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蓉荷笑眯眯地讓人起了,“是我和陽哥兒上門打擾,倒是攪了三公子的雅興。”
“我這次來也是聽說犬子和三公子有些誤會,所以特意帶他前來。”
林君逸有些尴尬,剛剛當着人的面,居然對薛明陽大呼小叫的,還要動手,确實有些不該,主要是他沒有想到薛明陽居然不是自己來的,這小子太雞賊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問過陽哥兒,他說是因為三公子對薛家的事有所疑問,所以兩人才起了争執。”
被姬蓉荷這麼一說,林君逸的臉色更加尴尬。
他忍不住偷偷瞪了薛明陽一眼,好你個小子,打架就打架,居然還告狀,真是破壞道義。
薛明陽對他挑挑眉,下巴一揚,他又不是故意告狀的,這不是被爹爹審問了嗎?
再說了,他就不相信林君逸回來之後身上有傷,家裡人沒問?
林君逸看到薛明陽的表情,氣得鼻子一歪,他就跟這小子天生不對盤,看他這個樣子就想揍他一頓。
坐在上手的林夫人簡直沒眼看,這混小子當着人家娘親的面還敢這個樣子,真是丢了他們林家的臉。
等晚上就告訴老爺,讓老爺親自教訓。
姬蓉荷倒是臉上依舊是笑着的模樣,輕輕的将茶盞放在旁邊,發出一聲脆響。
“三公子若是我家陽哥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或者說三公子若是對我薛家感興趣,也可以親自上門請教。”
“我家夫君向來潔身自好,雖然這麼多年來,我久居後院,不曾在人前露臉,倒是讓三公子誤會了。”
等林君逸聽明白姬蓉荷說什麼恨不得用腳趾摳條地縫鑽進去。
這就好比說人壞話,但是那人卻在你背後聽着一樣。
而且這顯得他就像個長舌婦一樣,背後論人是非,不是君子所為。
他有些臉紅脖子粗。
不管怎樣,這事确實是他有錯在先。
他低着頭對姬蓉荷彎腰行禮,“請薛夫人莫怪,是在下口不遮掩,不了解情況,随意猜測。”
姬蓉荷又笑了起來,如同盛開的芙蓉花一樣,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幾分。
“三公子是個有赤誠之心的好孩子,我家陽哥兒一向比較憨厚,之前若是有對三公子不對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薛夫人客氣了,是小的無禮。”林君逸紅着臉,心裡在嘀咕這怎麼會是薛明陽的親娘呢?為什麼看上去跟姐姐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陽哥兒告辭了,今天來多有打擾。”姬蓉荷笑眯眯地看向林夫人,“林夫人,再過幾日薛家将會舉行花宴,到時候我給林夫人下帖子,林夫人還請務必賞光。”
“薛夫人客氣,到時候我一定前往。”林夫人也有些尴尬,自己家這蠢兒子,今天做的事情簡直将她的臉都丢盡了,所以姬蓉荷一說這話立刻應了下來。
薛明陽也乖乖巧巧地對林夫人行上一禮,随着自家娘親出了林府。
看着他那裝模作樣的模樣,林君逸忍不住牙疼。
雖然說他們這些人慣會在長輩面前裝巧,但是看到對方也是如此,就忍不住唾棄。
林夫人狠狠剮了他一眼,帶着林君逸一起将人送到門口。
“林夫人、三公子請留步吧,今日多謝款待。”姬蓉荷對兩人點頭,提起裙擺上了馬車。
薛明陽也微微行禮,跟着姬蓉荷鑽進了馬車。
車子咕噜噜地行駛,薛明陽偷偷地看了自家娘親一眼,有點摸不準他到林府到底是要做什麼的?
今天阿娘在林府似乎做了什麼又似乎沒有做什麼,也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姬蓉荷睜開假寐的眼睛看向薛明陽,“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是有事和阿娘說?”
“阿娘,你帶我來林府,是真的隻是為了看林家那個小子?”
薛明陽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就問出口了,好像覺得自家阿娘也沒有那麼可怕。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我久居後院,十年沒有出來,很多人都多有揣測。”姬蓉荷懶懶地靠在車壁上,“這次帶你到林家一來是要向衆人說明你是有靠山的,阿娘一直在,又不是死了;二來則是趁機打開夫人圈子。”
薛明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姬蓉荷帶他到林府是來給他撐腰的,實際上他确實也隐隐約約這樣覺得,隻是有些不太相信罷了。
現在親耳聽到自家娘親這樣說出來,不知為何,他心跳有些快,覺得有很高興。
嘴巴忍不住咧了起來。
至于阿娘後面所說的,趁機打開夫人圈,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隻知道這次到林府,阿娘是給他撐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