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緻遠最近在微信轟炸裴述,暗示他有頓飯沒還。
林溫年住院的時候,他幫忙看CT,裴述承諾了一頓飯,不過很早就吃過。
裴述:什麼飯?
宋緻遠:你們兩個在一起不得請我吃一頓。
宋緻遠:人情世故懂不懂?
裴述:……
裴述擅長晾人,宋緻遠以前毫無辦法,這人不回消息有絕技,他這次學乖了,跑去找林溫年。
林溫年正在趕漫畫,手機忽然振動好幾聲。
宋緻遠:溫年!
宋緻遠:你還管不管了。
林溫年:管什麼?
宋緻遠聲情并茂控訴:你們在一起,我作為你們的好朋友,是不是該請我一頓飯,這樣才能顯示我們的友誼堅不可破,天長地久……再說了,你們遲早要結婚,就當酒宴提前吃了。
林溫年笑了笑:想吃什麼?
就知道林溫年好說話。
宋緻遠:意林。
裴述端着溫水走過來,坐在林溫年身邊:“在和誰聊天?”
林溫年大大方方把手機遞到裴述眼前,裴述掃了一眼,說:“别理他。”
不知道林溫年是不是和宋緻遠待在一起久了的緣故,有時候笑一笑,就是一個坑等着裴述。
溫溫和和說出幾句震驚人的話。
果不其然,林溫年笑了笑:“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結婚?”
裴述看着他,目光沉靜,他說話時會安安靜靜聽着。
林溫年還在往外蹦話。
裴述看了幾秒,忽然湊過來咬住他的嘴唇。
林溫年不擅長接吻,想不通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為什麼裴述技術這麼好。
不出半分鐘,林溫年呼吸亂起來,手裡的筆搖搖欲墜,掉在沙發上。不安分的手把裴述的襯衫領口拽得大開,那一片料子揉皺。
青天白日,欲望就這麼被勾起來。
林溫年換氣的間隙,被裴述橫打抱起,往卧室走。他眼底的水霧快要漫出來,臉埋在裴述頸間,邊喘邊艱難地說:“裴醫生,我們是不是太過了……”
裴述隻說了三個字:“還年輕。”
宋緻遠來蹭飯,林溫年跟着遭殃。
宋緻遠把時間定在晚上六點,自己卻遲到好一會兒。
裴述和林溫年等了半個小時,他才姗姗來遲。
到飯店的時候,宋緻遠眼尖發現,林溫年嘴唇破了:“我靠?你嘴唇咋回事。”
林溫年默默用菜單遮住半張臉,說:“沒事,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自己咬的是真的,不過不是不小心。
宋緻遠:“我平時也總咬到嘴唇,抹點藥就行。”
林溫年小幅度點頭:“嗯。”
宋緻遠也沒好到哪去,來之前被狗啃了一口,林溫年遞給他菜單,他看的時候微微低下頭,暴露了一直遮蓋的脖子。
“宋醫生,你脖子……怎麼回事?”林溫年看不太清,猜測道:“口紅印?”
宋緻遠連忙用手捂住,心裡罵了一句靠,幹笑起來:“哪有口紅印,那是我之前拔罐留的印子,你看錯了。”
裴述不冷不熱道:“第一次見脖子拔罐。”
“……”
“裴述,你什麼意思,”宋緻遠心虛地争辯:“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話音剛落,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來。
宋緻遠撈過來看了眼,又幹巴巴地笑起來,背過身接通。
忘了關音量,一句帶着散漫笑意的,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在包間突兀地響起。
包間瞬間安靜到似乎能聽見呼吸聲。
宋緻遠尴尬地閉上眼睛,沒去看對面兩位什麼反應,起身往外跑。
林溫年:“你認識嗎?”
裴述:“他媽媽閨蜜的兒子。”
林溫年:“當時喝醉酒也是因為他?”
裴述“嗯”了聲。
宋緻遠站在店外面,小聲說:“不是告訴你了嗎,兩三個小時,我才出來半個小時你打什麼電話?”
電話那邊,路鳴澤懶懶散散靠着沙發背,隻說:“貓耳和女仆裝到了,你看麼?”
宋緻遠:“……”
“提前半個小時,時間不能再壓了。”
路鳴澤挑起一個黑色的東西轉了兩下,彎唇道:“還有項圈。”
“……”宋緻遠妥協道:“八點,八點我準時回去,就這樣,挂了。”
回到包廂,宋緻遠生硬解釋了句:“家裡小孩要吃蛋糕,一直讓我回去。”
沒人回應。
“小孩就是煩啊,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菜點完了?”宋緻遠轉移話題。
林溫年把菜單遞過去:“你先看。”
兩人短暫對上視線,宋緻遠仿佛看到林溫年眼裡寫着兩個字——不信。
“……”
他假裝氣定神閑移開目光,悄悄瞥裴述。
裴述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