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來私自留下了這枚沒人要的打火機,也是想借此提醒自己他和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差距有多大,更是一種警醒:沒有錢,他賺的甚至不如一支打火機,但富有,就可以随意的選擇取舍。
奚拾從來沒忘記過當初這支打火機給自己打來的震撼和由此刷新的世界觀。
奚拾也曾和楊亦一樣,有過相似的念頭,想要找個有錢人。
奚拾沒忘。
但今天、此刻,看着這支打火機……
奚拾拉開抽屜,毫不猶豫地把打火機丢了進去,反手合上。
次日,楊亦和奚拾都當前一晚什麼都沒發生過,該幹嘛幹嘛,楊亦也沒有再勸奚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翻篇就翻篇。
楊亦隻是開着車,見奚拾坐在副駕一直含笑在發消息,不冷不熱地開口道:“這麼喜歡那個小職員嗎?”
奚拾:“是啊。”
楊亦沒說什麼,專注開車。
過了會兒,楊亦道:“你賺錢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錢,你自己平常都舍不得花,就别動不動花給别的男人了。”
“哦。”
奚拾應了。
楊亦過了會兒問:“送多少東西給他了?”
奚拾:“還好。”
楊亦:“你們一起,他付錢嗎?”
奚拾還捧着手機:“付啊,吃飯、出去玩兒,幾乎都是他花錢,他都不要我付的。”
楊亦這才沒說什麼,隻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
過了片刻,楊亦道:“周若現知道你談了個帕薩特,估計嘴都要笑咧開了。”
奚拾:“理他幹嘛。”
果然,這日奚拾上班,遇到一起值班的周若現,周若現跟在奚拾後面:“聽說你談了啊?對方開帕薩特啊?”
笑:“這是不是太窮了點啊?”
“來我們酒店的,最低都是奔馳寶馬啊。”
奚拾回:“開帕薩特挺好的,好在不會被你看上。”
又說:“主要我看臉看年紀,醜的老的我下不去嘴,不像你。”
周若現:“……”
周若現氣道:“诶,你談個窮的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奚拾:“要你管?”
又說:“上你的班去,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去柯總那兒說你不想幹了。”
除開這些,奚拾現在每天都很開心,他最喜歡的就是沈叙宗來接他,他上車,坐在車裡和沈叙宗聊天說笑、接吻溫存。
他也能感覺到沈叙宗對他的喜歡,男人的眼神目光行動都騙不了人,他每晚都開車過來,目光又那麼專注認真,奚拾看得很清楚,也能切身感受到。
而很快,帕薩特已經不足以容納兩人——
這日晚,車在出租屋樓前停下,奚拾照例和沈叙宗親了親,親着吻着,氣氛漸濃,兩人都分外動情,奚拾一直要往沈叙宗那邊湊,吻得也很重,沈叙宗也用手按着奚拾的後腦向自己這邊。
吻着吻着,分開,默契的,沈叙宗調座椅,把主駕的椅子往後,留出空間。
奚拾則低頭矮身地伸腿越過中控,去沈叙宗那邊,坐到了沈叙宗懷裡,兩膝和腿一起曲着,撐在沈叙宗腿的兩側,面對面,接着親吻。
親着親着,奚拾輕喘了口,低聲說:“可惜不能讓你上樓。”
楊亦在。
又遺憾地說:“你那兒又離得太遠。”
沈叙宗親奚拾,掌心撫奚拾的臉,另一手則與胳膊一起摟着奚拾的腰,也低聲,喘了口,提議:“要不要去開個房間?”
奚拾便笑了,親着沈叙宗,說:“你想得美。”
兩手攀着男人的肩膀,又去摸沈叙宗的脖子,像一條藤蔓,纏着沈叙宗,說:“會不會太快了?”
什麼太快了。
他們都是男人,他們都懂。
沈叙宗解釋:“沒有,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車太小了。”
空間不夠。
兩人又親了親,親得車裡的溫度直線上升,兩人都快把持不住了。
奚拾動情不已,忍不住了,同意了沈叙宗的提議,說:“那就開個房間。”
跟着道:“不去我們酒店。”
又邊親邊問沈叙宗:“你帶身份證了嗎?”
沈叙宗喘了口,兩人的氣息與呼吸相互交織:“帶了。”
問:“要去嗎?”
奚拾:“去。”
不久,帕薩特駛離樓前,開出了小區。
導航到最近的一家四星酒店,沈叙宗去開房,奚拾因為沒有身份證,沒跟着去前台,直接去了電梯間。
很快,沈叙宗拿了房卡走到電梯間,與奚拾一起進電梯,刷卡上樓。
到房間,門合上,電卡都沒來得及插上,奚拾和沈叙宗便抱着親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