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雲止就是個靠臉被昆瀾包養,且不知上進的修仙廢物,哪比得過……”
話未說完,一個身穿輿情閣紫色常服的女修揮出長鞭,捆住這二個謠郎的嘴和手,将兩人拖行着帶出了玄武場。
留影石的畫面結束,虹月觀察起雲止的神色。
雲止冷冷道:“謝明蘇長什麼樣?”
一副畫像被法力攤開,虹月早已準備。
“歇了三次,多半有事實依據。我會借姓謝的模樣,探探昆大宗主的底。”
不知為何,虹月總覺得昆大宗主這四個字從雲止嘴裡說出有些變味。
“憑什麼要自證清白,姓謝的的名聲該走到頭了。”雲止變成了謝明蘇的身形,這是一種幻術,仍然保持女體特質,隻是在外人眼中是男子模樣。
這是雲止的天生的僞裝神通,可以瞞過所有修士,大乘期也不例外。
虹月化出一面水鏡,雲止看了看鏡中的臉,嫌醜,細調了一下五官分布,才放心飛向主峰。
松了一口氣的虹月,向雲止愉快揮手告别,心裡想着,赤鸢從藏書閣出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大概率隻有自己。
*
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吧。
雲止在主峰宗主殿陣外停下,僞裝出元嬰期修為的氣息,傳音道:“輿情閣謝明蘇,有事求見宗主。”
大概等了兩刻鐘,才被放行進入。
來到了宗主殿主殿的殿前,見昆瀾位于殿後中央的高位,盤腿而坐,在案幾上提筆寫些什麼。
正想細看,卻被一道神識攔下。
警惕心真強,雲止心裡誇贊昆瀾的邊界感,面色不顯,朝殿内走去,行了拜禮,啟用了掌心的留影石。
起身時,昆瀾餘光瞧了她一眼。
“整容了?”語氣很淡。
“不瞞宗主,修仙界本月開展美男選舉大賽,我初次報名就被篩了下來,為了入圍,不得不出此下策。”雲止鬼扯一通。
“輿情閣的實權去年交給燕青群後,你确實閑下來了。”昆瀾點評道。
雲止微笑。
“所謂何事?”昆瀾放下了筆。
“近日多了許多閑話,說宗主在我的住處,歇了三夜。”雲止單刀直入。
“你我心知肚明,這些都不是真的。”昆瀾的态度不再散漫,一步步朝她走來。
“第一次,是我壓制魔靈損耗過重,返回路上被你的琴音所擾,不慎毀了你的琴室。”
“第二次,是你向我傳信,邀我前去輿情閣,共同朝拜前兩任宗主雕像。”
“第三次,你聲稱寫出一本曲譜,可以穩住清甯的神魂,結果毫無作用。”
“這些事都發生在白天,卻被别有用心之人傳成了黑夜,謝閣主的行動那麼遲緩,怕是連挂名閣主也守不住了。”
雲止躲開昆瀾的死亡凝視,關閉了留影石,隐藏進袖中。
“怎會?燕青群繼任我的衣缽,自會處理妥當。”
“告辭。”雲止得到答案,無意再頂着姓謝的名頭,打算下山,轉身卻被昆瀾攔下。
似乎看出了雲止的心虛,昆瀾握住了她的手,一塊石頭從雲止袖中飛出,隔在兩人中間。
“證物我會交由輿情閣真正的話事人,有一件事,我需要同你說。”昆瀾食指一動,留影石被傳送到了别處。
“何時看出來的?”雲止真的很困惑,她的神通不會出錯。
“眼睛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你體内有我的元陰,靠的太近,就感受到了。”
昆瀾紅了臉。
*
藏書閣内,赤鸢在整理書冊時,發現第六排書架有一本《霸道仙尊的心尖寵》,沒有署名,内頁也是空白。
她沒放在心上,挑了一本隐匿決,原地修煉,直至深夜。
一名符陣峰女修闖了進來,鬼鬼祟祟合上了門,四處翻找,挑出了那本《霸道仙尊的心尖寵》。
無字之書仿佛被打開封印,發出一道紫光,一行行白色字迹顯現在空中。
隐身的赤鸢睜開了眼。
「宿主您好,您所在的是一本書中世界,所攻略的對象是濟世宗宗主昆瀾,請你完成初始任務——挑唆古陣靈與反派雲止的關系,并請求昆瀾出面,增加她對您的好感度」
「如果連續失敗三次任務,您将無法阻止反派滅世結局」
文字消失,攤開的書頁投射出蒼涼的畫面。
雲止将魔劍深深插入地面,并往劍中持續注入黑紅纏繞的的魔力。她的發絲飛揚,臉上帶着赴死的決絕。
地表裂開十幾條縫隙,縫隙中溢出無數封印已久的怨靈。
地面開始坍塌,方圓百裡的生靈被空虛千年的怨靈吞食了命魂,植物化成黑沙,活物隻剩骸骨。
一隻身形幾乎是雲止兩倍高的怨靈,化作黑色旋風将她包圍,想要全部消化。
雲止持劍的右手,小指的血肉被強風卷去,隻剩指骨暴露。
她咬了咬牙,将劍插得更深。
坍塌搖晃的裂縫缺口更大,溢出了更多的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