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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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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青娘給大家講了自己與劉健之間的仇怨。

原來劉健在朝堂上權傾朝野,為了将權力把持在自己手裡以扶持太子。多年買官賣官将各部官員換成了太子一黨,而導緻許多苦讀半生來考取功名的學子得不到重用。招緻許多學士怨恨已久,而青娘的相公也是太學府學士之一。

前不久,南方鬧了洪災,起了不少災民組成的匪寇。三皇子的意思是讓當地官府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先以百姓民生為主。沒了災民,匪寇自然起不來。而劉健卻百般阻撓,先是官糧短缺,又是南蠻刁民蠻野,主張派兵鎮壓。

這一舉動使太學府那邊的學士們坐不住了,紛紛聯名上書要皇上罷了他的官。

更有學士圍堵在劉府外的官道上,隻要見着了劉健的馬車,就又是辱罵又是阻攔的。

這一來,身份尊貴的劉健哪能忍得了!拔出随身侍衛的刀沖着馬車的窗戶外捅了出去。血噴射到車馬上,馬車很快離去。原先圍堵成蜂的學士們也都驚呼着四散逃離。隻剩一人倒在血泊中,那人就是青娘的相公——王忠。

青娘早知那劉健好色成性,早以風流成名。便借着自身美貌勾引他到那巷子裡殺了他替相公報仇。

說完,青娘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可憐我相公,老實本分讀書人,教那劉健害死!還得要我再苦等他一世。”

鳳黎和淩染聽了青娘的故事,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安慰。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不能把青娘交出去,本來就是那劉健該死!”聘青氣不打一處來。

“那怎麼辦?不能就這麼讓阿清替她頂罪啊!”阿枳雖然可憐青娘的遭遇,卻不能放棄三皇子。

“阿洛,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既能解救三皇子,又能保住青娘。”

“我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許久未開口的洛塵突然轉頭問赤瞳。

“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算算時辰也快到了。”赤瞳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然漸漸變暗了。

一男一女披着鬥篷,遮蓋的嚴嚴實實的來到煙雨閣的樓下。身後跟着幾個蒙面人,個個精壯,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為首的蒙面人越過一男一女,叩響了煙雨閣的大門。

“來了!”赤瞳将茶盞放到嘴邊,看向了門外。

阿枳前來開門,将一男一女請了進來。兩人褪去鬥篷,正是皇帝與三皇子的母妃愉妃。

原來洛塵早就讓赤瞳去說通了愉妃,将皇帝帶出皇宮。

幾個人雖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行了禮。

“草民叩見皇上!”

“各位平身吧!”皇上找了椅子坐下,“愉妃來朕寝宮,說有辦法證明清兒的清白。”

“回皇上,劉健的死并非凡人所為。殺他的是隻蛇妖。”阿枳跪在地上。

“我見過你,你是清兒的人。你說這是蛇妖所為,可有證據?”皇上看着阿枳問道。

“劉健脖子上的傷口切面并不平整,而且有齒痕。這一點,不信太醫院的人沒有向皇上禀告。”洛塵坐回原來的位置,翹着二郎腿,端起茶盞擡眼望着皇帝。

“嗯,沒錯!朕知道。朕也相信,此事并非清兒所為,朕相信他的為人,絕不會為了堂上幾句吵嘴,就做出殺人這種事來。”

愉妃在旁邊侍奉,聽聞此言擡手拂去臉上的淚珠。

“那您為什麼不肯放了三皇子,要把他關在天牢之中?”聘青不解道。

“太子拿出了證據,滿堂之上,文武百官都看見了。縱使皇上想要為三皇子說話,也沒辦法了吧。”淩染站在旁邊解釋道。

“況且,皇上也想保太子吧!”洛塵放下手中茶盞,微微坐起,挺直了腰杆。

皇上眼中閃過了什麼,沉默了。

“若要救三皇子,我有一計。”洛塵又說道。

愉妃趕忙走到洛塵面前,滿臉急切的問道:“什麼?”

