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縣令帶着一群人查看了白家店裡的菜譜以及配料,證實了沒有任何問題。
又經沈初辭的帶領下找到苟金引老鼠的證據,以及那兩人的指控讓三好小店得以正名。
苟金入獄那天,白允和沈初辭從縣衙大門走出後看到苟老爺和夫人哭得歇斯底裡,但白允沒有可憐而是拉着沈初辭徑直往小店的方向走去。
他們到店的時候白展已經将門打開了,見姐姐和沈初辭後白展站到一旁,低頭喊了一聲:“姐,沈公子”
白允點頭讓白展自己忙自己的,她帶着沈初辭往二樓去了。
進屋後白允将房門合上,沈初辭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站在桌邊,白允走過去示意他坐下,她道:“謝謝你”
沈初辭微點頭:“不謝,就當還你那日救我的恩情”
白允走到沈初辭身邊:“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如何找到這些證據的?”
沈初辭片刻後才答:“是走了,事情辦完又回來了”
見白允還一直盯着他,他偏開頭看向其他地方。
白允站起身,将沈初辭的臉又移過來:“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我”
沈初辭一副無奈的表情,他起身道:“那日我回來時剛好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你家店門口撒東西,我過去一看就發現不對勁,連着觀察兩日後,得出他将老鼠引到店内,跟蹤後發現他是苟家公子”
白允聽後若有所思問:“嗯,那你是如何得知掌廚就是被他所害,還讓那兩人出來指認?”
“這很簡單”沈初辭道:“你家的掌廚我能認出,跟蹤後看到他和苟金站在一起,我就知道苟金一定要打你這小店的主意,剛開始我以為他是想收買了你家掌廚,直到傳出遇害的消息我才猜到人被調換了”
白允低眉:“也就是說掌廚的屍體其實早就被放在後廚了,那天和我接觸的人一直都是苟金安排的人”
“嗯”沈初辭又道:“今日帶到堂上的那兩人我也注意到和苟金完全隻是利益上的來往,要供出苟金不難,我找人裝掌廚的鬼魂吓了吓就全部抖出來了”
白允看向沈初辭,發現此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冷漠,她仿佛從沈初辭身上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這是什麼眼神?”
白允立馬回過神來,拉着沈初辭的長袖憋笑道:“沒,隻是沒想到按照沈公子的做派會裝鬼吓人”
沈初辭一副嫌棄的模樣,将袖子狠狠一抽:“又不是我扮!”
白允癟嘴“哦”了一聲。
白展這時輕輕敲門:“姐”
“進來吧”
白展進去後用道不明情緒的眼神看了眼沈初辭,又恢複神情對白允說:“姐,你交代的将掌廚屍體送到他家裡我已經辦好了,該給的補償給了,該解釋的也解釋了”
“好”白允表情嚴肅:“一定要多給一些銀錢,告訴他家裡人,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
白展點頭:“你放心,都說了”
随後白允讓沈初辭先休息,自己便和弟弟出去了。
由于沈初辭當時是當街将那兩人帶到縣衙的,所以路上的人多多少少也聽到了真相,白允不打算刻意去解釋,隻是讓白展顧好生意就好。
他們走下樓後,白允看着在店裡吃飯的客人又看向廚房的廚子,最後将目光看向白展:“客流量怎麼樣?”
白展點頭:“還好,不算差,隻是……”
“隻是什麼?”
白展接着道:“隻是平時新菜品都是掌廚上手,我們都隻負責打下手,他這一出事,後廚一下沒了支撐,做不出原來的味道了”
白允想了片刻:“我來”
說着她走向客人處,拍了拍手道:“感謝各位還願意光臨小店,如今已證明小店完全是遭奸人所誣陷,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早恢複,持續推出新菜品”
衆人停下吃飯的動作,擡起頭笑盈盈的拍手:“白姑娘的為人我們清楚,我們相信白姑娘”
白允鼻頭一酸,連忙點頭:“謝謝,謝謝大家”
說完後她便往後廚走去。
比起掌廚,白允可以算是最熟悉菜味的人。
廚子們看到白允的狀态便也定了心開始打下手,再次開張的第一天總算在白允的坐鎮下完成。
傍晚,廚子們按時回家,白允獨自坐在櫃台前。
在白天她不敢露出一絲膽怯,而現在店裡隻有弟弟,便再也維持不住了。
此時的她隻剩下滿臉愁容。
白展走過去:“姐”
白允擡頭,聲音裡滿是疲憊:“我們要盡快找到可以頂替掌廚的人,盡快将三好小店步入正軌”
“好”白展點頭:“我會盡力的”
這時二樓傳來沈初辭的聲音:“白姑娘可否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