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他在意的是,他自己因為某處的異樣,神經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别……”
慌慌張張地伸手要喊停,剛一張嘴,卻被自己怪異的、染着啞意的聲音吓了一跳,下意識閉緊了嘴。
伸出的手也被人攔下。
眼尾的紅意愈發明顯,良玉煙顧忌着自己那突兀的反應不敢貿然起身,反而給了他身後那人得寸進尺的機會,骨節分明的大掌隻稍稍往下一壓,便輕而易舉地扣住了細韌的腰身,讓他沒法逃脫。
“景……”
感受到腰間陡然覆上來的滾燙觸感,良玉煙渾身一抖,生理性的淚水霎時在眼眶裡打起了轉,但下一秒,兩人的眼前同時一黑。
陡然回到了現實世界,站在畫室裡的景瀾下意識擡手扶住了身邊的畫框,低頭看了眼,又扭過頭看向隔着好幾道牆的側卧。
唇角微微勾出點弧度,眼裡滿是洶湧的情/潮,連噴灑出的呼吸似乎都灼熱了好幾度。
景瀾閉了閉眼睛,想把這股自己一時沖動惹出來的熱意壓下去,身體和大腦卻都不收自己控制。一閉上眼,腦海裡翻騰的、閃過的,全是剛才白皙的身體。薄薄一層皮肉覆在骨骼上,漂亮的肩胛骨,凹陷的腰線,還有那對淺淺的、對稱的腰窩,無一處不在他腦海裡閃回無數遍。
沉沉做了個深呼吸,靜靜地等待了一會,腹部那股熱意卻始終揮之不去,景瀾垂着眸,眼裡升起點失算的懊惱,最終還是選擇走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衛生間。
而側卧裡,被折騰得腰酸腿軟的良玉煙卻長長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當着别人的面出糗,哪怕是個虛拟人。
那點異樣的生理反應随着他脫離了某人的魔爪後,也逐漸平複了下來。精疲力盡的良玉煙躺在被窩裡,睜着眼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猛然翻了個身,靜靜地沉入了夢鄉。
***
轉眼時間就來到了8月15号,因為節目組提前提醒過這期會有體力項目,讓他們好好休息,所以14号下午才來到酒店的六人早早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早上八點整。
走道裡緊挨着的六個房間的房門被逐個敲響。直到六個人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稀裡糊塗洗漱完,還發着懵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酒店大堂集合。
大清早的,天邊的太陽都才剛剛升起沒一會,大堂兩側窗外的陽光映着頭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幾個人困得東倒西歪,隻有管黍和葉新夏勉強能撐出幾分清醒。前者是因為常年連軸轉的工作時間被迫調整出來的清醒生物鐘,後者則是習慣了打遊戲到半夜第二天再起來趕早八的校園生活,雖然依舊困倦但也能勉強撐出幾分精神。
反觀另外四人,個個困得睡眼朦胧。陸潛幹脆不管不顧地腦袋一低,額頭抵在了葛一序的肩膀上,就閉起了眼睛補覺。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人帶着摔倒在地。良玉煙雖然上輩子也是個工作狂魔,天天在劇組裡起早貪黑,日夜颠倒,但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太久沒有經曆劇組裡每天日程全滿的混亂時間表,尤其是又在景瀾家裡被慣成個起床就有三餐等着、家務事一概不用自己煩心的閑人,本來就愛睡懶覺的人這下愈發和床分不開。
景瀾耷拉着眼皮,伸出手扶住了困得搖搖欲墜的良玉煙,好巧不巧搭在了腰間,掌心的溫度隔着薄薄一層短袖像是燙着了皮肉,驚得良玉煙猛然睜開眼,眼神混沌地打量了下,确認自己還在酒店大堂裡後,又恢複了剛才那副困頓的模樣,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
【到底是誰在揩誰的油!光天化日的注意影響啊你們小情侶!】
【前面的,天還沒亮。。。】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好上來就發糖是吧!這是我早八應得的!】
【笑死,前面的記得關靜音!!!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六人的行李箱被工作人員一齊帶到了大堂裡送回了各自的手中。還沒等他們發出疑問,燕照元已經拿着擴音器吩咐着工作人員又一人發了個超大的登山包。
“十分鐘時間,請六位嘉賓把接下來三天兩夜需要用到的生活物品裝進你們手中的背包裡。十分鐘後,我們就出發上山。”
什麼??!
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