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數量驟減,曾有然便再一次揮了揮長袖,躲過彎刀的攻勢,催動銀舞一一将其貫穿,随即煙消雲散。
他将銀舞收回後,急忙跑過去和喬憶亭彙合,“師兄,你沒事吧。”
看着眼前少年眼中的擔憂,喬憶亭語氣溫柔地回應道:“我沒事,接下來咱們去哪?”
“兩位還想去哪裡?”方孜凡從黑鳥砸出的坑中踱步出來,“或者說,你們還能去哪裡?”
在黑鳥未來得及收起翅膀的映襯下,方孜凡的笑容顯得更加可怖,讓喬憶亭覺得他才是魔尊。
話音剛落,方孜凡收起笑容,手中握着的長槍一抖,變幻成長鞭朝着兩人甩過來,喬憶亭立即拔出雲破,往前送去。
長鞭随即纏上了雲破,像是想要從喬憶亭手中奪走一樣,兩廂僵持不下,曾有然從腰間抽出銀舞,朝着方孜凡刺過去。
“光顧着你這廢物師兄,還忘了教訓你!”方孜凡随即撤回長鞭,朝着曾有然甩過去。
曾有然也早有提防,身姿一轉便躲過那長鞭,腳尖一點騰空而起,在那鞭子即将抽回之時用力踩過去,方孜凡的鞭子便隻能乖乖躺在他的腳下。
恰逢方孜凡與曾有然僵持不下,喬憶亭提着雲破便上前去,劍氣即将到達方孜凡的身前,方孜凡見狀隻好将那長鞭放手,躲避雲破的攻勢。
他嘴角一揚,另一隻手立即向喬憶亭脖頸伸去。
這故技重施的樣子喬憶亭早已識破,劍指一劃,光劍便瞬間從方孜凡的手掌穿過,惹得他慘叫一聲。
方孜凡一手受了傷,又失了趁手的武器,他卻依然從容的在腰間拿出一把骨扇,一把擋住刺過來的雲破。
喬憶亭覺得那扇子有些眼熟,但來不及細想,又将第二劍送出。
此時的曾有然也松開那鞭子提劍向前,可方孜凡在抵擋雲破的同時,另一隻手的姿勢不斷變幻,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長鞭瞬間化為長槍直沖曾有然的背後。
喬憶亭看見那長槍的動作,瞳孔微震,暗道不好,“小心!”
曾有然耳朵一顫,早已察覺背後的動作,隻見他微微皺眉,身形便消失在方孜凡的背後,出現在喬憶亭眼前,一把攬住他的腰向旁邊閃過去。
隻聽“噗呲”一聲,長槍将方孜凡的身體貫穿後,又飛出一段距離。
方孜凡低頭望着一旁的兩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長槍捅出的洞,竟然笑了起來。
看着癡人張着血盆大口癡癡地笑,喬憶亭眉頭緊皺,小聲道:“他瘋了吧?”
而曾有然眼中竟然有着一些不忍心,“他沒瘋,他隻是有些不甘心。”
随後,喬憶亭又聽曾有然緩緩對着方孜凡說道:“我可以把魔尊之位讓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喬憶亭瞄了一眼出聲的人,心想:我看你也瘋了。
“讓給我?誰要你的施舍!”方孜凡聽到這話停住了笑聲,“我要你心悅誠服!”
“憑什麼?憑什麼!”方孜凡聲嘶力竭道:“明明我和她一樣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麼她就可以繼承魔尊之位!憑什麼?”
一番話倒是把喬憶亭搞懵了,“他,他是你哥哥?”
曾有然搖了搖頭,“他,應該是我舅舅。”
話音剛落,方孜凡突然暴起,魔氣驟增,長槍在手立即朝着曾有然的方向捅過去。
曾有然見狀,立馬将喬憶亭推開,抽出銀舞抵擋住那長槍的攻勢。
“你把北冥尊者弄到哪裡去了?”
“他啊,你剛剛沒看見他嗎?”方孜凡陰測測地笑着,露出森森白牙,“哦忘了,你可能都沒認出他來,他已經被我煉化成魔修的補品了,你所殺的每一個魔修都是他。”
“你!”曾有然知道他瘋魔,這也是曾绮雲不想讓他做魔尊的原因,“别再執迷不悟了,我……”
“什麼叫執迷不悟!”方孜凡的長槍将曾有然打得不斷後退,“我才是正統,你一個瘋女人和小白臉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做魔尊!”
曾有然艱難地聽着他的胡言亂語,眼神飄向喬憶亭,誰知喬憶亭早已掐訣催動雲破,刹那間,雲破從方孜凡的身體中穿過,又為其補了一刀。
再也握不穩自己手中的長槍,方孜凡站不住跪倒在地,聲淚俱下,“明明隻有我才能一統三界,明明隻有我!”
“這不是去害人的理由,再說,一統三界有什麼好?”
曾有然聽到喬憶亭的話語,跟着點了點頭,附和道:“她就是因為知道你太瘋魔,所以才……”
話沒說完,一團黑氣憑空出現在這冰原之上,速度極快地逼近三人,而後從那黑氣中伸出一隻手,提起了方孜凡的衣領,就要将其吸納進去。
兩人立即上前拽住方孜凡的手,試圖将其留下,誰知從那團黑氣中突然冒出暗器,打在了喬憶亭的腳下,冰面頓時碎裂,喬憶亭便直直的跌落進去。
曾有然立馬放手,朝那冰洞撲過去,“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