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記錄到這就停止了。
哈密瓜痕槐看向荔枝餘悔,問道:
“證據确鑿,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沒有人明白,當他透過水晶球,看到荔枝餘悔親手殺了西瓜越光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多麼的複雜。
為了證明荔枝餘悔是被冤枉的,他甚至懷疑是水晶球存在問題,被人動了手腳,對水晶球檢驗了無數次。
然而結果都是,水晶球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人不是我。”
荔枝餘悔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此,哈密瓜痕槐挑眉,眼裡滿滿都是質疑:
“你還要狡辯?你說你不是,可有人證?”
“我沒有人證。”
池果閣早就與他分心,當年他們故意隐瞞他要刺殺西瓜族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為他作證。
“但我确實沒有做過,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對我的信任。”
荔枝餘悔直勾勾地注視哈密瓜痕槐,說道。
對于荔枝餘悔的目光,哈密瓜痕槐卻隻是垂下眼,不與他對視,說道:
“事到如今,我們之間,還存在信任嗎?”
一刹那,空氣仿佛凝固了。
荔枝餘悔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如今的他們,哪來的信任?
“那個,打斷一下。”
見情況不對,徐韌兒不得不站出來,插話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水晶球沒有問題,但人有問題。”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向她。
“雖然屏幕裡的人,相貌身形都與師父一模一樣,但是,根據我對師父的了解,他隻是笑起來特别令人欠打,有點犯賤。
然而類似屏幕中,那種令人不适,充滿邪惡的笑容,師父是笑不出來的。”
莫悠離點點頭,附和徐韌兒的話語,說道:“不是師父不行,但他确實沒那個天賦。”
唐湫月比其他人直接多了,對着荔枝餘悔,上來就是提要求:
“師父,你模仿一下水晶球裡面的那個人,笑一下好不好?讓我們幫你分析鑒定一下。”
他們保證,就算荔枝餘悔笑得像個傻子,他們都不會嘲笑他的。
除非真的忍不住。
荔枝餘悔:......知道你們是為我說話,但為何心裡咋這麼不痛快呢?
此時的唐北駒,仿佛腦子被對面徐韌兒那邊的人馬帶偏了:“笑一下,看一下像不像?”
聽見唐北駒的話,哈密瓜痕槐直接扭頭望向他,眼神都是難以置信。
透過他的目光,唐北駒清楚地從他眼裡讀出了一句話: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唐北駒;......
他狀似不經意被嗆到了,避開視線,咳嗽兩聲,當做自己沒注意到哈密瓜痕槐的視線。
在這個時候,莫悠離主動朝他們走去,把腰間佩戴的藍莓挂飾摘下來,放在哈密瓜痕槐手上。
哈密瓜痕槐蹙眉,歪了歪頭,滿臉困惑地注視他,莫悠離隻是淺淺回之以笑。
收回視線,哈密瓜痕槐輕輕捏了捏手上的藍莓挂飾,藍莓挂飾的觸感極好,柔軟舒适。
但到底與水果之國真正的挂飾有所區别,水果之國的挂飾,都是能夠感應到挂飾裡層的内核。
而莫悠離這個,顯然是沒有的。
哈密瓜痕槐心頭一動,突然手上一個用力,藍莓挂飾裂開了。
透過裂開的藍莓挂飾,哈密瓜痕槐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東西,他取出這個小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個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雞蛋。
莫悠離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我們混雜世界,有一種名叫易容術的技能,通過這個技能,可以随意變換自己臉上的模樣。
我想,三食世界不比混雜世界差到哪兒去,若是有人存心想要完全僞裝成一個人,應該并不困難。”
對于莫悠離的觀念,蘋果欣珊與青提遙鳴贊同地點點頭。
他們秘密行動的時候,也會經常對自己喬裝打扮,以防自己被人注意,阻礙他們的計劃。
雖然說要完全僞造成另一個已經存在過的人有些困難,但困難,并不意味着做不到。
“有一點要注意。”
徐韌兒走到莫悠離旁邊,補充道:
“我們能想到這個點,西瓜越光同樣能想到。能夠做到連西瓜越光這樣的人物,乍一眼都無法判斷出來對方是真是假,對方必然是非常熟悉師父的人。
至少,與師父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喬裝到近乎天衣無縫的地步。”
徐韌兒的一番話,猛地提點到了青提遙鳴。
他首先走到大門口,确認四下無人之後,雙手合攏,随後張開,一張巨大的青提果皮彈了出來,将前廳中所有人都給包裹在這層果皮裡面。
有了果皮充當隔闆,青提遙鳴松了一口氣,有話直說道:
“我懷疑,西瓜族的那場危機,很可能與肉食之國的國師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