“皇上憂心的不就是太子一黨占據朝野。縱使想為三皇子開脫,也沒有辦法。那就讓他們親眼所見。不是早就有傳聞,說劉健做足了虧心事,這一死是報應嗎?隻是碰巧出了香囊一事才将火燒到三皇子身上。大臣們對此事的看法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就讓他們親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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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三皇子遲遲不肯招供,案件沒有進展,加上為許多學士與官員聯合上書力保三皇子,皇上便将他放了出來。

三皇子第一時間來了煙雨閣。

“各位的恩情我李清記住了!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洗清嫌疑。太子那邊不會就此罷休,這幾日定要再生事端。”說完他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三皇子,你不必擔憂,我們和你父皇已經商量好了。你就等着吧!”聘青自信的笑着對他說。

三日後

上陽城一年一度的遊燈節,皇帝,皇後,太子和各位皇子都會登上城北的主城牆随萬民同慶。因三皇子的嫌疑還未洗清被禁足府中,這次不能參加。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都到場。

樂聲起,兩隊舞姬從城樓兩側登樓,又彙聚于中央。動作整齊劃一,宛若水中遊龍。水蛇腰一擺,便擺到大家的心裡去了。一曲舞畢,地上赫然留下一隻香囊。皇上命人撿了過來,這香囊上的花紋竟與三皇子那掉落在命案現場的一模一樣。太子也愣住了,良久說不出話來。

皇上命人将兩隊舞姬帶了上來。

“說!這香囊是你們誰掉落的!”太監從這一群舞姬面前來回踱步,仔細的瞧着她們的眼睛說。

“回公公,這香囊是奴婢掉的。”其中一名舞姬趕忙跪了下來,把頭埋在地上。

“嗯?你掉的?”說着,太監走到她面前停下了腳步“那你說說,這香囊是從哪來的?皇上面前,敢撒謊就治你欺君之罪!”

舞姬被吓破了膽,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回公公,這是奴婢在城北青娘染坊買布的時候,老闆娘送的。說是...說是凡是買了她們家青色錦緞的都送一隻!奴婢...奴婢隻知道這些了!”

“青娘染坊?”皇上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看來真正的兇手跟這青娘染坊脫不了關系啊!”皇帝順應着洛塵的計劃引着衆人注意青娘的染坊。

“父皇!看來,三弟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我就知道三弟不是那種人。”太子見情況不妙即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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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太子是個聰明人,一看事情有轉機就立刻撇清自己。況且當着那麼多大臣和城牆之下數萬名百姓,他不得裝出一副好兄長的面目來。”洛塵倚着煙雨閣的圍欄,懶洋洋的看着不遠處城牆上發生的一切。

“最後一步,還看青娘那裡了。”後面走出方才掉落香囊的舞姬。隻見她搖身一變,竟是阿枳!

“早就聽說狐族易容術神鬼莫辨。見識了。”洛塵從腳邊取出一壺酒來,仰頭喝了一大口。

三刻後

今日老百姓都去看燈會了,家家戶戶都黑乎乎的。唯獨染坊燈火通明。一隊官兵闖了進來将染坊的十幾名女工抓了起來,帶到了城牆之上。

老百姓們哪見過官家辦案,個個伸着頭往前湊。

“哎!你知道嗎?這案子是前幾天那個無頭男屍慘案,那天我還看見了呢!那家夥!死的老慘了!”

“哎!我知道!不是有說是什麼三皇子幹的嗎?這不?太子和幾位年幼的小皇子們都來了,卻唯獨不見三皇子出來。”

“我看啊!這三皇子冤啊!那劉健誰不知道?大貪官一個!平時買官賣官,強搶民女的事兒做的還少嗎?要我說,殺得好!”

底下的百姓又多了起來。原本圍觀燈會的人雖多,但城牆下的官道夠寬,盛得下。現在看熱鬧的人多了,有些就被擠到附近商鋪的屋檐下了。

幾名女工被帶到城牆上,卻個個面無恐色。反而鎮靜自若,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

皇上将香囊扔到她們面前,“你們可認得此物?”

