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又扯了扯少年一頭白色小卷毛,得到對方強烈的反抗和痛呼。
哦,原來頭發是真的。
魯道夫故意挑起眉梢,語帶威脅:“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聖誕老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冒充聖誕老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少年吸了吸鼻子,既委屈又害怕道:“我、我就是聖誕老人啊,聖誕協會注冊過的。”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有聖誕協會的注冊證書。
對了,隻要拿給這隻馴鹿看,他就不會這樣為難自己了!
魯道夫見他說的這樣信誓旦旦,眼睛一轉,就知道少年想的是什麼。
壞心眼的馴鹿還不想就這麼放過聖誕老人,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怎麼能讓獵物輕易逃脫?
魯道夫輕哼一聲:“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明明不是老人,卻要扮作老人來欺騙我們,是不是真?你躲在屋裡怠于工作,把所有任務退給馴鹿們,是不是真?”
“我……”
少年支支吾吾,他無法否認,又擔心這隻馴鹿想起舊事揍他一頓,一時間忘記了剛剛想要證明自己的事。
魯道夫乘勝追擊:“我給你出個主意。半人馬的眼睛可以看透人心,你是不是說謊我一眼便知。”
少年眼睛一亮:“當真?那你看看,我是貨真價實的聖誕老人。”
魯道夫故作為難:“可是不能有外物遮擋,必須要最本真的‘純人’才能看透。”
少年心覺不妙:“什麼是‘純人’?”
邪惡的馴鹿挑起嘴角:“你說呢?脫衣服。”
少年不願。
然而魯道夫強壯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蹄子在地闆上摩擦了幾下,用危險的語氣要挾道:“你現在乖乖脫衣服,或許還能證明你是聖誕老人。你不肯,我隻能認為你是在心虛。”
“如果你的真實身份被其他的馴鹿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
少年想了想自己平日對馴鹿們的種種壓榨,身子縮了縮,卻正好躲進魯道夫的懷裡。
一隻就已經很可怕了,要是那麼多隻一擁而上……
光是蹄子就能把他的小木屋踏平了吧?
眼見着少年産生動搖,魯道夫語氣軟下來,半哄着他,說什麼隻有他一人看,隻是為了證明清白雲雲,少年被引得迷迷糊糊繞了進去,竟覺得這樣似乎也可以。
他身上的衣服本身就被扯得松松垮垮,睡衣裡面空空蕩蕩,很輕易就能褪去,露出裡面藏着、養得清瘦白軟的身軀,一片白色布料緊緊包裹着□□,除此之外身無外物,當真是赤條條白花花的“純人”。
魯道夫在心中吹了一個口哨。本以為是幹巴巴小雞崽的身材,沒想到該有肉的地方還是豐腴好看的。
少年身上不僅僅是頭發,所有的毛發都是淺淺的顔色,臉上因為在外人面前袒露身體而顯露羞赧,像是一枚青澀的果實,被剝開一點外皮,透露出酸甜清香的氣味,引誘處心積慮的捕食者在附近遊蕩。
“不、不行嗎?”少年似乎覺得有些冷,抱着雪白的臂膀,樣子略顯拘謹。
壁爐裡的火焰劈啪作響。
魯道夫褐色的瞳孔愈發深邃。
他一言不發地看着眼前顫巍巍的人,看他因為羞澀而紅透了臉,被火光籠罩着泛着淡淡绯色的身體,糾結抓地的圓潤可愛的腳趾。
馴鹿的态度說明了一切。
聖誕老人快要哭出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因為極度難為情和委屈而濕潤,不情不願的把手放在緊繃在腰間的、彈性十足的白色布料上。
一點點下挪。
期間,無論他幾次用濕潤的眼珠瞟向馴鹿,無數次在心底乞求他說一個“不”字,然而都沒有生效。
馴鹿并不催促,卻也不叫停,隻是用他冷淡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注視着所有的不堪。
