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之處,彌漫着一股特殊的清幽檀香味。
太後眼神瞬間銳利,眸低蘊藏着一股如毒蛇般的狠毒,不怒自威。
她抱起身邊的小貓,溫柔撫摸着,冷聲質問宮女,“它去哪了?”
“回...回太後。”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冷汗如布,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着,“主子今日去了...去了......”
蘇時安見宮女遲遲不說,走上前,善意提醒道:“太後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溫柔的語氣中,隐藏着讓人膽顫的陰毒。
“主子...主子去了陛下的寝宮。”
“喵!!!”
突然,一聲撕裂的慘叫,劃破長空,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裡,不禁讓人心頭一顫。
小貓被太後用力地捏着脖子,渾身抽搐着,眼中滿是惶恐不解,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它拼命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原本已經藏起來的那鋒利的指甲也伸了出來,顧不上其他,惶恐地到處亂抓。
然,太後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目光中滿是兇狠與無情。
同樣,蘇時安下細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不帶半點溫度。
他笑得陰險,撤下腰帶,瞬間纏在宮女纖細脖頸上,用力拉扯兩端。
宮女臉色驟然鐵青,血絲布滿雙眸,就像太後懷中的那隻小貓一般,大張着嘴,恐慌地到處亂抓,直至香消殒落。
“放肆。”太後随意地将死掉的小貓仍在地上,故作自責道:“你怎敢當陸将軍的面,做出此等晦氣之事。”
“奴才知罪。”蘇時安配合地跪在地上,眼中毫無恐懼。
“陸将軍。”太後面露倦色,“哀家會命人将這些東西送到你府上,還望将軍莫要辜負哀家的一片心。”
“臣,謝過太後。”
陸景桓磕了一個頭,低頭離開。
蘇時安見太後手上多了兩條鮮紅的抓痕,跪行到她腳邊,舔舐着手上的傷口。
而太後則像是對待小貓一般,撫摸着蘇時安的頭,眼中沒有半點柔情。
陸景桓離開後宮後,始終忐忑。
太後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到底該怎麼辦?
要不要跟淩玉說?
可淩玉,他......
“陸将軍。”
陸景桓擡眸,見面前之人身着布衣,像是某家的仆人,便問道:“你可有事?”
那人恭敬作揖,“奴才是帝師府的仆人,我家主子今日擺宴,特邀将軍前去赴宴。”
謝庭軒邀請,陸景桓自然要去。
“還請帶路。”
不久之後,陸景桓便随着仆人來到帝師府。
與其他官員府邸相比,帝師府樸素許多,沒有過多繁華的裝飾,隻擺放着滿園各種古書。
陸景桓走上前,單膝跪地,作揖恭敬道:“拜見師叔。”
“快快起來。”謝庭軒快步上前,攙起陸景桓,慈眉善目中流露出說不盡的喜愛之情,“你我叔侄之間,何須這些繁文缛節。”
“師叔是長輩,禮數不能不盡。”
陸景桓突然神色一頓,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暗藏着許多絕頂高手,一切了然于胸。
“師叔叫我前來,不僅僅是為了赴宴吧。”
“哈哈哈,師兄說得不錯,你頗有幾分聰慧。”謝庭軒毫不掩飾道:“今日宴會是為宴請一位貴客,叫你來,實為作陪。”
能讓謝庭軒如此重視,還讓衆多高手暗中保護,縱觀整個祁國,隻有那個人能做到。
“師叔.....”
“我知道你已經猜到。”謝庭軒打斷道:“随我來。”
“是。”
跟着謝庭軒,陸景桓來到一個隐蔽的房屋。
“臣陸景桓,拜見陛下。”
陸景桓跪在地上,給面前的祁恒帝行禮。
“老師。”祁恒帝面露笑意,示意陸景桓起身,“我就說瞞不過陸将軍。”
謝庭軒微笑點頭。
這兩人在朝堂上是相依為命的君臣。
私下裡,是關系最為密切的師徒。
然而,君臣有别,即使在私下,兩人依舊以禮相待。
祁恒帝起身,走上前,看着陸景桓眼中的疑惑,緩緩開口說道:“你是好奇,朕為何在此?”
“臣不敢。”陸景桓跪地垂眸。
可心裡已經大緻猜到了。
“行了。”祁恒帝重新坐在椅子上,多了幾分孩子氣,随意了許多,“這不是朝堂,不用跪來跪去,煩。”
“是。”
謝庭軒示意陸景桓坐到一旁,轉頭對祁恒帝說:“今日本是臣之生辰,幸得陛下關懷,親自來此為臣祝壽,此乃臣之所幸。”
祁恒帝道:“你是朕的老師,身為學生自是要來祝壽。想來陸将軍,也不會忘記此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