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将母親扶進屋,見母親淚眼汪汪,她便說出了事情的全部。
白母伸手打着白允:“阿允啊!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着我們呢?”
“對不起”白允低着頭:“娘請放心,我和弟弟一定會找出證據的,你們二老不要擔心”
白家父母歎了口氣便沒再說話。
翌日,白允帶着弟弟往店裡走去,探子們也都來了。
白允給了每人一袋銀錢:“辛苦各位了,你們發揮自己所能,若是真的找到有用的證據,那報酬一定少不了大家的”
探子們接過後點頭鞠躬:“明白”
他們就這樣找了一早上,除了發現兩個耗子洞外一無所獲。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緊接着一群衙役走了進來:“押下”
白允被衙役押回衙門,縣令道:“三好小店從開業至今,多次使用不正當之術做出邪菜,使得多人患病,又遇掌廚死于店中,現将你帶回衙門,直至查明真相”
白允擡頭道:“大人,掌廚之死我也痛心,我即将參加柳家競标,絕不會害自己店裡的掌廚,請大人明鑒”
随後她又道:“至于大人所說不正當之術,恕小女子不承認,我家自開店以來,從未用過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大人不信的話我可将每道菜的配方呈上,看是否有問題”
縣令這時剛要開口,隻聽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男音:“大人”
縣衙裡的人同時往外看去,白允瞪大雙眼:“沈初辭?!”
隻見沈初辭提着一個袋子,身後還跟着兩人。
他走近白允,眼神随意看了一眼後便将袋子扔到地上,随即沈初辭跪了下來對縣大人道:“白家的店并沒有任何問題,這便是證據”
縣令眼神示意旁邊的人,那小厮将袋子打開後,一股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
在場的人無不立馬捂住口鼻,縣太爺揮了揮袖道:“都是些什麼?!快拿下去!”
沈初辭蹲下,将袋子掀得更大,他戴上手套抓出一把裡面的東西:“這是豆腐渣和雞蛋碎”
衆人不解,沈初辭接着道:“白家的店從未以豆腐和雞蛋為食材,我卻在廚房的角落找到這些東西”
縣令皺眉:“這能證明什麼?”
沈初辭将手裡的東西放回袋中,取下手套拍了拍手道:“說明有人故意為之”
衆人沒有說話,沈初辭接着說:“有人将豆腐渣和雞蛋碎自廚房外一路撒到廚房内,目的是引入老鼠做出店裡不幹淨的證據,又雇了幾人煽風點火将事情鬧大,不信大人可随我一同到店外看看是否有一條‘食物路’”
縣令正正身子,指着白允眼神卻看着沈初辭,他問:“這也不能證明白允沒有殺人”
沈初辭低笑,他轉過頭看向剛才同他一起進來的那兩人:“說”
那兩人看樣子被吓得不輕,連忙跪下,身子還不住的發抖:“是,是,是苟公子讓我們這麼做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哦?”縣令站起身:“苟公子?村頭那家?”
“是是是,是他”
縣令一副淩然的模樣,他拍闆大聲道:“接着說!”
從那兩人嘴裡得出,白允在廚房那日,苟公子給了他們一人一百錢,讓他們将一個麻袋搬到三好小店廚房。
兩人起初并不知道是什麼,隻以為是做菜用到的食材,可誰知搬到後将袋子打開,露出了滿臉是血的掌廚。
他們被吓得不輕,連忙搬過一旁的木柴将掌廚蓋上。
而就在兩人從後廚的窗子跳出後,卻看到了和剛才麻袋裡裝的一模一樣的人。
白允聽到這裡感到疑惑:“你說你們将屍體搬到後廚後看到一個和掌廚一模一樣的人?”
“是是是,我們親眼所見”
正當白允要開口說話,沈初辭搶先道:“那人是假冒的”
白允一臉震驚。
沈初辭擡手對着縣大人說:“苟公子雇此二人将麻袋送到廚房,卻沒想到他們會打開袋子認出裡面的人是掌廚,在這二人跳窗後,苟公子找的假掌廚剛好要進白家小店後廚去冒充”
縣令瞪大雙眼看着底下瑟瑟發抖的兩人:“此話可真?”
兩人低着頭面面相觑了一會後連忙點頭:“是!是!是!”
縣令指着門外對一旁的衙役道:“将苟金帶來!”
“是!”
那苟金是一個做事不過腦子的人,在經過沈初辭一環扣一環的盤問下,終于招架不住全盤托出了。
苟家同樣開了一家飯店,生意卻一直不好,苟老爺一直瞧不上苟金,認為他是一個無用之人,苟金偶然間聽聞柳家在美食競标,為了證明自己便決定參與競标。
但自己要人力沒人力要能力沒能力,在競标上完全沒有勝算。
苟金于是腦筋一歪,決定用錢消災。
他冒充往年會出現的高人,将對自己有威脅的店召集起來打算用錢收買。
誰知白允不吃這一套,一氣之下動了歪心開始用老鼠誣陷三好小店的名聲,并且殺害店裡的掌廚,目的是讓白家自己退出競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