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買兩株。”
“我要五株。”
“還有幾株?剩下的幾株我都要了。”
寒蘭不多,一共就十幾株,有一個買的,其他觀望的客人就沉不住氣了,争先購買。
林惜染語笑晏晏地一一回應着,每株都是單獨包了土,提醒着注意事項。
“還有寒蘭嗎?”又有客人探頭問。
“寒蘭已經都賣完了,還剩餘幾份寒蘭專用土,種植寒蘭最佳,您如果想要的話,就按三十文一份給您吧。”林惜染飛快答道。
旁邊賣花的老翁徹底不淡定了,土都賣到三十文一份了,真是澇得澇死,旱得旱死,他這鮮花才賣十文一支,竟趕不上人家的土貴。
“那我要三份土吧。”
“我這就給您包好。”林惜染動作麻利地包好土,遞給客戶。
不一會兒,林惜染的寒蘭和土就都賣完了,剩下的十幾張荷葉竟然也被買走了,是個酒樓的采辦,說是蒸包子鋪在籠屜裡。
采辦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再來賣荷葉,林惜染想了想,五天後的下一次大集就過來,到時後多摘一些。
對方說下一次有多少全包了,林惜染笑着應了,表示下一次會多摘一些荷葉過來。
還有想要買寒蘭的,林惜染回複會到五天後的下一個大集時過來,有想要的可以到時候及早過來買,她還是會在這個位置擺攤。
她今天估計算了一下,賣寒蘭和土一共進賬五十二兩零二百文錢,林惜染背上背簍,舒暢愉快地去前面尋闵氏了。
市集繁華,種類繁多,逛集的人越來越多,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林惜染手裡一有了銀錢,買東西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但是這段時間苦吃得太多了,也養成了把錢掰成兩瓣花的節省習慣。
看到想要的,先在腦子裡過一遍,最後隻選擇生活必須品來買,銀錢還得攢起來,以備以後急用時能拿出來。
林惜染随着人群走着去前面尋闵氏的攤位,随着逛着沿邊的攤子。
她陸續買了一包針,挑了二十多種顔色的繡線,一把大剪子,一把小剪子,尺子,劃粉。
在賣布頭的攤子上挑揀了七八塊花色還算中意的大塊棉布料,布頭便宜,主要是棉的,做中衣貼身穿,柔軟又吸汗。
在賣布匹的攤位前,林惜染又挑了幾種适合做長衫和裙子的布料,她想着給自己和闵氏各做一身衣服,再抽空給遠在嶺南的父母和大哥各做一身衣服,若有重逢的一天讓他們穿上,心裡也是個寄托。
尋到闵氏的攤子,闵氏正好也賣掉了最後一點,二人彙合,牽着驢子準備回程了。
林惜染笑盈盈地看着闵氏,“母親,咱們今天賺錢了,買點什麼好吃的回去?”
闵氏挨近了捂着嘴低聲道:“這蘑菇和野山菌剛挖的新鮮,很受歡迎,主要是野山菌能賣上價去,統共賣了二兩多銀子,但咱們也得省着點花。”
“那不還有我賣寒蘭的錢,咱回去再算,今天咱就買點肉回去,我付錢,好好改善一下生活。”林惜染附到闵氏耳邊低聲道。
二人又折回去逛了逛集市,買了二斤瘦肉,五斤肥肉,又各買了幾隻雞鴨鵝苗,既能下蛋,大鵝長大了嘴可厲害,還能看家護院。
都買齊了,林惜染和闵氏便牽着驢往回趕,在農村,家裡沒個人看家,時間長了不放心,她們村窮,偷盜的事兒時有發生。
“半個月前,咱村西頭第三家的秦老太太家,養在院子裡的牛,晚上被人翻牆進來,把牛翻牆弄出去賣了,秦老太太白天才發現牛丢了,報了案也沒用,現在也沒查出來是誰幹的。”闵氏随說,随加快了腳步。
“啊!”林惜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牛都能給擡出圍牆,還不聲不響的偷成功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些盜賊,他們要是将這份心思和本事放到正經經商上,或是放到幹農活上,也能有一番大的作為啊,何至于走偷盜這等見不得光的勾當啊。
到家了,先給驢子喂上草料和水,又在院子一角用竹栅欄圍起一塊地方,把雞鴨鵝苗放進去,添了食兒和水。
正好趕上做午飯的時間,闵氏去廚房用肥豬肉熬了豬油,用粗糧活了面,切了點蔥花,“一會兒面發好了,咱們用豬油烙大餅吃。”
林惜染回自己屋,将針線都放到小匣子裡,将布料放到櫃子裡,掏出荷包,仔仔細細地數了一遍銀錢,拿出五兩出來,其餘的都藏到櫃子的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