“認得,這是我們老闆娘的手藝。”其中一個身高八尺,高大如樹的女工用她粗犷的聲音答道。

“那你們老闆娘呢?”皇上将背靠在椅背上。

那女工轉身讓出青娘。

“我就是老闆娘。皇上召我來是因為前幾日的無頭男屍案吧!”青娘刻意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太子正前方,擡頭看着皇帝。

“沒錯,這現場留下的香囊和你們青娘染坊贈與客人的一模一樣。你作何解釋啊?”太子擡眼望着她,問道。

“解釋?我不解釋。人就是我殺的,我承認。和其他人沒有分毫關系。也不必拖任何人下水。”話音剛落,青娘便現出了原形。

一條缸口粗細的青蟒出現。身後十餘女工全都化成兩人多高的巨蛇。

方才還在吃酒的官員們吓得四處逃竄,底下圍成人海的百姓們炸開了鍋,膽子小的跑得比兔子還快。有膽大者也隻敢躲在四周偷偷地看。

那青蟒吐着一人多長的信子,張開口是半人高的兩隻毒牙。墨綠色的兩隻眼睛緊盯着皇帝和太子。身後想要前來護駕的護衛被女工化成的巨蛇擋住。

它開口說着:“那劉健,他該死!平日裡做盡虧心事,殺死我相公還在青樓吃花酒!我不過勾了勾他便将他引了出來。我一口咬掉他的腦袋,算是便宜了他。否則我一定用蛇毒毒得他全身潰爛。毒得他五髒六腑猶如烈火焚燒!”

說完它轉向太子,太子已經被吓得癱坐在地上,幾次想站起來逃走,卻腿軟的直打滑,幾次嘗試無果,隻能兩隻腳不停蹬着地,想把自己推遠一點。

“你舅舅死了,你卻着急嫁禍給其他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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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閣中

“你這招倒是用的漂亮,既洗清了三皇子的所有嫌疑,又給了太子抽身的機會,替皇帝保住了這個寶貝兒子。”阿枳也坐了下來瞧着那邊的熱鬧。

洛塵嘴角勾了勾。

“隻是...”阿枳又言。

“隻是什麼?”洛塵疑惑地看着她。

“隻是,青娘的染坊算是開不下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她說沒了王忠,她也不想再待在上陽了。不如回妖界蛇族好好過她的逍遙日子。”阿枳奪過洛塵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

“她從沒想過,重來一次嗎?”洛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沉了下來,冷聲問道。

“重來一次?世間哪有那麼多重來一次的機會?不是人人都等得起。青娘可以等王忠一百年,一千年。可等得到,等不到,誰又知道呢。或許,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下一世的王忠還會不會愛上青娘呢?下一世的王忠還會因為替百姓不平而奮起反抗這世間的不公嗎?若王忠不再是王忠,青娘又會不會繼續愛他呢?”阿枳說了一大堆,似是另有所指。

洛塵自嘲般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若換成李清呢?你又會不會像青娘一樣,像...我一樣。”阿枳突然愣住了。

洛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一遍唱着“若非曲中客,莫問曲中事。不染世俗塵,不做人間客。”隻剩阿枳久久未回神,愣在原地。她自以為看得透徹,拿得起放得下。卻忘了,自己和李清還未遭遇這些,又怎能作出決斷。她想若是有一天自己和李清也要人妖殊途,天人永隔,自己會等嗎?會等他一世輪回,會等他生老病死,會等他一次一次将自己忘掉嗎?是啊!自己和青娘一樣。可她們卻和洛塵不一樣。她想到這裡,轉過頭看着那高大英俊的背影。若說她和青娘等待李清和王忠生生世世輪回,那洛塵的等待又何時是盡頭呢?

