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某農家樂裡。
來遊玩的旅客還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隔壁砰的一聲。
緊接着是雜亂的腳步聲。
沖在首位的男警身體貼着牆壁,兩邊出口已經被包圍,時隔三天,終于在相隔一千八百多公裡的某山村找到齊航蹤迹。
齊航心思重,暴露之後,從老家坐黑車直達北方,特地在北方幾個大型的監控中露面,僞造已經暫時定居在北方的假象,實際上待的時間不超過兩小時,又乘坐黑車來到現在的農家樂,開了房,昨晚和老闆說自己出去轉轉,回來可能會很晚,不要□□和保潔打擾他休息。
老闆照做,齊航拿着包沒退房直接跑了。
清晨,等警察追到這裡,人已經不在。
男警和對面警察對視一眼,沖房間擡了擡下巴,數完三個數,前後進了房間,舉着槍說:“警察,不許動!”
房間裡,床鋪淩亂,殘留一些衣服沒有帶走,堆在床頭櫃上,乍一看以為這間房的遊客隻是出去了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跑了,”警察用手挑起衣服發現,都是爛的,像在哪裡撿回來,警察掌心貼着床單:“冷的,估計一晚上沒回來。”
老闆大驚失色:“我不不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出去,我以為會回來。”
“你剛怎麼不說?”警察問他。
老闆看見警察就害怕得不行,加上他們來了之後隻說一句警察辦案亮了證件,就包圍房間,腦子一片空白,哪裡還記得這些。
警察和總部彙報完,把老闆請回警局做筆錄。
老闆結結巴巴,一句話說好幾次才說完整,放在桌面手微微顫抖着。
“昨天下午,昨天下午……昨天下午六點多,對,六點多,這人背着包來前台說開兩天的房,冬天冷,沒多少遊客,空餘房間很多……我就開了。”
“他拉着我說了好一會兒話。”
警察邊記邊問:“内容。”
老闆哆嗦着搖搖頭:“記、記不太清,隻說他是從北方來的,來放松放松。”
警察又問:“為什麼和你說話。”
老闆:“不清楚……”
筆錄完成,警察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以放人了。”
隊長:“先别放,我看他挺不對勁,去一隊人查查農家樂。”
半個小時後,男警來了電話,興奮道:“隊長,你直覺真準,我們在他後院山坡上發現了幾十株罂粟!”
“收隊。”
“是!”
老闆交代完,無端被扣了一個小時,心裡慌得不行,找準時機就和看守他的警察攀談:“警察同志,我啥都說了,我不知道他是畏罪潛逃分子,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警察頭也沒擡道:“想想自己犯什麼事沒。”
“警察同志,這話可不能亂說,”老闆心虛地幹笑一聲:“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誠信友善啥的我都會背。”
警察懶得理他:“能背幾個?”
“呃,這個,誠信友善,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警察:“……”
剛說完,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另名警察将一疊照片放在老闆面前。
“陳力,認不認識?”
陳力臉色刷一下變白了:“這,這這是山上的東西,不知道誰的,不能因為和我家挨的近,就扣我頭上!”
警察一字一頓道:“我說這是在哪發現的了嗎?”
陳力:“……”
盛安警局沒抓到人,但繳獲不少罂粟,也算有收獲。
南華這邊接到通知後,立即沿着黑車路線繼續追查,派出來的幾個警察連夜趕回去。
說實話最開始都沒想到齊航會跑這麼久。
“監控顯示,齊航到這個位置下車,後續幾個攝像頭都沒拍到他。”
“很可能轉車了。”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
“如果轉車,那麼沿着這個路線,會經過南華。”
“他會回來。”
和洛圓圓說完,林溫年上網搜索把人約出去的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說什麼理由充分,不會讓對方反感,
網頁加載了幾秒,跳轉出一大段文字。
-其實不難,隻要你确定對方對你有那麼點意思,會順着你的要求來(不要太過分就行),比如一起看電影,畫石膏娃娃,或者一起打遊戲,都是很好的選擇,不要一上來就約對方去比較私密的地方,萬萬不可行,有點邊界感。
-接下來推薦一下可以去的地方:海洋公園,動物園或者影院。
-小編祝大家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林溫年捧着手機,把能想到的地方一一排除,最後隻剩家裡。
好像除了家什麼地方都不合适。
客廳沒有電視,空間挺大。
林溫年想了想,同城購買了一個投影儀。
送到的時候林溫年正準備送裴述去醫院。
早上聽裴述不知道和誰打電話提到下午有個病人做手術,希望他能回來主刀。
林溫年努力制造話題,問他:“裴醫生,下午那台手術是不是很重要?”
裴述把專業知識用簡單的詞語描述出來,确保林溫年能聽懂,他“嗯”了聲:“下半身粉碎性骨折,需要通過手術固定關節。”
這位病人是在工地上受傷,如果手術失敗,錯過恢複最佳時期,可能會導緻癱瘓。
林溫年點點頭,說:“下午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