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駁回風清提議,想要僞裝他人收買陸夫人,下嫁陸景桓從而刺殺,我就知道,你盯上他了。”
“侍長,我......”
“不用解釋。”蕭洛打斷道:“我曾說過,你隻需做你想做之事。無論什麼,我都會支持。”
“為什麼?”淩玉滿心疑惑。
箫洛對他的态度,
此時蕭洛看着淩玉,目光似水,滿是偏疼,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一個聲音。
【無論将來發生什麼,都要保護他。】
蕭洛堅定道:“因為是你,僅此而已。”
随後,蕭洛從懷中拿出一個狐狸面具給淩玉戴上。
蕭洛上下打量,看着面具下透露出的一雙迷人桃花眼,微微一笑,打趣道:“和你很配,小狐狸。”
“侍長莫要打趣我。”
“好,聽你的。”蕭洛接過淩玉手中的餐盒,“我帶你去見陸景桓。”
淩玉吃驚地看着蕭洛。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蕭洛自是察覺出來,安撫道:“你我同行多年,怎會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江雲飛認得你,若是直接去,隻怕會引起太後的猜忌。她老人家心狠毒辣,怎會放過你。我與你同去,出了問題,也有我擔着。”
聞此,淩玉立刻拒絕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怎能連累侍長!”
“你敢違抗我?”
聽着蕭洛逐漸冰冷低沉的語氣,淩玉搖着頭,:“屬下不敢。”
“如此就好。”蕭洛擡頭望了一眼天,“走吧,再晚點,陸景桓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鬼樣子了。”
淩玉不再言語,跟随蕭洛的腳步,去往府尹牢獄。
倆人剛到牢獄門前,就聽守門獄卒手拿大刀,大聲質問道:“站住,什麼人?!”
蕭洛走上前,從懷中掏出禁禦司令牌,“太後命我等前來,還不閃開!”
一聽是太後的人,獄卒連忙哈腰問道:“不知大人前來,有何貴幹。”
“帶我去見陸景桓。”
聽到這個要求,獄卒面露難色,“陸景桓乃是朝廷重犯,江大人特意囑咐過,任何人都不得見他。”
“怎麼......”蕭洛上前一步,極具壓迫感地看向獄卒,低聲道:“江雲飛難道還要淩駕于太後之上嗎?”
“不敢!”獄卒雙膝癱軟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嘴唇驟然慘白,“屬下這就帶兩位大人前去。”
獄卒慌亂站起身,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帶着蕭洛和淩玉,去往陸景桓所在牢房,生怕再說錯話,丢了性命。
“兩位,最裡面那間就是了。”
蕭洛瞥了一眼,擺手讓獄卒離開。
待獄卒身影漸遠,蕭洛道:“你去吧,我在這守着,一旦江雲飛突然過來,還有個照應。”
“多謝侍長,我先去了。”
淩玉轉身離開。
而蕭洛冷冽中帶着寵溺的目光,始終未從淩玉的身上移開。
陸景桓因為身份特殊,被關在最裡面的一個單獨的牢房之中。
淩玉來之前,猜到了陸景桓會在這個地方吃點苦頭。
可當他看到陸景桓的那一刻,卻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原本氣宇軒昂的定遠将軍,如今被一道沉重的枷鎖囚禁在這牢籠之中,冷峻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的面容,眉宇間盡顯凄涼。
他的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口,傷口血迹未幹,透過早已破爛的衣衫,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每一滴赤腔熱血,仿佛在無聲中為陸景桓呐喊,為他的冤屈發聲。
“将軍,我來看你了。”
“滾。”陸景桓的話中透露着無情。
陸景桓早早便通過腳步聲,知道是淩玉來了。
她看到淩玉手中的餐盒,冷哼道:“你是來送我最後一程?”
“将軍何必總将人拒之門外。”
淩玉的聲音有些嘶啞。
陸景桓滿心不可置信。
他緩慢擡頭,看着淩玉那雙如桃花般的雙眸,此刻浸滿心疼,心中不由得湧出一種複雜的情感,卻也感受到了陣陣暖意。
而陸景桓原本藏于心中的那份委屈,瞬間被激發出來,染紅了他的眼眶,暗啞了聲音。
“為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