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沙啞着聲音卑微哀求,希望能夠喚醒白先生的一絲憐憫之心。
然而,白先生能開如此大的賭場,随意地玩弄人心之人,心中又豈會心存憐憫。
白先生淡漠地看着老漢哀求的目光,仿佛看到的是一隻蒼蠅在空中盤旋,讓人厭惡。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說罷,白先生一把抓起女孩的頭,看着她因恐懼而顫抖的瞳孔,輕笑着問道,“你說對吧。”
女孩看着面具下的那雙冰冷深邃的雙眸,就像是兩汪深不見底的黑洞突然伸出的無形大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使她喘不過氣。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被人如此虐待,身為子女又豈能坐視不理。
于是女孩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堅定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絕,“隻要你放過我爹,讓我做什麼都行。”
剛說完,隻聽啪的一聲,女孩的左臉驟然腫的老高,白皙的皮膚上屹立一個刺眼的紅手印。
“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老漢眼見白先生已然動怒,即刻用盡全身力氣,爬起身沖上前跪倒他面前,不斷磕頭,苦苦哀求,“要還賬,就把我的命拿去吧。她還小,要是去了那種地方,這輩子可就毀了啊!求你放過我女兒,求你了!!”
頭砸向地面砰砰作響,不斷回蕩。
女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
“你的命值幾個錢。”白先生有些不耐煩地扯過女孩的頭發,不顧對方的喊叫,将她扔向一旁站着的男人們。
“随你們處置。”
聽到這話,男人們頓時露出陣陣猥瑣之色。
“不要,不要!”女孩看着男人們不斷地朝她湧來,隻能蜷縮着身子崩潰地大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叫吧,叫的越大聲哥幾個越興奮。”
“哥幾個先幫你習慣習慣,等以後到了青樓,也能做一個合格的娼妓不是。到那時,沒準你還得感謝哥幾個呢!哈哈哈!”
就在這群男人要将女孩的衣服一脫而淨之時,隻聽一聲怒吼響起,“住手!”
女孩聞此,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當即起身,拼命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抱住面前的人,顫抖着弱小的身軀,哀求道:“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陸景桓看着正值花季的女孩竟有如此遭遇,不禁想到他娘,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
“你什麼意思?”白先生不悅地詢問道。
陸景桓瞪了對方一眼,沒有立即回應。
而是轉過手腕,用手背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後背,稍作安撫後,将她護在身後。
“白先生。”陸景桓眼中充斥着殺意,“賭約是這位是否會用自己的女兒做抵押,如今結果已出,我赢了,你該兌現承諾了。”
“對啊。”白先生恍然大悟,“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話音剛落,白先生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趁着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猛地将劍插進老漢的身體,用力往上一挑。
驟然間,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整個賭場。
老漢在錯愕之際被分成兩半。
女孩驚恐地看着面前被分成兩半的屍體,徹底崩潰,淚水如瀑布般奔流而下。
她的身體顫抖着,無力和絕望淹沒着她的心。
她想要呼喊,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切隻是一個夢,想要逃離這個恐怖之地。
可她的雙腿卻如同灌鉛一般,動彈不得。
“爹!!!”女孩終于忍不住尖叫着推開陸景桓,決絕地沖向白先生,想讓他償命。
陸景桓反應過來,立即沖上前想要阻止。
然而,白先生已經将劍捅進女孩的腹部。
女孩香消玉殒,眼中盡是絕望。
陸景桓見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沖到白先生面前,奪過對方手中的劍,作勢就要刺向對方。
白先生見狀,臉色微變,急忙躲閃。
陸景桓的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我賭赢了,為什麼你還要殺他!”陸景桓憤恨不平地高聲怒道。
白先生躲在一群打手身後,冷笑道:“你我的賭約是劉青的命,而不是他的命。再者說,這賭局最終結果如何,是我說了算。來人,給我拿下!”
“是!”
周圍的打手領命後,紛紛撲向陸景桓。
霎時間刀光劍影交錯,拳腳相擊。
陸景桓身手敏捷,如疾風般閃避着敵人的攻擊,同時以淩厲的劍法反擊,劍光閃爍,敵人紛紛倒下。
白先生見狀大怒,“都給我上!”
賭場又湧入更多的打手。
一時間,賭場變得混亂不堪,殺氣彌漫。
劉青趁機悄悄離開。
陸景桓臨危不亂,不斷變換着攻勢,敏銳地躲過攻擊,又以淩厲的劍法反擊,每一招都能精确無誤地命中目标。
敵人紛紛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然而,敵人愈發增多,陸景桓漸漸失去了優勢。
敵人認為此時是攻破陸景桓的好機會,正準備偷襲,突然感到喉嚨傳來劇痛,随後死去。
原是淩玉來到陸景桓身後,一劍封喉,制服了即将偷襲的敵人。
就在陸景桓以為可以反擊之時,卻聽到淩玉說:“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