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裕見這小貓黑乎乎的像個小煤球,得知是小貓給自己下的藥,心裡居然一絲怪罪之意也沒有,臉上笑嘻嘻道:“好,原諒你了。”
小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裕,就像是看自己的獵物:“你最好好好跟我說話。你的法力已被我封禁,如若在沒什麼分寸,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來。”
萌萌的小貓說出中二的話,簡直每一個點都踩在了柳裕的心上,此刻他的腦子不清不楚,心裡隻想抱抱小貓才肯罷休。
“我便是向日葵。”
“哈哈哈哈哈哈哈……”柳裕發出尖銳的笑聲,笑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道:“啥?向魔頭倒是好聽,但要是你叫向日葵的話……我可就要被你笑死了。”
小貓舔了舔爪子:“我的□□毀滅,靈魂暫存在小貓身體裡,我仍然是魔尊,不許笑我。”
柳裕緩了緩,道:“嗯,明白。你大費周折将我弄到這裡,是想做什麼?有什麼指示嗎?”方才被小貓給可愛到了,柳裕很開心,這樣說也隻是打打趣兒。
“你的徒弟葉景瑜體内本來有兩顆金丹,我取走一顆。”
柳裕震驚道:“你何時取走?我卻不知?”
小貓又舔了舔爪子:“收養他時。”
柳裕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舔爪子?”
向日葵道:“我不知道。”
柳裕擦了擦虛無的汗。
娉娉袅袅,暈嬌黃、玉色輕明。蒼煙萬頃,斷腸是、雪冷江清。
柳裕負手而立:“我體内的毒藥還未解開,想來也是時日無多了。”
向日葵道:“沒錯。到時候你不但會七竅流血,還會受到淩遲之苦。如若不向我求解藥的話,怕就隻能等死了。”
“我早知道我會是這樣……”話說到一半,卻被向日葵打斷了。
“欸,話别說早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沒用了,我就會殺了你?不,對于忠心耿耿的屬下,我是不忍心殺掉他的。”
柳裕點點頭,卻也不說什麼。心下隻是思索如何從這魔窟中逃走。
“自我年幼之時,便被封印在這裡了。”向日葵歎了一口氣道。
柳裕很好奇,于是問道:“真的?”
“真的。”
“那你想要如何逃走呢?”
向日葵什麼都沒說,隻是走到了一處黑暗的地方,從那裡拿出一盒小盒子:“給你。”
柳裕接過小盒,打開一看,竟然是人的五髒六腑。
“這……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向日葵道:“這是我父母的。”
此人一見面便将父母的心肝都交給柳裕,讓柳裕的肚子感到十分饑餓,想咬一口吞食面前的肉類——雖然他早已辟谷,可當看見生肉時,遠古的基因便會蘇醒,催促着他将面前的食物一口吞下。
黑貓笑了笑:“很想吃是吧?其他部位都被我吃完了。所以我被親族關在了這裡。”
柳裕道:“你是怎麼看出我想吃的?”
黑貓又笑了笑:“當然是因為……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
柳裕心中萬馬奔騰。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自己還有兄弟。
“那你為什麼要将自己的親生父母殺死?”
向日葵苦笑:“這就是一個詛咒。隻有将父母殺死并且吃掉,才會有後代。”
“那不生不就行了?”聽得這話,柳裕心中一股無名火。
“人一旦有了追求,光陰就荏苒了,歲月就如梭了,時間就白駒過隙了。在到底是去北門吃陳記缽缽雞還是去南門吃廖記缽缽雞的痛苦抉擇中,下半堂文藝美學課悄然而逝。”
“莫名其妙。你想做什麼?”
黑貓跳下寶座,緩步來到柳裕面前:“葉景瑜有兩顆金丹,我掏出來一顆,現在封印解除一半。你待他長大時,取出另外一顆,詛咒便能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