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辭裹夾一身的冷風進去被窩,将李倉盈凍醒了。
“你發燒了?”李倉盈強撐起精神伸手摸沈長辭的腦門。
“我不是你。”
一句話,李倉盈的手弱弱地縮了回去。
索性醒了,李倉盈開始操心起明天去内門的事。
陣陣唉聲歎氣在耳邊吵着,沈長辭就是想睡都睡不着:“你有話直說。”
李倉盈哽咽:“我不想去内門了,去内門肯定會被他們欺負,還不能跟你修煉,不能跟你修煉就不能去找我的父母。”
“修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沈長辭閉上眼睛,表示要睡了。
胸膛上忽然多出來一份重量,沈長辭無奈睜開眼,看着趴在他身上露出可憐兮兮眼神的李倉盈,頭腦發昏:“又怎麼了?”
“那我去内門被欺負了怎麼辦?”李倉盈過于恐懼了。
虛玉師尊的翻臉不認人,歪曲事實和他未婚妻暧昧的九師兄,為了不用他跟上扯上關系斷了他一隻胳膊的大師兄。
這些人的修為都在他之上,他一個練氣期隻有挨打的份。
李倉盈愁眉苦臉:“你不是我的搭子嗎,你幫幫我。”
他伸出手去推沈長辭的胳膊,但是位置沒找準,摸到了他的腰,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鐵鍊。
記起鐵鍊會消失的事,吓得李倉盈趕緊低下頭查看,他的表情迅速窘了,鐵鍊消失了一截。
他趕緊擡頭去看沈長辭,讨好的沖他笑,希望他不用生氣。
沈長辭沒有說話,面上也沒有表情,他隻是将李倉盈推下去,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李倉盈摸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鬼鬼祟祟在他身後念咒一樣:“你神通廣大,看到我被欺負一定要來幫我。”
沈長辭的呼吸聲變地悠長。
見他睡得香,李倉盈不一會也困了。
玄天宗長老室有些不安甯。
“這盤龍怎麼又發作了?”
“問題的關鍵是,怎麼盤龍又和順天匙在一起?”
“有沒有可能,順天匙也在宗門裡,且盤龍和順天匙兩人相互認識?”
“現在上塵不在,我們若是随便對盤龍出手,搞不好上塵會對我們動手。”
“宗門年輕一代的翹楚還是要保護好,這件事等上塵回來,告訴他,讓他去處理。”
第二日李倉盈就拎着小包袱,一步一回頭離開了自己呆着的墓地,此去内門沒有依靠,多少是有點躊躇的。
内門管事見到他,走上前接過他的包袱,“宗門最近沒有新進弟子,你就還住你原來的住處吧,也省的我再給你找一間屋子。”
他的隔壁屋住着九師兄。
李倉盈抿唇,“九師兄最近可有喜事臨門?”
他指的是他的未婚妻和九師兄在一起的事.
内門管事笑道:“你消息倒是靈通,第九修士最近卻是和一名女子來往密切。”
看來宋嬌也挺會隐瞞的,他們都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一事。
李倉盈點頭表示知道了就沒有說話了。
來到住所,看着熟悉的格局,卻沒了以前大少爺的富麗堂皇,李倉盈在原地站了好久才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很少,一床被褥,洗漱用品,日常的換洗衣物,再無其他。
整理好後,李倉盈跟着宗門管事去練武場。
内門規矩,新入内門弟子需要前去認師兄們。
他家遭遇惡事,他被人從内門擡出外門。
現在他又從外門重新進入内門。
不知道和他相熟的這些人見到他是什麼表情。
遠遠地看向練武場,場内已經站滿了人。
李倉盈很快來到練武場。
他和一衆人對上。
宗門管事簡單介紹了一番就離開了。
李倉盈和對面的一衆人對視,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一聲嘲笑打破平靜。
“你這爐鼎體質當真這麼好用?普通人花一輩子都進不了的内門,你兩個月就進來了,看來外門還是有修為好的啊。”
“說什麼呢,外門都是些半吊子,我看啊,咱們的小師弟搞不好是利用爐鼎體質同時找了好幾個人修煉吧?”
“好端端的一個男人,為了修煉不至于吧,功利心不要這麼重。”
“我可是警告你們一聲啊,你們可得離他遠點,倒時候他拿你們采陽補氣,你們估計都不知道是他第多少位客人。”
“哈哈哈哈哈哈......”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拿他當娼妓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