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感覺到全身在輕輕地顫抖,有冷汗從鼻尖上滑落。面前的烙鐵一寸一寸地靠近,燒熱的滋滋聲刺激着人的耳膜。
身後抓着的四隻手突然地收緊了。
"等一下…"突如其來的害怕,她往後縮了一下。
下一秒,燒紅的烙鐵被用力地壓在了胸口。
這下艾比知道,為什麼炮烙放在古代算是一種酷刑了。
一閃而過的念頭後,她沒法再繼續想了,因為忙着尖叫,腦子裡所有的細胞都在傳遞着那些鑽心的痛。
該死,她可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忍的,這時候不尖叫,還要留到什麼時候啊?!
酷刑持續了足有七八秒。
那塊鐵塊拿下來的時候,扯下來的是一塊被燙化了的皮肉。
可憐的被行刑者在劇痛下抽搐着蜷縮起來滾了一下,然後她倒在那裡不動了。
也許痛暈過去是好事,不暈過去的話,她也許就會疼得繼續尖叫着滿地打滾了。
艾比恍惚中感覺到被人架着胳膊扔到了車裡,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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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艾比發現她躺在救世堂的自己房間的床上,大白天的太陽光撒了一屋子。
她的眼皮被刺眼的陽光刺激到了,條件反射地閉了一下眼。
房間裡的第二個人會意地站到了窗前,替她擋住了那些陽光。
"you are such a fool.(你就是個蠢貨)"
"肖恩…你當時去哪了,怎麼也不阻止一下我…"艾比扶着床顫巍巍地起身,動了沒一下就兩手捂着胸口的繃帶作西子捧心狀:"噢…我要疼死了…"
"你知道,賈斯汀可是要上趕着想照顧你。"肖恩抱着胳膊看着行動遲緩如老太太的艾比。\"我告訴他滾一邊去。"
所以救世軍是沒醫生了嗎,用得着你們這些男的來照顧我啊。
"誰…"艾比護着胸顫巍巍地開口:"誰讓你看我的胸了!"
"哦拜托。"肖恩輕描淡寫地挑眉。"那裡的八十個人都看到你的胸了。"
…
靠之。
艾比護着傷處的繃帶踉踉跄跄地爬到櫃子跟前,空出來的一隻手抖抖索索在櫃子裡翻找。
"别攔我,我需要喝一杯…"
肖恩:"……"
艾比沒找到酒,很顯然她現在是難受得腦子混亂了,記不得酒放哪個櫃了。
搜了一會後她累了,坐在地上開始喘氣。
"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尼根放過格倫了。"
"……"艾比皺着眉,眼睛看着地面,臉上沒有一點放松的情緒。
"達裡爾在這裡。"肖恩停頓了一下。"尼根希望他當一個合格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