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予趕緊搖頭,“當然不是,你們不都是一個人嗎?”
“那你喜歡他多還是喜歡我多?”
江淮予糾結了,“你們是一個人。”
“不是了。”蕭安措認真地看他,“你這樣,讓我覺得我現在是他的替身。”
江淮予囧了一下,“什麼替身?”
“你覺得對不起他,所以一直惦記着他,通過我的臉想他,念我的名字的時候也在想他,是不是以後還要我模仿他的行為,哪天我要是和他不一樣了,你就一腳把我踹了。”
“......你現在的任務是卸載洋柿子小說。”
蕭安措笑了,捏他的臉,“我逗你的,這樣信了沒,我真的回來了。”
他們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眼中卻隻能看到彼此。
江淮予突然笑了,用力地“嗯”了一聲,他猛地跳到蕭安措背上,蕭安措吓了一條趕緊把人摟住。
“小予,還有寶寶呢。”
他的左耳被人噴了兩股熱氣。
江淮予說:“安安,我們會過的很好很好。”
蕭安措眼底染上化不開的眷戀,也嗯了一聲,“會的。”
“去前面看看!”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會,買了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
一擡頭——
“那個是不是我哥?”
蕭安措也看去,“嗯,他怎麼了?”
趙晏河現在實在稱不上體面,一身襯衫皺皺巴巴的,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全崩開了,露出泛着掐痕的脖子,他正煩躁地抓頭發,一條踢在路邊的石墩子上。
“他不是守着高聿風嗎?”江淮予眯了眯眼,“高聿風把我哥怎麼了?”
“我要去看看。”
“别去小予。”蕭安措颔首,“你哥那麼要面子,他現在這麼狼狽,你過去他肯定不說實話,你看他的腿。”
趙晏河一瘸一拐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地方去。
那樣的走路姿勢......
江淮予瞬間反應過來,他剛要出聲。
身後旅店裡胳膊腿長全了的高聿風追了出來,急地連那把寶貝槍都沒帶。
趙晏河看見了,頓時跑得更快。
“他們兩個......”
蕭安措笑了。
“他們的事情就他們自己解決吧。”
沒想到又過了幾百米,他們又看到了鄭玉和夏翎。
兩個人正站在一個攤前面為了砍價吵的口沫飛濺。
江淮予無奈,“我不是說今天盡量别出來嗎?”
“他們閑不住。”
他們正笑,江淮予餘光中晃到了蕭安措腰上挂着的那隻水獺挂件,看到的時候還沒意識到,等視線過去之後一秒後,心頭突兀地重重一跳——!
“怎麼了?”蕭安措問。
江淮予吞咽,“這隻水獺,是你把它尾巴接上的嗎?”
蕭安措攥眉,低頭看——那隻尾巴和身體分離的水獺挂件現在合二為一,緊緊地粘在一起!
怎麼會?!
蕭安措确定說:“尾巴,我放在了車上,沒拿下來。”
“那什麼情況下,它會自動尋找配件吸附?”
轟——!
江淮予搖晃了一下。
蕭安措扶住他。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宋閩還沒死。”
蕭安措為之一振奮,立刻注入了一道心智力到水獺中,經過漫長的十幾秒後,毛茸茸的水獺挂件猛地迸發一道光芒,接着像是被喚醒——瞬間指下。
“什麼意思?”江淮予抓着他的胳膊,他生怕是自己想錯了,“告訴我什麼意思!”
蕭安措一直閉着眼睛用力在感受,足足一分鐘,他歘地一下睜開眼睛,迎上江淮予着急的眼睛後,笑了。
很輕地點了下頭。
“他還活着。”
!!!
宋閩還活着!!!
江淮予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他恨不得跳起來大叫!巨大的狂喜沖撞着每一根神經,是高興到笑都笑不出來,隻能激動到眼眶發紅,面部抽動,最後才溢出一聲清淺的笑。
剛高興了不到兩秒,江淮予笑容就僵在臉上,他想起尾巴向下的意思是——求助!
蕭安措:“他還傳送了一句話給我。”
“他說,今晚,炸掉連廊和角樓,他會在遼東保護倉基地等我們。”
江淮予用力吐息了兩下後毫不猶豫地在空中擲了一道信号。
發出不到十五秒。
包括小花小山在内,全員出現在江淮予面前。
“各位。等不到明天了,現在就出發。”
“發生什麼事情了?”趙晏河最先趕來,嘴唇蒼白幹涸,緊随其後的是高聿風。
夏翎還以為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好在他們就在附近,趕來之後第一時間确定他們是否安全,一口氣不敢松全了。
他們知道江淮予從來不會發沒有用的信号。
一定是出事了。
江淮予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幾人又納悶了,到底是出事了還是有喜事了,他老笑什麼?
“鄭玉,你前幾天說練手做的炸藥呢?”
鄭玉摳摳臉,“扔後備箱裡了。”
笑意還是從江淮予眼中洩露出來,“那就半個小時後出發。”
“什麼事你總得告訴我們吧?”
蕭安措:“去救宋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