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突然想起來，卡弗以前很相信教皇的那套火焰淨化靈魂的歪理。

她戲谑地随口問了一句：＂怎麼，沒見過這什麼大的火？＂

卡弗沉默了好一陣子。＂我見過更糟的。＂

＂什麼更糟。＂

＂很久之前在阿富汗，整個編隊受到了□□攻擊。情況非常糟糕，你這輩子都不會見到那樣的大火…我們的小隊是唯一的幸存單位。＂

＂哦…哦，我知道了，＂艾比做了個做作的＇老師我知道答案＇的舉手動作：＂所以那是不是就是，你精神有點問題的原因…ptsd？＂

＂你說誰精神有問題。＂卡弗的聲音明顯惱了。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争，我們大家都困難，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心理陰影。＂艾比沒想安慰卡弗，而且她也不在乎他的過去。＂你想醒就醒着，反正天亮以後我們就要分開了，你要白天打瞌睡讓行屍咬死了也和我沒關系。＂

卡弗剛想說什麼，艾比的對講機叫了，她按下對講機朝卡弗擺了擺手：＂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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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走遠了一點，确保卡弗不會聽到講話内容後才接通調頻。

＂是我。說話。＂

＇聽着艾比，這裡有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朱迪斯情況不好了？＂

卡籮爾那邊的聲音有些焦急，艾比也跟着緊張，沒聽完就打斷話題了。

＇朱迪斯沒事…＇

＂那是達裡爾出事了？？＂

＇…也不是，達裡爾很好＇

＂還好沒事就好，＂艾比捂着心髒大出一口氣：＂那你幹嘛這麼說話吓唬我…＂

＇這是關于你的。聽我說。＇

＂……＂

卡籮爾的聲音又嚴肅了一個度，艾比還猜不到是什麼，她有些不自在地把對講機調換到另一邊的耳朵。

＂米爾頓家族的統治結束了，我們赢了，這是好事。但是第一件事，墨瑟要重啟法庭，這是重建秩序的一步。總之蘭斯已經同意合作了。＂

＂so？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為他工作，還記得嗎？＇

＂那又怎麼了。我外出了三四個月，理論上來說現在我沒有為他工作…我都外包了。＂

＇你私藏了多少紙币？＇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艾比心裡開始響起了警鈴。

＇米爾頓家族的生意是一筆壞賬，你和蘭斯的工作吃掉了聯邦那麼多資金，他們想要知道錢都去了哪裡，不過蘭斯不會一下子都把事情吐完，他現在在玩條件，以确保交換會縮短他自己的刑期。蘭斯會出賣你的，那隻是遲早的問題，再加上康妮的那篇報道，他們隻需要找到那筆錢。…也許你可以把它交出去，蘭斯的問題我和瑞克再想辦法。＇

＂fuck you卡籮爾，你别想碰我的錢！一分都别想！＂艾比急了。

＇你還不明白嗎？帕梅拉已經坐牢了！＇

卡籮爾聽上去也挺急的，艾比直接把頻道挂了。她在原地呆站着思考了兩秒，又左右踱了好幾遍步子。

在腦内構建了一陣子方案，沒理出什麼頭緒，畢竟自己還是對＂法庭＂知識不能說一無所知也是一問三不知…

艾比洩氣了，她回到了房間，輕輕地走到因為ptsd而無法入睡的卡弗身側坐下。

＂睡眠障礙？＂

＂……＂

＂睡吧。＂卡弗沒說話，艾比扶起他的頭讓他枕在她的膝上，手放在他被冷汗覆蓋的額頭。＂這是還你幫我包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