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葙妤:“……”三哥還能被人惡意壓價?
阮葙甯快速挪動兩步,湊到席相珩身邊,鄭重道:“二師兄,詳說。”
“細數一下,合歡宗偷了二長老兩頭豬,一百斤大米。淩霄宗多摘了一百斤爆靈果。玄劍宗比較過分,鏟了你三師兄靈植園的一畝地皮,順手牽了兩頭豬,加上一百斤大米,一百斤各類靈果。缥缈宗還是有點道德的,但是好像不多,鏟了他一小塊地皮。估計是純好奇,他種的靈植品階高吧。”
席相珩說完,垂眸睨她一眼,溫吞道:“小師妹,你怎麼看?”
阮葙甯神色凝重,沉思一瞬後,嚴肅道:“二師兄,我站旁邊看。”
席相珩:“……”
“我一般爬屋頂偷看。”
靳相柏不知何時湊過來,幽幽道:“小師妹,在宗門的時候,還能理解你是被誤傷。沒想到,出了五行宗之後,這個修真界對你來說處處是危險!”
“之前在後山被雷劈的時候,你和二師兄都被劈了,就還好。但是這次就我一個人被劈,我覺得這不公平!”
曲相勖:“之前暫且還能說服自己,這是殺戮道的無差别攻擊。但是現在,好像有點……”
符葙妤接話,“過于離譜了。小師妹,你在秘境裡除了撿到小黑龍,還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奇遇嗎?”
“哪來的奇遇?”卞相惟當即反駁,打消幾人控制不住的腦洞,“不是在打怪,就是在打怪的路上。要麼就是小師妹睡着的時候,幾個人輪流扛着她撒丫子逃命!
其中就屬玄劍宗的那個兔崽子最積極,還提議說讓小師妹去玄劍宗當交流生,我可去他丫的!”
阮葙甯贊同地點頭,然後說:“不過玄劍宗的驚竹師兄也說了,他回宗之後,就去問問他們宗門的長老,打聽打聽我這是什麼情況。因為被天雷追着劈的場面,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卞相惟一聽阮葙甯叫的這麼熟練,立馬又不高興了,咬牙切齒道:“瞧瞧,那臭小子就會博人心。小師妹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驚竹師兄,玄劍宗的驚竹師兄,真是豈有此理!”
阮葙甯:“……”這是重點嗎?
靳相柏:“有道理,你怎麼叫别人師兄那麼熟練,叫自家的,就在心裡碎碎念。”
席相珩:“我覺得,怎麼叫都無所謂。”
曲相勖:“贊同,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我更喜歡叫大家天殺的。”
符葙妤:“呃……這是重點嗎?”
果然,知她者,非符葙妤莫屬!
“這不是重點嗎?”卞相惟難以置信,聲調陡然拔高,“你們仔細想一想,那個叫驚竹的小兔崽子,不像是那種喜歡花言巧語,欺騙小姑娘感情的渣男黃毛嗎?
這話雖然有些刻闆印象,但是你們想想他一副正氣凜然,濃眉大眼的樣子,不正是像小師妹會喜歡的那一挂嗎?
這小子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懂,其實心裡蔫壞,就等着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上鈎。然後花小師妹的靈石,住小師妹的房子,打小師妹的孩子,殺小師妹證道啊!”
或許是他聲情并茂的演講感染了其他四人,他們紛紛将目光移向了阮葙甯,眨眨眼等她發言。
阮葙甯陡然被幾人這麼一看,當即高聲辯解,道:“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我主修無情道的!”
“真是自己吓自己。”席相珩面無表情緩緩道。
曲相勖:“無情道啊,聽說無情道出情種。”
符葙妤聽了他的話,意味深長地看了阮葙甯一眼,“小師妹,你……”
“我有未婚夫了!”
靳相柏詫異一瞬,蹙眉道:“有未婚夫了?那你現在是叛逆期,所以天打雷劈。”
他這一語,瞬間就說服了其他人點頭附和。
阮葙甯:“……”呃,這還能又是重點?
“居然有未婚夫了,那這人指定不怎麼樣,還詛咒你天打雷劈!”卞相惟腦回路清奇,當即義憤填膺道:“肯定是哪家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會讨厭我們這麼活潑可愛又擁有超強破壞力的小師妹,真是有眼無珠!”
阮葙甯:“……”這話好奇怪。
席相珩:“……”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曲相勖:“……”這個語境,好像是……
“男媽媽?!”符葙妤一語道破天機,看着卞相惟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蹙眉盯了他好半晌,内心發生了一系列驚天動地的天人交戰之後,她終于說服了自己。
她舒展眉頭,肅穆地點頭,然後說:“四哥,繼續保持!”
卞相惟還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麼,隻是詫異地“嗯?”了一聲。
緊接着,她又将目光移向卞相惟身旁的靳相柏,再次神色肅穆地點頭。
靳相柏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是下意識地點頭回應。
“大哥,那你就是孩子沒有危險時,就是孩子最大威脅的那個沒心沒肺的爹!”
靳相柏:“……”因為沒有爹媽,想着硬湊都要湊出一對,所以打算将性别忽略不計了?
角色扮演都被符葙妤規劃的明明白白,不理解但尊重的其他人也就笑笑不說話。
阮葙甯滿心不在意地瞅瞅如今的天色,回去還能趕上午飯。
遂,有意即刻動身。但實在是不湊巧,這個節骨眼上有人撞上來。
“葙甯師妹,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