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組織名頭這麼好用,連敢追殺執事的組織都能吓退,隻用一次豈不是太虧了?冒用一次和兩次都是死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多用幾次呢?盯上我的組織可不止他一個。”解慎輕描淡寫地說。
蘇秀禾:“你是真的瘋子。”
“不知者無畏。”解慎聳聳肩,“所以,你願意配合我一下嗎?”
蘇秀禾接過阿淡遞過來的早餐,将手機遞給對方,開着擴音道:“當然,這麼精彩的表演,這輩子可能也就能看這麼一次了,我會全力配合你,阿淡待會兒會将消息發到你手機上,你看完記得删除。”
解慎得到了想要的答複,滿意挂斷。
直到這時,終于不再設置鬧鐘的向陽這時候才醒過來,咋咋呼呼跑過來:“解慎!解慎!我剛剛收到撲克牌組織警告了。”
“他說什麼?”解慎有了點興緻,難道向陽這小子身上也有什麼他沒看穿的潛力?
“他讓我好好聽你的話,别惹你生氣,争取有朝一日,爬上你的床……”
向陽念着念着,感覺到不對了。
解慎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撲克牌組織,呵呵,真是個清新脫俗的組織。”
向陽還很懵逼:“他為什麼讓我爬你的床?難道……他想把你變成同性戀?可是,蓬萊洲早就通過同性法案了啊?”
解慎“呵呵”兩聲:“我本來就是同性戀。”
“啊?”
“啊??”
“啊???”
向陽茫然而又震驚。
解慎卻連看都沒看他,轉身去拿昨天洗衣機裡烘幹的衣服去了。
陳燕城雖然留了房子,但阿姨和廚師都被他帶走了,解慎懶得再請,加上本來也不是長住,就索性自食其力。
向陽好半晌才從“室友竟是同性戀”、他不會看上我吧”、“看上我好像也不虧”、“但他好像不是很看得上我”等等情緒中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
“我支持你!”向陽大聲表态。
蓬萊洲同性法案通過才不到十年,社會上還是不看好的聲音占大多數,向陽作為新時代青年,當然堅決支持洲法案。
“用你支持?”解慎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将手中的衣服塞一半到他手裡。
他雖然不愛洗衣服,但還挺愛洗澡的,攢了三天的衣服多得兩隻手抱不下,能勞累别人,當然是不要辛苦自己啦!
向陽一點沒覺得不對,将衣服接過來往解慎房間裡送,還抽空問他:“撲克牌組織找你了嗎?他是不是也讓你爬我的床?”
“想得美。”解慎先是說,随即道,“沒什麼,你不用管,去做早餐。”
“啊?咱們第一天在新房子裡住,就不能出去吃嗎?”向陽試着商量。
“你出錢,可以。”解慎說。
向陽:“……我出就我出,哥有錢,請你!”
撲克牌組織似乎十分在乎聖詠之泉,在告訴解慎接頭地點之後,就再也沒有打擾過他們,兩天之後,他們再次入夢。
而這一次,解慎并沒有立即實施他的“冒充偉大之主”計劃,而是沉思片刻後,找到了雨,看着他的眼睛道:“現實裡,我和蘇木、戴番得遇到了一點麻煩,如果有一天,你在夢境中沒有看到我們,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怎麼做,按我說的來。”
雨動作頓了一瞬,正在擦拭刀刃的手指突兀停下,指腹劃過刃口,繃帶散開了一線,卻沒有血液流出。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緩緩道:“……沒有看見你們,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當夢境裡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解慎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帶上了一絲深邃,“這個時候,不要慌,按計劃進行。”
雨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那一線崩開的白色繃帶,就這麼松松搭在手指上,繃帶下,銀色光芒不受控制地溢出。
“你是不是……”雨聲音遲滞。
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是。”解慎攔住了他要說的話,語氣肯定。
他走上前,将他手指上松開的繃帶重新纏上去,好似并沒有看到繃帶下的空無一物一樣,将其一點點蓋住、收緊:“無論如何,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