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切這麼慢呢!”江柏說。
楊均之勾勾唇,悠悠地注視着,話是給江柏說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忽然生了,改天練練。”
“不忙的話,我先出去了。”魏涞說。
“可以啊,這裡暫時用不到人。”江柏說。
她離開沒看楊均之,主要是做賊心虛,害怕江柏誤會什麼,魏涞又聽見江柏問:“你臉怎麼紅了,趕緊量量體溫,是不是凍感冒了。”
“不是,我一到冬天局部性臉紅,塗點藥就好了。”
她忽然笑了,去廁所摸摸發燙的臉頰,是不是局部性臉紅。
後來,又來了幾桌,有客人點了楊均之的菜,他下廚,魏涞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繼續跟着謝宥,謝宥也是非常地有耐心,一邊口頭教他,一邊實踐。
“魏姐,拿個洋蔥。”謝宥挑挑眉,一副頑皮孩子模樣,問道:“你知道洋蔥怎麼切不會辣眼睛。”
魏涞配合搖搖頭。
他打來一盆水,把洋蔥放到水裡,拿起刀,邊切邊說:“這樣切。”
“還有一種切法,”走來的顧西洲,在他的頭上敲了幾下:“把你的眼睛蒙上。”
“眼睛看不見怎麼切?”
顧西洲撈了一把花生米放進嘴裡,屌屌地說:“猛切。”
“什麼蒙切?”
謝宥恍然大笑:“你是真牛逼啊。”
顧西洲從他身邊走過去,瞟了他一眼,笑笑離去了。
“切好了嗎?”
“還沒有!”謝宥趕緊喊:“還差一點。”
“我不急啊,”楊均之的聲音慢悠悠地傳過來:“最後一鍋,上鍋晚了,好吃的就做不了啊。”
“切好了切好了,”謝宥快速切完了,快步放到桌子前面,“打算做什麼好吃的?”
“你們想吃什麼?”楊均之邊向後看了一眼,不明顯地舔了下唇角,桃花眸快速閃開了。
魏涞抿抿嘴,也沒說話。
“要不做個番茄滑肉,上次沒吃夠。”
楊均之洗了洗手,沉沉地應了聲。
謝宥又說:“江柏知道嗎?”
“微信同意了,沒事,”他說:“把這道菜端出去吧。”
謝宥出去後,楊均之挨着門坐了下來,把另一把椅子放到一旁,問:“你有沒有想吃的。”
“酸湯肥牛,挺不錯的。”
他笑着奧了聲:“那是江柏的菜,我不會做。”
“那算了。”
“給我客……”楊均之後知後覺清楚她的變化,下意識停住了,那個吻出乎意料,軟軟的,小貓撓着他的心,又癢又熱。
“沒事。”他看向她,眨了下眼睛,尴尬地笑了笑:“我先出去,屋裡有點悶。”
江柏從後院出來,剛好看見楊均之,喊了聲:
“不是今天吃大餐嗎,準備一下。”
“也對。”屋裡多了一個人,他心裡忽然輕松了,準備炒三個家常菜,番茄滑肉,青菜炒豆腐,魚香肉絲,紫菜蛋花湯最後做。
“做一個酸湯肥牛吧,我也饞好久了。”
魏涞看了他一眼,并沒說話,主動給江柏說話:“需要我做什麼?”
“把謝宥和顧西洲從後院喊出來,你們等着吃就行。”
謝宥和顧西洲果然在後院的宿舍,手裡揣着兩個暖手寶,不疾不徐地朝外面走去,謝宥打了個噴嚏,樹枝兒的雀忽低飛開了。
“你沒穿秋褲?”顧西洲咧嘴笑。
“說的給你穿了一樣。”
“我還真穿了。”
說罷,他掀開褲腿,露出灰色秋褲,兩人幼稚的不行。
“顧西洲,謝……宥,”魏涞差點想不起這小孩的名字,“江叔喊你們。”
“奧,”謝宥把暖手寶給她,“你先用吧。”
“那把這個給李嘉木,謝謝。”阿華說。
一個小時候,天已經黑了,路燈亮了,客人也都走完了,今天還挺早的,楊均之從屋裡出來,喊了聲吃飯。
“吃完再算賬。”李嘉木抱着小熊暖手寶說:“咱來坐一塊。”
魏涞莞爾一笑。
吃飯分為兩桌,兩撥人馬去端食物,六道菜一個湯,熱牛奶,餅是在外面買的,鹹芝麻餡的,她倆坐過去,剛好坐滿,剩下的人隻能坐到另一張桌子。
江柏和楊均之出來隻能坐另一張桌子。
魏涞夾了一塊酥肉,眸子緩緩地又緊跟着楊均之的步伐,等他坐下來與旁人談笑風聲,她也轉過眸子,聽李嘉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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