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上有一絲錯愕,“師兄......”
在幽幽的燭光中,他的臉更加清晰,喬憶亭也更加清晰地看見那滿臉紅暈。
原來是害羞了。
可是又不是沒有親過,更何況兩人都曾坦誠相見過,怎麼這時候到扭捏起來,魔尊的威風何在!
“也罷,也不是非要他過來,”喬憶亭心想,“既然他不過來,我過去不就好了。”
邊想着,他起身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少年身邊,他便被人攬入懷中,但他卻并不想讓少年得逞,隻是低頭在早就想好的地方輕輕啄了一下。
他吻的地方,正是曾有然眼角下的那顆小痣上。從燭光中看過去,看得他心癢癢的,好像就是在引誘他,專門往那裡親一樣。
一吻下去,被親的少年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動作,豈料喬憶亭真的是遵守諾言,隻親一口,便迅速抽身離開。
直到他走出去一兩步,紅着臉的少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紅暈好像也攀爬到了眼框,“師兄,你要去哪兒?”
微微發紅的眼眶,像是下一瞬就要掉眼淚了一樣。可是,親一下而已,他做什麼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倒搞得自己是登徒子了。
好像,也确實是自己湊過去的。
房門大敞着,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但禁不住冷風一帶,直鑽進喬憶亭的衣裳裡,讓他打了個寒顫,“太冷了,我想去洗個熱水澡,要一起嗎?”
“我,可以一起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喬憶亭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眸子好像更亮了一些,順勢回握住那手,挑眉道,“你想,就來。”
說是一起來,但看着蒸騰的熱氣,喬憶亭也覺得讓人服侍不好意思,便将丫鬟都遣走了,結果他一回頭,曾有然也跟着出去了。
他眉頭微皺,納悶道:不是說一起洗嗎,怎麼自己走了?
等他洗完,也沒見到人影,他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害怕自己這師弟會去做些什麼,尤其是一些讓人擔驚受怕的事情。
他懷揣着宴席上的心事,又壓上對曾有然莫名其妙的擔憂,推開虛掩着的房門,卻被人一把拉住手臂帶了進去。
後背撞在門上,硌得生疼,烏發如墨尚未幹透,濕漉漉地披在身後,經過這麼一遭,他感覺似乎頭發已經打濕了衣衫,緊緊貼在皮膚上,又讓他一激靈。
“做什麼?”他擡眸盯着圈住自己的人,眼尾通紅,額前的碎發挂着水珠,呼出的氣也讓他感到涼飕飕的,他伸手撫上少年的臉,也是冰的很,“你出去淋雨了?”
那人答非所問,視線一直在他的臉上逡巡,帶着沉重的喘息聲,“師兄,可不可以再親一口?”
啊,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索吻啊。
他絲毫沒有察覺出此時的處境有多麼危險,眼尾沾着笑意,“當然可以,師弟,你......”
下一瞬,嘴便被銜住,冰冰的,好像是外面的雨刮了進來。
“唔……”
怎麼搞突然襲擊!
但是原本不就是自己提出來親一口,然後自己跑過去親了人家一口嗎?
似乎感覺到他的抗拒,少年像是有些生氣,不想讓他分心,便一隻手扣住他的下巴向上擡,另一隻手覆上他的後腦勺,不讓他有半分遊移的餘地,舌尖也不滿足于唇……瓣的溫存,想要探到更深處。
其實喬憶亭也壓根沒想躲,也沒有地方躲,前面是曾有然後面就是門,隻能在方寸之地扶着人。甚至在察覺到他的意圖後,自己打開牙關,任由他長驅直入。
外面的雨由淅淅瀝瀝漸漸轉為嘩嘩啦啦,淋着外頭的松柏,也敲打着外頭的屋檐,倒是沖淡了屋内兩人喘息的聲音。
随着越吻越深,呼出的氣遊走在兩人之間,讓空氣升溫,喬憶亭都感覺沒有那麼冷了。
扣住他的那隻手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吻也不滿足于隻流轉于他的唇間,開始向下遊走過去。
先是脖頸,修長纖細白皙,曾有然定定地望着,使壞般咬在上面,便聽見他的師兄輕輕抽氣,巴掌随即落在了他的背上。
“你是小狗嗎,别咬。”
聽了這話,曾有然伏在他的脖頸間笑了笑,不住地在上面舔舐,接着将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了鎖骨上,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扶上他的腰,揉-捏起來。
喬憶亭現在才察覺出要是不停下,恐怕就收不住了,本能想要朝外推,可他的身子本就是由靈力撐着,眼下的推搡倒是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
少年人的精力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一般,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曾有然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被抵在門上,外面的雨聲摻雜着細碎的腳步聲,偶有冷風順着門縫溜進來,飄在他的皮膚上卻又被那雙手驅走。
他忍受着身上人帶來的酥麻感,終于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線,顫-抖着開口:“去,去床上吧。”
他原本以為能有片刻喘息的機會,誰知曾有然手直接一抄,将他抱了起來。
“我自己能走……”
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就被扔到床上,人也被吻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他想:年輕就是好啊。
曾有然一邊吻着,一邊要去脫他的衣裳,卻從衣衫裡面掉出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法器,“師兄,這是?”
看着他握在手裡的東西,喬憶亭有些膽顫心驚,平息着喘息聲,将他手中的除魔杵奪了過來,另一隻手直攬過他的脖頸,“這個不重要,快繼續。”
除魔杵被他大力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伴随着兩人的熱吻和喘息,敲碎他最後的心理防線,再也分不了神。
可即将要把他扒光時,他蓦地睜開眼,拽回自己的衣衫攏了攏,“怎麼......光扒我衣服,你怎麼不脫.”
“我以為,師兄你會……”
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愠怒的臉色,曾有然立馬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一邊解一邊又湊過去親吻他。
直到被壓-在身-下,喬憶亭又忽然反應過來,“等等。”
他一手按住曾有然的肩膀,稍微一使勁兒,兩人便換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