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可憐的表情?臉是一樣的,氣息也一樣,身上沒察覺到魔氣,神情受傷的樣子像是被奪舍了,皮下變成了什麼油膩陰暗人,但架不住這張臉好看,油得暫時能接受。
難道這就是師姐說的崩人設?我嘞個去,崩人設具象化,有眼睛的人這不是分分鐘就看出來了?還是說,他想開展什麼莞莞類卿的戲碼?
哎喲我去,大可不必。主修無情道的人士都被外界謠傳無情無義,殺妻殺夫了。沒人辟謠,反倒一堆跟風修煉無情道,結果走火入魔的缺心眼。
這人是傻缺吧?奪了虞七的肉身,搜了他的魂,現在披他的皮,來和我搞純愛?哇塞,當我是眼瞎的,看不出來他的演技有多差嗎?
我尋思我也不是什麼色中餓鬼呀,何必用美男計呢?但是,事到如今,就想着借美男計□□我的話,那我不坐實無情道在外的惡名,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
虞七本來就是個會紅溫的傻缺逗比,而我作為他的師姐,能是什麼底色正派,腦回路正常,為人正經的角色?
簡而言之,虞七不是個好東西,我當然也不會是啊。
如果大家是因為我的沙雕而覺得我是好人的話,那隻能說明大家覺得很對。
所以,接下來,show time!
頂着他受傷的眼神,阮葙甯繼續挪到辛夷身邊落座,然後挽着她的胳膊,滿眼戒備地看着他。
虞七受傷的神情驟然僵住,“?”
“葙甯,我記得你師叔祖好像也叫虞七來着。”辛夷給她打配合,遲疑道:“他說他是虞七,不就是你師叔祖嗎?”
阮葙甯毫不猶豫,一口反駁,“什麼師叔祖,哪來的師叔祖,我們宗門的藏書閣都被我大師兄燒個精光了。師叔祖的畫像都沒剩下,我又沒見過師叔祖,哪能就聽他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說風就是雨的。
萬一他是修真界的拐子,我們不就成了被拐走的可憐孩子了嗎?再說了,萬一這是組委會設下的考題,怎麼辦?”
一語點醒夢中人,應星福至心靈,兩眼放光,道:“有道理啊,萬一就是為了測試我們的戒備心和警惕性,我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相信,豈不是中招了!”
辛夷登時了然于心,然後對阮葙甯豎起了大拇指。
看向虞七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懷疑,質問他,“你說你是虞七,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要是證明不出來,你就是如過街老鼠的騙子!人人喊打的拐子!”
“證明不了。”
說話倒是挺實誠的,但很不幸的是,真的崩人設了。
阮葙甯印象裡的虞七是個愛吐槽,喜歡抱怨。雖然很有責任心,但是能力不足是硬傷,所幸珍惜小命,不會自讨苦吃。
除了在祭陣這件事上表現得英勇無畏了一些之外,平時就是個喜歡打嘴炮且平平無奇的逗比。
說來也是奇怪,自她被雷劈後醒過來,虞七留在她識海裡的那一魂一魄就沒了聲,被修為限制的精神力也探查不到什麼痕迹。
當真是奇了怪了,她不信邪仔仔細細打量了這個虞七許久,才又開口問辛夷,“辛夷,我們不是在低階妖獸秘境嗎?這低階秘境,怎麼什麼修為的修士都能進來啊?對了,我記得我被驚竹的雷劫劈飛了,怎麼醒來沒看到他倆人呢?”
此話一出口,辛夷的反應沒多大,倒是應星這個蒙在鼓裡的怨種,倒吸一口涼氣。
他當即起身快步繞過辛夷,蹲在阮葙甯身邊,仔仔細細把她的胳膊腿都檢查了一遍,确認完全沒事之後,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沒傷着,沒傷着,隻是劈壞了腦子,沒事沒事,幸好沒事。”他邊碎碎念,邊擡手輕拍胸口。
阮葙甯:“?”
“咳咳,那個曲師兄用臨時玉符和我說了一嘴,讓我照顧你點,必要的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辛夷心裡瞬間爆發濃濃的危機感,微眯着眸子看他,“你不會是偷偷拿了曲師兄的好處吧?”
他不自然地咧嘴笑道:“曲師兄說交流生的事情,他能答應。但前提是替他看着葙甯,不能缺胳膊少腿。”
辛夷:“……”可惡,居然沒能和好說話的曲師兄一組,真的好羨慕!
辛夷眼眸一轉,突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诶嘿,你慘啦!葙甯現在隻記得在低階妖獸秘境發生的事情,你的願望落空了。”
“這不就是一時的事情嘛。”此刻,應星資本家的嘴臉初具雛形,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指向獨自坐在火堆另一邊的虞七,繼續道:“聽說,虞總是五行宗的初代全能修士,什麼都會一點,煉點中品丹藥那不是綽綽有餘的嘛!”
辛夷經此點撥,瞬間領悟,側目看向虞七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熱切。
“應師傅,言之有理啊!”
阮葙甯:“……”想搞事,要不也避着我點呢?雖然但是,這是不是叫薅羊毛啊?突然就覺得,這是虞七應該的,果然我的嘴臉也變得市儈了。
虞七這個他們口中的當事人還毫無知覺,隻是反應有些遲鈍的應對他們看來的目光,然後繼續緊擰着眉頭。
“我沒有丹爐。”
“甭擔心,我有!”辛夷輕輕掙開阮葙甯挽着自己胳膊的雙手,然後起身從儲物袋裡翻出一枚小小的空間戒指,再從空間戒指裡拿出自己寶貴的丹爐。
她小心翼翼将丹爐放在腳邊,阮葙甯就順勢粗略目測了一下,丹爐有她半個人高,重有百餘斤。
虞七望着那個精巧的丹爐,打算另辟蹊徑委婉拒絕,聲音裡略帶幾分遺憾,“實在可惜,我沒有煉制丹藥所需的靈植。”
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結果她嘴角一勾,低頭又去翻自己的儲物袋,語氣隐隐有些興奮,“巧了虞總,我正好也有。”
虞七:“……”