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後一聲長歎,“若是有了禁軍虎符,任憑那小子怎麼翻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楚天死咬着那東西沒在他身上。”
宋棣眼珠轉動,起身上前道:“之前,我們猜測楚天會将禁軍虎符交給陸景桓,這才對他下死手。可現在,江雲飛知道此事,這就對太後産生了威脅。”
太後聽後,沉默片刻,“你有何想法?”
宋棣道:“江雲飛對陳瑞十分依賴,賭場一事,陳瑞必定參與其中。”
聞此,太後回想着陳瑞剛才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她說:“陳瑞是怕江雲飛牽扯到自己,揭露賭場一事,所以才在我這裡告他一狀。哼,這麼多年,他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隻要不傷及太後,随他們去鬧。不過太後卻可以利用此事解決江雲飛,向陸景桓賣一個人情。”
太後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讓陸景桓為我所用?”
“沒錯。”宋棣點頭,“就算得到禁軍令牌,無人領軍,也是一個麻煩。陸景桓雖性格孤傲,但在軍事帶兵之事上,造詣匪淺,不輸他師父楚天。若能馴服此人,留為己用,往後之事,必當事半功倍。”
太後思索着,片刻後,決定一試。
“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務必小心行事。若陸景桓看不清形勢,殺了便可。”
宋棣跪地叩首,“臣遵旨。”
太後看着宋棣離去的背影,眼神越發深邃,像是無盡地深淵,讓人捉摸不透。
一直在外等候的陳瑞看到宋棣,立馬走上前,心懷擔憂地說:“右相,此事可成?”
“放心吧,太後已對江雲飛心生殺意。”
宋棣嘴角輕微上揚,目光盡是狠毒,“江雲飛竟讓賭場一事洩露出去,就别怪咱們趕盡殺絕。”
“這都怪他。”陳瑞附和道,“竟将右相交給他的事辦砸,活該他落得如此下場。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宋棣:“你告訴江雲飛,太後已經下令斬殺陸景桓。之後的事,你不必再管,我與太後自有決策。”
“是,下官定當不負右相所托。”
接着,陳瑞去找江雲飛,将太後的命令告訴他。
聞此,江雲飛瞬間慌了神,“陳兄,難道太後真要将我視為死棋?”
“江兄莫慌。”陳瑞假意安撫道:“太後是想借助你之手除掉陸景桓,但并非将你視為死棋,相反,太後是想通過此事提拔你。”
陳瑞見江雲飛半信半疑,接着勸說,“江兄你想,陸景桓犯得可是謀逆大罪。若是将他繩之于法,可謂是天大政績,多少人都盯着呢。”
“可......”江雲飛欲言又止。
“江兄,不信别人,難道還不信我嗎。”
江雲飛見陳瑞滿目誠懇真摯,心想着,以往在朝堂之上,陳瑞沒少幫忙,這次想必真是多慮了。
“既然如此,我信陳兄的!”
“好!”
不久,斬首之日。
街道上彌漫着緊張的氣氛。
百姓們齊聚于此,議論紛紛。
他們雖然将這件事當作飯後的談資,但也關注着後續的結果。
對于這些人來說,陸景桓的生死關系着他們的生死。
沒有人比百姓清楚,是陸景桓阻擋外敵,才讓他們能夠安樂生活。
可是陸景桓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名分,甚至遭到處處打壓。
百姓心中不甘,卻無能為力,隻能心中為他鳴不平。
此時,陸景桓手腳帶着沉重的鐐铐,頭發散亂披着,烏黑的頭發和破損的囚服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漬,看起來那樣凄慘。
但這些都無法掩蓋,陸景桓作為一名将士的傲骨不屈。
即使被囚禁,陸景桓依然挺直着身闆,毫不畏縮。
随着囚車緩緩向前,陸景桓被押往刑場,沉重的鐐铐使得他的動作有些笨拙。
江雲飛坐在高高的審判位上,自信而得意地看着面前的陸景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陸景桓,你罪孽深重,還不跪下認罪。”
陸景桓不以為然,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裡。
江雲飛向一旁的儈子手投去了一個眼神。
儈子手會意上前,狠狠地踹向陸景桓的膝蓋。
一瞬間,陸景桓感到膝蓋處傳來劇痛,仿佛有千鈞之力在撕裂他的身體。
陸景桓咬着牙堅持着,身體始終保持挺拔的姿勢,毫無屈服之意。
這一幕觸動了在場的百姓。
一種不安的氣氛圍繞在人群中,逐漸蔓延開來。
江雲飛掃視着周圍,看着百姓們有些動搖,立即将火簽扔到了地上,大聲喊道:“時辰已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