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下次注意。”
唐北駒言簡意赅地說道。
“那我真心希望你能遵守你剛剛說的話。”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隻見藍衣少年與紅衣少女同時從斜側方出現,說話的正是藍衣少年——莫悠離。
他瞥了一眼地面上被徐韌兒堆積的那一大沓竹子,不由自主地扶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真的是,拿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莫悠離無奈地取出腰間的白色玉笛,放入嘴邊。
下一秒,笛聲響起,節奏歡快跳脫,讓人忍不住血液沸騰,試圖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沖動。
而伴随着笛聲,泥土突然開始微微震動,密密麻麻、不同顔色的蟲子破土而出。
蟲子朝那堆被砍了的竹子蠕動,不過一會兒,地上的竹子全部消滅,不留一點兒痕迹。
吃飽喝足後,蟲子們紛紛有規律地蠕動回去自己原來的位置,然後鑽進泥土深處。
至此,曲停。
“你這個武器作用真的不一般,雖然看了很多次,但每次看都覺得好神奇。”
唐湫月感歎道。
一旁的唐北駒點點頭,認同唐湫月的說法。
“這武器哪有那麼好用呀,阿離很辛苦的!”
對于唐湫月的發言,徐韌兒有點不開心,為莫悠離叫屈道:
“如果隻是單純地吹奏,自然是無所謂。
但阿離手上這把白色玉笛奏樂,是需要消耗吹笛人大量體力,尤其吹奏具備破壞性的曲子,曲子造出來的場面效果越好,吹笛人就會越疲憊。”
“韌兒,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說的太誇張了。”
莫悠離聽到徐韌兒的說法,哭笑不得,他把徐韌兒故意省略的部分補充上去:
“雖然破壞性的曲子确實需要消耗我一點體力,但是也要看破壞的對象是什麼,如果破壞對象,隻是樹葉竹子之類這些,不會主動攻擊我的這類對象,其實消耗不了多少體力。”
而就算具備攻擊性,如果對方武力值完全在他之下,那同樣消耗不了他多少精力。
他之所以微微有些抱怨,隻是覺得次次都要善後,實在覺得有點煩了罷了。
而徐韌兒,跟着莫悠離那麼久,她當然清楚,她之所以故意誇大,也隻是希望這兩兄妹能夠收斂收斂。
不然總這麼禍害周圍的竹子,這練功的竹林,沒過多久就會變成平地了。
徐韌兒不滿地瞪了一眼莫悠離,準備繼續再說兩句。
倏然,四個大大的青色果實從天而降,在他們四個頭上“撲通”一聲,砸了一個大包。
“我可愛是徒弟們呀,快來欣賞一下師父新換的造型!好不好看?是不是很迷人呐?”
餘悔的呼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目光,四個家夥齊齊朝餘悔側目,然後……
集體沉默了。
桃紅色紗裙長及曳地,粉色亮眼是繡鞋與泛黃的土地形成鮮明的對比,頭發間額外别着五朵盛開怒放的桃花。
平心而論,眼前的這副裝扮真的很别出心載,如果是一個嬌俏的少女來穿,那是相當得賞心悅目。
但是,如果是一個即将三十而立的成年男人,那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也就是餘悔那張臉比較白淨,看起來還不至于太過辣眼,不然幾個家夥恐怕當場就要嘔吐了。
隻可惜,餘悔天生就不是那種會讓徒弟安生的性子,他利用他那塗上桃紅眼影的大眼睛,對着他們一人一個抛了媚眼,嘴角甚至還帶有勾引人的笑容……
“你個老六!”
徐韌兒對着餘悔當場破口大罵,緊接着,她對着泥土,就是一頓排洩物輸出……
至于唐湫月,她來不及罵人,直接就吐了……
莫悠離做不出當場嘔吐這種有失形象的行為,他隻能不斷地眼角抽搐,努力做好他的表情管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目光瞥向唐北駒的位置,打算利用唐北駒那個面癱臉洗洗眼睛。
然後,他震驚了。
眼前這個臉頰泛紅,眼神閃躲,仿佛與心上人面對面的懷春少年,是誰?!!
“北駒,你……”
一時之間,莫悠離大腦有些空白,腦子裡找不出任何詞彙,去跟唐北駒交流。
莫悠離的聲音将唐北駒成功喚醒,他目睹莫悠離的表情,明顯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
可惡!餘悔的裝扮讓他想起了他那個羞恥的童年。
他的臉完全是被氣得通紅,他不願意多看餘悔幾眼,讓他回憶那不幸的歲月。
“餘悔,你在找死。”
唐北駒語氣平淡,但卻夾雜了一絲怒火,他眼神冰冷,随意撕下衣袖邊角,遮住自己的雙眼,然後提起手中的長臉,朝餘悔砍去。
劍氣裡殺意重重,似乎要置餘悔于死地。
“哥哥,沒吃飯嗎?!加把勁!把師父往死裡打!讓他記住教訓!”
唐湫月百忙之中,抽空對唐北駒呼喊道,下一秒,胃部翻滾,她又繼續吐了。
唐湫月的喊聲将莫悠離的注意力拉回,對于唐湫月的現狀,莫悠離很是無語。
“湫月,你還是繼續專心做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