啪嗒。
深色的木地闆落下兩滴水印。
滾燙的淚水不知不覺爬滿面頰,聖誕老人把頭埋在胸前,滿身狼狽,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唔……我、我脫完了。”
這是聖誕老人有生以來第一次。
在别人面前,被要求做這種事。
被迫一件件脫下用來蔽體的衣物,就像是當着一個人的面一層層剝開外殼展露自己的内裡,褪去所有的羞恥心和自尊,如同一塊砧闆上任人宰割的肉。
望着可憐巴巴等待審判的聖誕老人,魯道夫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
能夠看透人心當然是說謊騙人的,隻是沒想到這個小傻蛋連一句質疑都沒有,就這麼輕易相信了,讓他一個不小心沒有收住惡劣的心思,一步一步做到了這一步。
現在把人欺負的這麼可憐兮兮,魯道夫僅有的良心有些不忍。
但是不行。
不能這麼輕易繞過他。
想想那些沒日沒夜加班、累到大腦空白思維混亂的馴鹿們。
那些馱着沉甸甸的禮物箱,肩膀磨出血痕、蹄子傷痕累累的馴鹿,沒有任何補償與安慰、任勞任怨的馴鹿。
低着頭忍受着無聲折磨的聖誕老人沒有看到,強健溫順的馴鹿雙眼逐漸變紅的一幕。
不然,他應該早一點察覺危機、盡快逃離的。
隻可惜,已經遲了。
魯道夫上前突然抱起聖誕老人,把他扔到卧室裡堆滿厚毛毯的床上。
“你幹什麼?!”少年被突然暴起的馴鹿吓到,以為自己将要遭受慘無人道的暴行,雙手抱頭縮成一團,雙腿奮力掙紮,卻意外踩到了什麼,像是皮制腰帶上冰冷華麗的寶石。
被他踢了一下後,寶石開始變得堅硬富有彈性,滾燙的溫度幾乎要灼傷他冰涼柔嫩的腳心。
……什麼東西?
聖誕老人驚恐望去,被馴鹿野獸一般通紅的眼珠震住。
魯道夫壓住他的四肢,聲音艱澀喑啞。
“幹////你。”
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你瘋了?!馴鹿,你是發///情期到了嗎?我幫你找母鹿,好不好?”
這隻半人馬真的是瘋了吧!他們可都是雄性,怎麼還會站起來?
聖誕老人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為自己的貞操而擔憂。
甚至是來自他一直奴役欺壓的馴鹿!
好話說盡,這頭粗魯的半人馬完全不聽勸,聖誕老人又開始破口大罵,拼命拍打抓撓着伏在他身上的強壯有力的身軀,然而這點力道全然不被對方放在眼裡,甩甩耳朵繼續享用着他美味的小點心。
“不許親!不許咬!把你的手拿出來!”
“我一定會告訴協會的……我要把你做成鹿皮手套、鹿皮靴子……”
“它們明明都是你的分靈,工資隻發給你一隻不就好了嗎?你有什麼不滿……别、别碰!”
理性逐漸蒸發,從未感受過的快樂與舒适如潮水般撲面而來,幾乎迅速席卷全身。
連腳趾都在發顫。
說不上是憤怒、委屈,還是因為身體被迫接受了難以承受的愉悅而導緻的淚水。
自然而然的湧出。
“你混蛋……臭馴鹿……偶蹄目的蠢貨……嗚嗚嗚……”
似乎是聽到身下人胡言亂語的哭聲,魯道夫從胸前擡起頭來,伸出舌頭舔舐落在雙頰上的淚水,像是在安撫激動的雌獸。
這點微不足道的溫柔似乎給了聖誕老人一絲希望,他眨巴着眼問道:“你放了我,行嗎?”
回答他的是下嘴唇上傳來的刺痛。
這該死的半人馬,竟然咬他!
聖誕老人飚出淚花。
“嗚嗚嗚嗚……滾嗚嗚嗚……”
未盡的話語被狡猾的唇舌吞噬殆盡。
果然,以牙還牙,以嘴還嘴,阻止喋喋不休的抱怨的最好辦法就是堵上這張不好好說話的嘴。
魯道夫心滿意足地輕舔牙根,欣賞着眼前雙目茫然,小半截紅舌吐在外邊、俨然被親廢了的人。
聖誕老人沒有說錯。
既然那些馴鹿都是他的分身,不發工資倒也沒有關系。
懶惰也好、不工作也好、頤指氣使也好。
他現在找到了比工資和休假更有價值的獎勵。
誰說馴鹿不可以獲得一份屬于自己的聖誕禮物呢?
“世界上所有小孩子的禮物由我們(我)來送……”
“你隻需要滿足我(我們)就可以。”
“……用你的身體。”
代表着聖誕馴鹿的鈴聲響了整整一個平安夜。
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