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喜見狀,很快行禮回道:“早上好,徐大公子。”
“昨晚睡得可還安穩?”徐燕序擔心地問着,得到好的答複後,便提起新建議,“今日天氣不錯,楊姑娘可還願意與本公子,去吃個早點,再走一走,聊一聊?”
經過昨日之事,楊雲喜大概猜得出來徐燕序的心裡有着顧慮,她向來都是熱心腸,于是便點頭同意,與之一同離開客棧,前往早點攤子。
而楊雲賀,也因昨日之事,無法放下心來,起得比他倆都要早,見兩人出門,他在保持距離不打擾他們幽會之事的情況下,緊随着他們,徐燕序到沒什麼,傳言身手不凡,自保能力是肯定有的,但楊雲喜不一樣,不跟不行。
于是,客棧二樓這一排的五間屋子,空了四間。
江心銀哪都沒去,在屋裡安安靜靜地守着,直至徐燕川巳時起才問他:“你感覺怎麼樣,不冷了吧?”
徐燕川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滿意地點頭:“還得是被窩舒服。”
“不然呢?”江心銀語氣有些無奈,看着他的目光裡卻很是柔和,随後拿着饅頭和茶水遞給他,“那快吃點東西吧,今日我也随你一同去軒雲酒肆瞧瞧。”
“對對對!”徐燕川立馬掀開被子,下床吃早點,幾下便将饅頭包子都吃完,然後啰嗦道,“你這次可得寸步不離地跟着我啊……哈欠!”
江心銀見他打噴嚏,忍不住擔心起來:“你不會受風寒了吧?要不先去看看醫師?”
“沒事沒事,我吃完了,我們趕緊出發!”徐燕川急匆匆的,不得耽誤一刻,這就帶着江心銀離開客棧,隻身前往軒雲酒肆。
然而,這一路趕過去時,徐燕川發現這街道上的人,都對他倆避而遠之似的,甚至用一些反感嫌惡的目光看過來,而且大多數都是明目張膽地指向自己身後之人。
江心銀。
他們從剛開始之前避開,到越來越接近酒肆這期間,有些人開始忍不住地對江心銀發表不良言論。
“這邪魔外道留下來的孩子就是災星,誰靠近她誰就倒黴。”有人帶了頭,便有人附和開口:“是啊!那酒肆的老闆娘簡直慘絕人寰!”
“雖然那老闆娘的性子是不讨喜了些,但也用不着如此狠心啊!”更有人緊随其後,什麼都說出來,“就算不是這魔道之女下手,那也是被她害死的啊!”
“畢竟昨日,她來過之後這酒肆就遭殃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離她遠點……”
“也就徐家強勢,才受得了她啊……”
……
徐燕川緊鎖眉頭,神情黯淡,邁出去的步伐都感覺有些沉重,雖然還不知道軒雲酒肆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他,那裡發生的,絕對是不好的大事。
不過,更痛苦的是跟在他身邊的江心銀,她一直低着眼眸,無法擡頭去迎接那些惡意滿滿的目光,可惜耳朵卻沒辦法合起來,所有的蜚語惡言都傳入她的耳窩,照單全收,隻能随着徐燕川艱難地前行。
不久後,兩人來到了被很多人圍着的軒雲酒肆,放眼望去,酒肆裡的現場畫面直接讓他倆震驚到無法言語。
江心銀看着那具仰躺在地上的女子屍身,驚愕失色,呆立不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于是蜚語惡言緊跟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聽,全盤落在她頭上。
徐燕川更加迷茫了,想開口說點什麼又是欲言而止。
站了好一會,又陣冷風吹過,江心銀似乎清醒了些,于是轉移了點注意力,不緊不慢地邁步過去,迎着那些人的目光和惡言,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那死去的酒肆老闆娘身上,很小聲地說了句:“抱歉……”
“不是你殺的!不要道歉!”徐燕川聽到江心銀的道歉,直接打斷她的話大喊出來,隻是那堅定的聲音裡竟然夾着顫抖,随着咬緊牙關,一言一語狠着勁兒道,“我,一定要找出兇手來!”
然而周圍的人根本不買賬,占着人多氣勢大,把這個酒肆發生之慘事的所有原因都歸于江心銀這個“災星”身上。
直至有人說出來一句:“魔道之女必須死”
徐燕川這下是沒忍住,拔出劍來飛了一道劍氣打中講此話之人,這期間他目視前方,全然不顧那人飛出去多遠是否還安好,隻是帶着淩厲駭人的語氣警告着:“都給我閉嘴!誰再多說她一句,我就殺了誰。”
“老四你别這樣,你冷靜點!”江心銀怕他這樣沖動會釀成大禍,心急如焚地出言勸他,“我沒事,沒關系的,你先冷靜,人不是我殺的,我自然不會傻得去承認,道歉隻是為了求個心安而已,真正殺死她的人,我跟你,一起将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