今夜事情鬧得大,平日裡人來人往的街道,莫說夜裡,就是白天,也空蕩蕩的。青娘第二日便來辭行,準備回蛇族去了。身邊的随從們說,青娘為了王忠已經很多個冬天沒有冬眠了,身子落下了病。這次回蛇族正好可以好好養一養。

青娘離開沒幾天,李清便已經來了七八趟。多次對洛塵一行人表達了感謝,還說以後若有難處盡管找他幫忙。

又呆了幾日,赤瞳提醒洛塵該回去了。幾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天族。

突然,聘青跳起來問道:“話說,蓬萊那兩位說有事不來了,那自從三皇子出事之後...鐘陽帝君,白澤神君都去哪了?這麼些日子不見蹤影。”

當然不在了,鐘陽和白澤早就去追雲帆和婷允了。原來,他們本來就想去東海看看桑栾的。鐘陽怕他倆對付不了洛塵的結界,剛在凡間沒落腳,就趕緊追了上去。畢竟,洛塵的結界可不是吃素的,那可是分分鐘灰飛煙滅的業火結界啊!當年他為了沒有人可以打擾桑栾,可是動用了全身的血打造了這樣一層結界,将養了好久才緩過來。

一行人終于回了天族,好在沒有人發現他們幾個不見了。不過,司命神君卻來了一趟長明殿。原來,天君已将他們幾個渡劫的事提上了日程。按照順序先是赤瞳,洛塵還有八大家族一些孩子,再是鳳黎,然後是聘青,淩染。由于晏川比他們幾個年歲大,早就已經經曆過渡劫,所以此次他不參與。

所謂渡劫對于神仙來說更像是凡人的加冠禮,是成年的象征。這還隻是初次渡劫,一般來說在天族,加官進爵,娶妻生子,突破法術。都要下凡渡劫,體驗凡人的七情六欲,生老病死。其實洛塵一直覺得,這就是閑着沒事兒幹。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嘗嘗糠咽菜。想當年他率領天軍清繳獸神族餘孽,還要與新興起來的魔族對抗的時候,哪有這麼多破規矩。再說,十幾萬年前神魔大戰的時候,也沒見得有天族人閑着沒事天天下凡渡劫。那會兒,是個天族男子都要被推上戰場與嗜殺成瘾的魔族大軍厮殺,哪管你這些。

可如今,畢竟時代不同了。他總要适應下來的,而且他外面隻不過套着洛塵的殼子,内在的還是羽辰。縱使從雷劫台上跳下去,也不會被洗去記憶封存靈力,就好像去凡間玩一玩而已。這些他倒不在乎,若按照鐘陽說的,能暫時忘掉一切,在凡間散散心也好。

為了防止天族看出端倪,他須得提前看好自己的命數,免得在凡間渡劫時被人瞧出來他還保留着記憶。該是自己遭的罪,一樣都不能落下。

他命阿昭去司命的星韻殿偷來了司命神君給自己寫的命本并複刻了一本,叫阿昭将原本還了回去。他倒是興緻勃勃讀了起來。

“厲宸,福安年間生人,相貌英俊,身量八尺,體格健壯,文武雙才。父親甯妧國王富貴,母親甯妧國李翠花。年及一歲被父母抛棄至甯妧國異姓王,厲肖,厲王爺的王府門外,被甯妧國王爺厲肖收為義子,後一見鐘情甯妧國西若公主,苦求無果。義父遭奸臣陷害,以死明志。厲宸叛變天瀾國,與天瀾國三皇子聯手,助其取得皇位,領兵攻打甯妧國。再見公主,被其殺死于城牆之上。終其一生,享年三十二歲......等等!怎麼還有三皇子的事兒啊?還有一個骁勇的将軍被公主所殺?應是心甘情願的吧!那就是演呗!隻要不讓他們發現我有記憶這件事就好了。那就順着司命給我寫的這命本演呗!不過...這什麼破本子,都快趕上凡間的話本了。我也沒得罪過司命啊...”

“你也真是膽子大,司命寫好的命本你也敢往外偷。”白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不看看,我這命數,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逆天改命啊?”洛塵坐了起來,看見白澤手裡的幾個白玉瓶。

“你下凡,帶上這幾瓶應該夠了。”

“小白,你是不是跟着鐘大哥時間長了,腦子也不靈光了。我下凡渡劫,身上□□,這藥我怎麼帶下去?”洛塵無奈的看着他,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哦!對,呵呵,我忘了,那等你下凡之後,我再給你送過去吧。”說完白澤便把藥收了起來。起身就要走時無意間瞥見卧榻旁的桌子上放着幾塊帶血的布,皺了皺眉頭。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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