地方拼命想往對方跟前湊,每一次開口都變成令人羞恥的低吟。
這副軀體時而像任人把玩的物件兒,時而又像稀世珍寶,被人虔誠供奉。總之不屬于自己。
然而身體反饋給大腦的感覺又異常清晰,她想要,想要更多。
眼不視物,五感便更為敏感。
“你騙人。”
青玥終于忍不住睜眼,用怒瞪傳達不滿。
卻不知那水霧迷蒙的眼神更為誘人,反而适得其反。
***
皇宮内。
小太監打探回來的消息僅有“甯王妃是謝家義女”,宇文曦愁眉緊鎖,召來内監總領孫福來。
“确定沈家無一活口?”
孫福來在路上聽小太監秉了大概,亦回想了當日種種,道:“是,連隻螞蟻奴才都不敢放過。”
宇文曦仍不放心,“不是說沈家還有個小女兒?”
“奴才親自捅的劍,直入心髒。”
孫福來辦事宇文曦是信得過的,興許真是巧合,他亦沒看太真切。但巧合出現在甯王府總讓他沒由來地心慌。
“擇最得力的人,暗中盯緊甯王府。”
“是。”
......
生怕遲則生變,宇文曦當即拟旨,遣宇文皓去督辦京郊災區的赈災事務,天亮動身。
太陽剛潛入地平線,傳旨太監踩着暗沉沉的暮色叩開了甯王府大門。
宇文皓衣冠未整地接了旨,随手丢給雙金,轉身回到寝殿,床榻上的人兒聽得動靜一雙鳳眸艱難地拉開兩條縫,隔着帷幕見來人是他,又放心地阖上。
他走近,将床頭一側的帷幕挂起,靠坐在床榻邊上,伸手将一旁的人兒攬進懷裡,對方剛貼着他的衣衫便躲開了,懶懶的夾雜着幽怨:“你将外頭的涼氣都帶進來了。”
聞言,輕笑着脫了外衣扔到架子上,直接掀了被衾鑽進去,将人攏在懷中,悶聲笑道:“那你給本王暖暖。”
懷裡的人倦意正濃,又困乏的緊,任他擺弄不推就,不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